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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麻木地配合著顧時修來做孕檢，像個提線木偶。

排號時，護士走到顧時修麵前，要求和他單獨溝通孕檢事宜。

他安撫我稍後再來，就亦步亦趨跟著護士走了。

一旁的大姨誇他「你這老公，又帥又負責任」

可我卻看到口罩沿上熟悉的眉眼，這分明是蘇允。

下一秒，我的手機震動，是蘇允發來的短信。

「林清月，你真可憐，我勾勾手指你老公就屁顛屁顛地跟過來了，哈哈！」

我沒忍住跟去了他們方向，儲藏室的門虛掩著，縫隙讓我得以窺見裏麵的景象。

「就剩這點養分了，真是可惜。」

他們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罐子，罐子裏裝著一些青紫色的組織，漂浮在福爾馬林溶液中。

我的淚水嘩的一下流下來，那青紫色的，體，小小的，蜷縮在一起......那是我上一個孩子的屍體！

我的孩子，是被他親手做成了肥料，隻為了一盆破花！

我想要衝上去搶回那個罐子，顧時修歡快的語氣卻紮進了我的耳膜

「馬上就有新的了。等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我們就說是意外流產，到時候......」

「我猜等這兩個基因肥的養分被吸收完，我們的寶貝花就能開花！」

兩人說著說著，竟然旁若無人地擁吻在一起，忘情的喘-息聲讓我幾欲作嘔。

我再也忍不住了，胃裏翻江倒海，衝進來廁所吐了個幹淨。

顧時修姍姍來遲，他溫柔地道歉「清月，久等了。」

語氣裏滿是寵溺。

我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卻看到過他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紅痕。

蘇允裝作不相識從長廊裏走過，但經過我時，眼神裏全是諷刺和嘲弄。

我不在意了，他們如何與我無關了，我隻想早點離開，保住孩子。

我滿懷心事，翻來覆去睡不著，隻能吃下了床頭櫃的褪黑素，沉沉睡去。

再睜眼時，視野裏一片模糊。

耳邊傳來顧時修虛偽的安慰「清月，孩子......沒了。醫生說你夢遊，不小心......」

夢遊？又是哄騙我的說辭，我吃下的褪黑素一定是被換成了安眠藥。

我心如刀絞，眼淚決堤而出，不敢相信他們竟然這麼快就下手了。

我原本計劃好，做完這次產檢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永遠逃離這個噩夢。

卻沒想到這次他們並未製造意外，就急不可耐地直接對我下手了

我滿心地懊悔，如果我能早一點抽離，是不是我的孩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