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送的首飾精美絕倫,別說曲雲柔,就連慕庭風也從未見過。
他拿起首飾,細細端詳又放下:“葉蓁的性格,似乎變了不少。”
“慕郎。”曲雲柔委屈地依偎在他肩頭:“你不會要拋棄妾身,然後去喜歡夫人吧?”
“喜歡?”慕庭風略帶遲疑,正要深思,體內的情花蠱就再次運作。
他瞬間變得冰冷:“雲柔,五歲那年是你救了我,從那時起我便起誓隻心悅你一人,至於葉蓁......依我看,這些都是她想出來拆散我們的新把戲。”
曲雲柔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嗯......”
“別多想了。”慕庭風吻了吻她的額頭,“今天我不去軍營了,就在這好好陪你。”
“慕郎,你真好。”她勾起慕庭風的脖子撒嬌,可眼裏卻悄悄閃過了一抹狠色。
晚飯時分,下人端進一碗黑黢黢的湯藥,邊使眼色邊說。
“曲姨娘,這是夫人特意命大夫為您熬的藥,有助於傷口愈合、美容養顏。”
“多謝夫人費心。”曲雲柔笑著接過,順便給了貼身侍女一記眼神。
她用湯勺輕輕攪拌,就要放置唇邊飲下之時,侍女突然驚恐地喊叫。
“姨娘,此藥有問題!”
幾米外的慕庭風立馬抬眼,“什麼問題?”
侍女拿過湯藥假裝輕嗅幾下:“稟將軍,這是絕子湯!”
曲雲柔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她顫抖著身子:“夫人怕我威脅她的地位,所以......要永絕後患。”
慕庭風迅速過來抱住她:“別怕,此事我必給你一個交代!”
他牽著曲雲柔的手,帶上一群護衛趕到葉蓁院裏,把那碗絕子湯砸在桌上。
“我就說你怎麼送如此名貴的首飾給雲柔,原來是為了讓她毫無防備喝下你的絕子湯!”
葉蓁正給手臂的傷換藥。
她緊張地起身,視線落下那碗湯藥:“夫君明鑒,我從未給曲姨娘送過什麼絕子湯,定是有人誣陷!”
慕庭風冷笑了一聲。
他上前狠狠握住她受傷的手臂:“葉蓁,你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誰敢誣陷你?”
水泡硬生生被擠出白色的液體,她疼得倒抽了一口氣,這一瞬間慕庭風仿佛也心如刀割。
他迅速放開手,想請大夫過來為葉蓁治傷。
“將軍。”曲雲柔小跑上前,哭哭啼啼地挽住慕庭風的手臂:“您別怪夫人,我是妾室,夫人賜我絕子湯是應該的。”
肢體觸碰的這一刻,慕庭風全然忘了自己剛剛要幹什麼,反而滿眼都是曲雲柔。“什麼應該?有我在不可能讓你受這種委屈!”
說完,他便轉頭緊盯著曲雲柔,臉上透出森然的寒意:“把這碗絕子湯喝了給雲柔賠罪!”
葉蓁瞳孔微震,心跳如鼓。
“必須喝嗎?”她身體僵硬,眼淚掙紮著要從眼眶中溢出。
慕庭風不答,反而冷冷地問:“要我親手喂你,還是你自己喝?”
她咬著下唇:“行,我喝。”
葉蓁艱難地挪動腳步,拿起那碗滿是苦味的湯藥。
青玉忍不住下跪求情:“求將軍開恩,夫人絕對是被誣陷的!”
見慕庭風不為所動,她又急道:“若丞相大人知道,定會問責您的!”
慕庭風眼眸裏閃過了幾絲猶豫,曲雲柔見狀直接上前奪過絕子湯。
“還是我喝吧,我隻是個卑微的妾室,哪敢得罪夫人和丞相。”
“住手!”慕庭風頓時慌了。
他把藥搶過來,順勢抬腳狠狠踢向青玉的胸口,人直接飛出三米遠。
“葉蓁,你教出來的下人竟敢對雲柔如此不敬!”
“這碗絕子湯你要是不喝,我就拿她的命給雲柔賠罪!”
葉蓁直發抖,明白此刻再無任何辦法。
她忍著眼淚接過絕子湯一飲而盡,然後跪在慕庭風腳邊。
“請夫君放心,我定會嚴懲青玉,不讓她再出言冒犯。”
慕庭風冷峻地開口:“我可以放過你的侍女,不過——我要抬雲柔為平妻,免得日後再有人羞辱她隻是個妾。”
“好。”聽到他能放過青玉,葉蓁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我馬上吩咐人為她安排儀式。”
“你當真願意?”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當然,我說過都聽夫君的。”
不就是個平妻,待和離書一下,她這個正妻之位都能讓給曲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