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商錦都獨自一人待在家裏。
直到,在一個淩晨,她接到了陸時琛的電話。
她以為是陸時琛生重病了。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去了。
她最後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反正馬上也要離開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可是啊,在私人醫院的長廊上,
陸時琛叼著根煙,沒有點燃,站在光影裏,看了她幾眼,才啞著嗓子開口,
“敏敏現在嚴重貧血,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她血型特殊,我找遍了血庫也沒有找到能匹配上的,唯獨你的。”
原來生病的不是他,是商楠敏。
商錦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痛,麵上卻輕笑,
“原來你叫我來是因為她啊,如果我不同意給她捐血呢?”
幾乎是在這句話落下的一瞬間,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將她圍了起來。
陸時琛眉眼很深邃,總會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此刻他點了煙,煙霧在他眼前繚繞。
他聲音裏隱隱有股狠意:“我要一個健康的敏敏,趁我現在有點耐心,你可以開個條件,如果你還不願意,那就別怪我了。”
陸時琛都已經想好了,商錦開出的條件肯定會是永遠不能離婚之類的,
為了敏敏,他也能接受,以後就跟商錦好好過日子。
可他沒想到,商楠敏隻是說:“我答應了——我最近想弄個珠寶項目,你來做投資商,簽字吧。”
商楠敏遞出那份準備已久的離婚協議書。
其實但凡陸時琛多看幾眼,或者是他了解她手上的傷有多嚴重,他就會知道,她現在已經沒辦法做珠寶設計了。
可是,偏偏陸時琛毫不在意她的事情。
“隻是這樣嗎?”男人皺了皺眉。
商錦點頭。
他隻有一瞬的詫異,然後就迅速簽好字,催促她進病房抽血。
商錦看著簽好的協議書,鬆了口氣,又仔仔細細地放進口袋。
商錦不知道被抽取了多少血,到最後,她幾乎暈倒。
商楠敏就是在這時候進到她的抽血病房裏來的,
而陸時琛就站在病房門口,似乎生怕她再次做出傷害商楠敏的舉動。
“小錦,你知道嗎?我和時琛十八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我跟人打賭輸了,在他們家做女傭,他從還是個瞎子的那會兒就已經喜歡我了,眼睛複明後,更是一直在找我,他愛我這麼多年,要不是因為他父母不同意,我們早在一起了,你說,你拿什麼跟我爭!?”
商楠敏麵上和善極了,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狠毒。
她從口袋裏迅速拿出根極細的美工刀,狠狠劃上商錦的手筋,麵上笑得更開懷了,
“你那樣的設計天賦連我都羨慕,所以啊,我要你這雙手廢掉!”
商錦麵上痛的慘白,可她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額間細密的汗珠出賣了她現在的痛苦。
有那麼一瞬間,商錦甚至想向站在門口的陸時琛求救。
可商楠敏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湊到她耳邊,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別想著找陸時琛救你,這是陸家的醫院,你猜,我對你做的這些,他會不知道?”
又見她邊說著,邊從抽屜裏拿出個不知名的藥劑,全部倒在了商錦的手上。
“啊......”那些藥劑一點一點的腐蝕著商錦的手,她疼得直打滾。
而站在門口的男人從始至終都隻是縱容的態度,不曾回頭看她。
商錦徹底死心了,她在心底淒慘一笑。
隨即疼昏了過去。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時間已經到了,NPC已經將宿主您的身體送回了家,搭乘的私人飛機也已經準備好,等您清醒,就可以啟程了。”
商錦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回到了熟悉的客房。
她想要收拾行李。
可她的手使不上半點力氣,幹脆就什麼都不要了。
她出了門,攔輛的士,就直奔機場。
陸時琛,這一次。
我徹底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