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我瞎,備用機放在我這,我也發現不了他和湯雪的事。
所以他沒有來取走備用機。
直到肚子裏的孩子徹底穩住了,顧寒都沒來過醫院一趟,沒來看過我一眼。
早安晚安語音他倒是照常發,隻是每一次問安後麵都跟著一句:“寶寶,今天事情太多了,等我不忙了一定去看你。”
他的備用機上卻全是和湯雪的聊天記錄,圖片暴露,語言露骨。
他們親昵的照片,有數十張是在我剛裝修好的婚房裏拍的。
交纏的軀體,幹了什麼不言而喻。
我在他們互發婚房動作片的第二天,出院回家了。
入目便是倒在地上爛醉的顧寒,倒在沙發上衣不蔽體的湯雪。
以及一地的碧雲濤、酒瓶子,餿掉的飯菜和垃圾。
他們還是真是青梅竹馬,連邋遢都出奇的一致,怪不得他倆能走到一塊去。
我蹲在顧寒麵前,盯著他的黑眼圈。
湯雪留學回國後,直接進了顧寒的公司當董秘。
現在想想,之前無數個顧寒說要忙工作的夜晚,恐怕也都用在了湯雪身上吧。
我提起裙子從他身上邁了過去,卻落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在房間醒來時,我眼睛發澀,渾身發癢。
緊接著開始不停的打噴嚏,我慌亂的尋找過敏源。
直到看到顧寒的手,他把一束梔子花插進了床頭的花瓶了。
而我,梔子花花粉過敏。
他連忙把我擁進懷裏,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
我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比昨天我回來看到他的時候,又多了幾個。。
顧寒拿走了那束梔子花。
我無力的靠在床頭喘息,等他拿過敏藥回來,
但空氣中的味道卻始終沒有消散,露在外麵的皮膚被我撓的盡是血痕。
沒有等到他回來,我隻好自己下床去找。
一開門,就看見顧寒和湯雪站在我門口接吻,吻的難舍難分。
顧寒驚的推開了湯雪。
湯雪看到我卻不以為意,整個身子都掛在顧寒身上。
顧寒想要推開湯雪,湯雪卻抱的更緊了,用嘴型給顧寒說。
“怕什麼她又看不見。”
顧寒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見我的眼睛直楞楞的看向前方,才鬆了一口氣回抱住湯雪。
“我好像過敏了。”
我摸索著門框,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心卻止不住的疼。
顧寒聞言放下湯雪,湯雪落地時故意“誒喲”了一聲。
“年年你別在意,是小雪,來送文件不小心被絆倒了。”
“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又亂吃東西了?”
他聲音溫柔,但臉上全是嫌棄,手在湯雪身上四處遊走。
“嗯,可能是碰了什麼臟東西,帶我去醫院吧。”
我摸著門框往前走,伸手探向顧寒的胳膊,卻被他側身躲開。
“不就是疹子,死不了人,小雪送來的文件緊急,我要去忙了。”
隨後他忽然頓住轉而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因為剛剛湯雪塞給他一樣東西。
一根兩條杠的驗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