老公把我媽媽的骨灰做成了鑽戒,送給他的小青梅。
麵對我歇斯底裏的質問,他卻輕描淡寫道:
“你媽都死了,留著有什麼用?既然霜霜喜歡,那就送她玩玩好了。”
甚至還要為她辦一場婚禮,彌補她人生的遺憾。
我徹底心死,不哭不鬧,隻是掰著手指頭數自己生命最後的日子。
可當我死後。
那個早已不愛我的傅知晏,卻像瘋了一樣要為我殉情。
......
看到許霜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時。
我根本抑製不住自己胸腔中情緒的爆發,衝上去就想要把它搶回來。
傅知晏卻將我狠狠推開:“程念音,你有完沒完!”
“一個死人的東西,也值得你鬧成這樣?”
“那是我媽媽!”
我死死盯著他,眼眶通紅,聲音都在顫抖:“你憑什麼擅自把她做成戒指?”
傅知晏不耐煩地掃了我一眼:“隻是你媽媽的骨灰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既然霜霜喜歡,你就當送給她的禮物好了,你如果想要戒指,我買給你就行。”
原來在他眼中,這不過是能用錢解決的小事罷了。
一直以來,許霜總是想方設法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甚至,連他答應給我補的婚禮也要搶。
每次傅知宴都會讓我不要計較,然後在事後買東西補償我。
許霜隻要隨便撒撒嬌,傅知晏什麼都能給她。
而我,拿錢糊弄一下就好了。
可這次不一樣。
這是我媽的骨灰啊!
許霜戴著戒指朝我扯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仿佛在說,看吧,傅知晏就是這麼寵我,我想要你媽的骨灰都輕而易舉。
我握緊了拳,死死地盯住她的手指。
下一秒我再次衝了過去。
我必須要將戒指搶回來。
許霜見我衝向她,慌忙將手藏在身後,人卻沒有站穩,撞上了身後的茶幾。
她輕叫出聲,額頭紅了一塊。
可我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霜霜,你沒事吧?”
傅知晏慌忙上前扶起她,一邊溫聲哄著,一邊查看她的傷勢。
看見她額角的那抹紅色後,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程念音,你想幹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打我。
我愕然地偏過頭,臉頰上還泛著一陣刺痛。
“霜霜,你別怕,我們去醫院。”
傅知晏心疼地將許霜公主抱起,惡狠狠瞪著我:
“霜霜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緊接著就是一滴又一滴的鼻血落在地上。
我慌亂捂住,四下尋找紙巾。
傅知晏隻睨了我一眼,說道:“不過就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裝什麼裝?”
我咬著牙忍下疼痛想要解釋。
卻在和傅知晏那雙冷漠的眼睛對上時,默默把想說的話盡數吞了回去。
他抱著許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他離開的瞬間,渾身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我蜷縮在地上,咬牙自己撥打了120。
蝕骨的痛意讓我渾身冒著冷汗,呼吸愈發急促。
隻是將地址報出來就花光了我所有力氣。
我養的小貓點點從角落裏鑽了出來,圍著我焦急地打轉,喵喵叫個不停。
我想要伸手安撫它,眼前卻越來越模糊,而後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