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罪奴喜笑顏開,將帶回來的水囊分給家裏人。
江簌簌也將取回來的水,交給了老夫人。
“娘,這水雖然處理過,但還是燒開了喝最好。”
“好!好!”
老夫人眼中含淚,親自拉著江簌簌坐下。
“簌簌,你今天辛苦了,你好好歇著,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大嫂辦。”
“沒錯沒錯,咱們能喝上水,多虧了簌簌。”
柳金環滿臉是笑,樂嗬嗬燒水去了。
江清月坐在江簌簌身邊,伸手揉捏她的胳膊。
“累了吧,我給你揉揉。”
江簌簌連忙搖了搖頭,“二嫂你還懷著寶寶,要捏也是我給你捏才對。”
沈家這邊,江簌簌突然成了團寵,而張家那邊,張玉柔已經在地上跪了一整天。
原本在家裏備受寵愛的大小姐,今天沒一個人給她好臉色。
張玉柔看見沈家人聚在一起喝著水有說有笑,嫉妒的麵容扭曲。
“不就是水嗎?沒有你我們也能找到!”
張玉柔摘下手上僅剩的玉鐲子,悄然買通了白天看管江簌簌等人的官差,讓他幫忙畫了一條上山的路線。
夜晚,月黑風高。
張玉柔帶著家裏兩人,趁著夜色上了山。
翌日,取水處。
“這是誰幹的!”
王拓火冒三丈,“我們昨天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他們麵前水池裏麵,一片混濁。
有人在裏麵撒入了大量的火山灰和泥塊。
水質已經差到不能再差了。
“還能有誰?”
江簌簌水潤的眸子寒意湧動,“除了張家人誰會這麼缺德?”
“那現在怎麼辦?”
“不能多存點水,咱們後麵路上還是沒水喝!”
江簌簌淡定搖了搖頭,“她們沒腦子,往水裏灑灰沒有用,反正我們都是要過濾的。”
說著,她看下幾家罪奴,“重複昨日做法。”
“明白了。”
山上,一行人忙的熱火朝天。
山下,張玉柔暗自竊笑。
“爹,你說等會他們無功而返,表情會不會很精彩?”
“他不想讓我們喝水,那咱們也不讓他們喝水。”
張道昀冷哼一聲,本想再咒罵兩句,可他忽然臉色變了變,捂著肚子找到個沒人的地方出恭去了。
張玉柔托著腮,冷笑盯著山上。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江簌簌無能狂怒的養子了。
然而事與願違,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山上人下來。
直到天色昏黃,一行人才跟昨天一樣下山。
而且,手裏拿滿了裝著水的水囊。
“這怎麼可能!”
張玉柔臉色鐵青,蓄水的池子明明被他們攪混了,他們怎麼可能還能弄到水?
“大家聽我說。”
江簌簌剛剛進到營地,便抬高了聲音將人召集過來。
“昨天晚上有人偷偷摸摸上了山,企圖將我們蓄水池子毀掉。”
“什麼?有這種事?”
“誰這麼缺德!想讓我們死在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