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虛弱的沈虞隻覺得冷得渾身顫抖,不自覺打了好幾個噴嚏。
屋裏頂動的聲音停了一瞬,接著女人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
“宴遲哥哥,要不還是讓姐姐去休息吧,別凍感冒了。”
沈虞聽見傅宴遲一聲冷笑。
“別理她,她最會裝可憐騙人了。”
“寶貝我們繼續。”
淚水漸漸朦朧了沈虞的雙眼。
她想起那年他們住在地下室的日子,那裏終日不見陽光,還總是漏水。
每當下雨時,床鋪總是淋濕一半。
傅宴遲總是搶著要睡被淋濕的那半,他說自己屬水牛的,天生愛水,還把為數不多的暖寶寶都貼在她身上。
結果第二天傅宴遲就發了高燒,燒的迷迷糊糊嘴裏還在自責,說自己沒照顧好她。
他說,這種苦不會再讓她受了。
可如今,他卻任由她凍得手腳麻木,置之不理。
就在沈虞陷入情緒痛苦不已時,腳下一團毛茸茸來回蹭她的小腿。
沈虞定睛看了許久,終於認出了那是五年前她和傅宴遲一起養的流浪貓團子。
原來傅宴遲一直都還在養著。
沈虞剛想蹲下身撫摸它,突然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住暈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沈虞發現自己睡在溫暖的床鋪上,手腳上的暖寶寶還殘留著餘溫,桌子上放著感冒靈。
是他嗎?
沈虞在諾大的別墅打轉,卻始終不見傅宴遲的蹤影。
問了保姆才知道,傅宴遲和沈妍參加宴會去了。
高燒的沈虞放鬆下來那刻突然一陣眩暈,不受控製往前栽去,卻被一個懷抱攬住。
抬頭對上傅宴遲醉意迷·離的眼神,很顯然是喝多了。
她剛想推開他,卻被男人的力道猛地禁錮,深情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吃入腹。
“傅宴遲......”
話未說完,帶著酒香的軟舌朝著沈虞的唇長驅直入,傅宴遲托著她的下巴,發狠地想要更深一點,更多一點。
“不要!我不是.....”
沈虞推搡的動作徹底惹怒傅宴遲,他一把掐住沈虞的脖子,翻身將她壓在地毯上。
“為什麼不要,那你要誰?俞慕嗎?顧銘嗎?”
“我他媽今天要是非要呢?”
說著男人粗暴地撕開沈虞本就露骨的外衣,薄唇報複性地在她的肌膚之上製造點點紅斑。
傅宴遲嫌棄地板太冷,於是抱起沈虞往臥室走去。
沈虞燒的厲害,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可她隱約覺得,傅宴遲好像並沒有喝醉。
床架像是要被傅宴遲搖散,男人用力在沈虞身上發泄著。
情深之時,傅宴遲指腹無意觸摸到沈虞手臂上的傷痕,沒來由地張口在那疤痕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口中溢出鮮血才鬆開。
沈虞始終麻木地接受著,然後又被傅宴遲要了一次,直到筋疲力盡他才滿意。
窗外逐漸暗了下來,傅宴遲抬腕看了眼手表,滿不在乎道:“她快回來了,你最好當什麼都沒發生,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沈虞躺在床上苦笑著,用最冰冷的語氣回他。
“我想要你撤訴,不要再纏著我了。”
“還有團子,我也要帶走。”
傅宴遲扣紐扣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頭。
“和我上床,你就為了這個?老子難道連一隻貓都不如嗎?”
“不然呢?難道因為愛嗎?”沈虞別過頭掩飾眼淚,笑得一抖一抖的。
“時隔三年,傅少爺還是一樣天真啊,小心別被我這種人害得屍骨無存。”
大門砰地一聲,房間裏隻剩沈虞一個人,她慢慢將自己縮成一團,終於發出隱忍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