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寧自己辦理了出院。
她先去了公司。
因為溫家體係特殊,她現在是溫家的媳婦,如果要出境,需要先離婚。
她本身就是溫氏的法律代表,自己就能出具離婚協議。
溫寧把離婚協議和辭職信放在溫景煊的辦公桌上,回了家。
第三天,溫寧命人拆了溫家院子裏的秋千,那是婚後溫景煊幫她做的,為了討她的歡心。
如今也不需要了。
溫寧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精致的箱子,裏麵有他們拍的合照,有他幫她抓的娃娃,還有她從前親手給他寫的上千封情書,盡管她明知溫景煊一封都沒打開過。
溫寧將所有物品理出來,搬來火盆一一丟入燒毀。
看著眼前火光衝天,那些曾經被她視為珍寶的東西一點點化為灰燼,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之後一個星期,溫景煊還特意每天給她拍報備視頻。
隻是他若是走心認真一些,便會發現每段視頻角落裏,都有一件女士圍巾露出來。
那是溫景煊特意托朋友親自給溫寧設計的單品,全球僅一件,她從來舍不得戴。
等溫寧一切塵埃落定,溫景煊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一臉疑惑。
“寧寧,院子裏的秋千怎麼拆了?”
溫寧熟練地接過他脫下來的衣服掛在一旁,“年久失修,不牢固了。”
“哦哦,那過段時間我再給你做一個。”
“出差這麼久,想我沒?”
眼看著溫景煊抱上來,溫寧身體僵硬,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女人香,是顏夏瑤會用的香水味道。
溫寧控製不住,一個幹嘔猛地推開了溫景煊,然後跑去衛生間,吐了。
溫景煊趕忙跟了過去, 站在一旁擔憂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怎麼了,最近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溫寧說不出話,擺了擺手,抬頭看向鏡子裏的兩個人。
她不懂,溫景煊是什麼人啊,怎麼能掰開兩瓣,對兩個人都用情至深呢?
溫景煊被那個眼神燙了一下,挪開了視線。
“我出去給你倒杯水。”
晚上,溫寧吃的少,溫景煊以為她還不舒服,洗完澡出來就躺在溫寧旁邊給她按摩胃部。
“明天你生日,我在南海準備了郵輪生日宴,出去放放風,散散心吧,好嗎?”
溫寧沒有拒絕,淡淡嗯了一聲。
明天不止是她的生日,還是顏夏瑤的生日,溫寧連嫁給溫景煊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鋪張熱鬧過,為了誰而準備的不言而喻。
為了奪回自己的女兒,溫寧不想節外生枝打草驚蛇,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大概也是溫景煊為她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