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寂靜,隻有殘酷的月光透過車頂,照在喬顏的臉上。
陸尋洲像是瘋了。
吻不是吻,隻能叫咬,咬得他們兩個的唇舌全是血腥味。
下麵的衝撞劇烈到極點,喬顏越喊疼,陸尋洲越往裏。
不像是做 愛,倒像是殺人。
喬顏幾次昏過去,幾次醒來。
最後一次睜開眼時,陸尋洲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站在很遠的曠野裏,背對著她,月光照在他赤luo的後背上,手中煙頭的火星一明一滅。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陸尋洲抽了整整一包煙才回來。
喬顏靠在車門上,見他回來也沒反應。
陸尋洲不想多話,直接一把拉開車門。
結果喬顏直挺挺地倒了出來。
陸尋洲的聲線微微一抖:
“喬顏,這是玩的哪一套把戲?裝死嗎?”
喬顏趴在冰冷的泥地上,一動不動。
陸尋洲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蹲下身,把喬顏翻過來。
她眼睛緊閉,牙齒微微打顫,整個人 體溫燙得嚇人。
陸尋洲怔了證。
他把喬顏搬上車,一腳油門。
去哪?
醫院?
不行。喬家人都在醫院。
陸尋洲以最快速度回了家,然後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張醫生,速來別墅這邊。”
然而就在這時,喬心心的電話打了過來。
“尋洲,你在哪啊?我好害怕。”
電話裏,她哭得淒慘至極。
“我好疼,疼到受不了,尋洲,救救我,我們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陸尋洲放下電話,看向床上的喬顏。
一麵是高燒到有生命危險的喬顏。
一麵是懷著孩子疼到受不了的喬心心。
就在他心亂如麻時,喬顏微微睜開了眼睛。
她輕聲喃喃:“陸尋洲......”
陸尋洲心裏一動,將耳朵湊到她唇邊。
聽到她清晰地說:“你滾,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
陸尋洲的臉色沉下去。
他不明白。
為什麼其他男人給點錢就能讓她諂媚討好,陪盡笑臉。
唯獨他陸尋洲,曾經把一整顆心和命都給她,換來的卻是一句滾。
慍怒和嫉妒將陸尋洲整個胸腔燒得生疼,他笑起來:
“好啊,那就如你所願。”
他看都不再看喬顏一眼,大步流星地離開,重重地甩上門。
“張醫生嗎?”他打去電話,“不用來別墅了,直接去醫院。對,是心心,她孕中突然疼得厲害。”
陸尋洲離開後,求生的本能支撐起喬顏。
她爬到浴室,放了一整缸的冷水,躺了進去。
體溫在冷水中漸漸回落,意識逐漸複蘇。
她拚命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每一寸皮膚都被搓得紅腫不堪。
最後,喬顏打開花灑,在水聲的遮掩中,她終於蜷縮著抱緊自己,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