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些東西來到陽台,我點燃打火機。
熊熊火焰瞬間騰起,顧淩霜那張清冷麵容被逐漸吞噬。
傅晚晴倚在陽台邊緣,長腿一跨,慵懶地說:
“喲,弟弟,這是給照片裏的人燒紙呢?”
我愣了一下,紅著眼,笑著點頭。
在心裏跟過去那個執迷不悟的自己徹底告別。
次日,我向顧氏集團人事發去離職申請表。
得到的回複是需要顧淩霜親自審批。
想起當初,為了能靠近顧淩霜,我軟磨硬泡求她給安排個崗位。
堂堂周氏集團大少爺,竟被她安置在總裁辦廁所旁,成了清潔小弟。
剛打開和顧淩霜的聊天窗口,就看到她淩晨發來的消息:
“我和北辰複合了,別癡心妄想,滾出我的世界!”
看著那紅色感歎號,我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刪了她。
飯後,爸媽讓我帶剛回國的傅晚晴四處轉轉。
沒想到,她想去遊樂場找回童趣。
遊玩時,傅晚晴去給我買冰激淩。
我剛在長椅上坐下休息。
一身情侶裝的顧淩霜和陸北辰就闖入我的視線。
可這個時間點,顧淩霜不該在辦公室嗎?
顧淩霜一見到我,臉色瞬間如寒霜覆蓋,眼神陰鷙。
她的手指惡狠狠地戳向我的腦門,怒吼道:
“周臨川,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提了離職又來跟蹤,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擒故縱的把戲,你不覺得惡心嗎?要點臉!”
陸北辰站在一旁,眼底閃過一絲惡毒,嘲諷道:
“周臨川,你可真夠下賤的!富家少爺盡幹些醃臢事兒!
那晚要不是我,你早下藥爬上淩霜的床,逼她嫁你了!
我好心替你遮掩,你還來攪和我們,你個天生的賤骨頭!”
顧淩霜一聽,滿臉怒容,像被點燃的火藥桶。
她伸手死死掐住我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摳進我的肉裏。
“我還當是北辰給我喝了助興藥,合著是你這賤東西搞的鬼!”
“我沒有!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吃痛,忍不住大聲驚呼。
“啪!啪!”兩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腦袋頓時嗡嗡響,眼前金星直冒。
“你個不知死活的賤種,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她將我的臉,狠狠摁進一旁滿是尖刺的花叢中。
我疼的渾身顫抖,一口咬在她手上。
咬得她鮮血直流,大喊道:
“我沒下藥!你憑什麼教訓我!”
我轉身想跑,她卻奪過陸北辰手中的可樂,全澆在我的臉上。
冰涼液體順著頭發、臉頰直往下淌,我狼狽不堪,滿心憋屈。
顧淩霜又狠狠地揪住我的頭發,拖著我就往過山車項目走去。
工作人員認出顧淩霜,趕緊上前阻攔,聲音帶著討好:
“顧總,聽說您帶男朋友來,我們正緊急疏散遊客呢。
這項目和周圍區域都在維修,您現在這時候強行帶人進去,
這要是不小心出了點事兒......”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顧氏集團是這遊樂場的最大股東。
剛才廣播說要臨時清場,想必就是為了她這尊大佛。
顧淩霜嘴角一勾,冷冷地笑了,那笑容讓人後背發涼:
“誰說我要玩?是他要玩!
讓他給我進去,在這過山車上好好玩個夠!”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拚命往後縮,顫音帶著哀求:
“顧淩霜,我恐高,還有心臟病,坐過山車我會死的!
我真沒下藥,早就不喜歡你了,放過我吧!
你這樣做,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
“不喜歡我?你少裝!剛才那女人是誰?
跟你親親熱熱的,演得挺像回事嘛!”
顧淩霜手上用力,把我往過山車座位上猛推,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
“你這點小把戲,還想騙我?周臨川,上去玩一趟!
要是你還能活著下來,我就考慮放過你!”
我聽出她這話裏好像有那麼一絲醋意。
可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她心裏隻有陸北辰。
工作人員還想再勸,陸北辰不耐煩地擺擺手,趾高氣昂道:
“不過是嚇唬嚇唬這不懂事的死賤種!
你們再囉嗦,信不信馬上讓你們卷鋪蓋走人!”
“啟動!”顧淩霜對著控製台麥克風低喝,那聲音宛如死神的宣判。
過山車安全杠驟然收緊,像鐵箍般狠狠勒住我,肋骨似要被壓斷。
我呼吸變得困難,感覺身體要被碾碎。
隨著過山車緩緩啟動,速度如火箭般飆升,呼嘯風聲似要刺穿我耳膜。
我緊閉雙眼,不敢直視下方。
眨眼間,過山車橫衝直撞,劇烈顛簸旋轉。
我的身體似要散架,失重感讓血液逆流,靈魂都快被甩出。
身心劇痛下,我意識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