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校多年,我因見義勇為手腳殘廢。
卻在回老家參加聚會時,遭到昔日同學的嗤笑。
他們對著我安裝的義肢假手,表演著尖酸刻薄的同情:“沈煜當年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草,沒想到多年不見,竟然成了殘疾人,估計現在連工作都不好找吧?”
還有人故意踢著我的腿上的假肢表示:“我家工廠缺個看大門的,倒是可以安排。”
他們將我趕出了吃飯的包廂,甚至連合影都將我排擠在外。
可當一枚金燦燦的名牌摔落時,他們瞬間傻眼了。
......…
“沈煜,你不是吧?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同學聚會上,李響滿臉‘同情’地盯著我左手的義肢開口:“這麼多年不見,你這是遭遇了什麼意外?怎麼不跟咱們同學說說呢?大家夥兒肯定會可憐你的。”
說著,他端起一杯酒,勾肩搭背地摟著我湊上來——
“來,老同學幹個杯,咱們好好敘敘舊兒!”
我心裏瞬間冷笑,李響會這麼體貼關心我?
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畢竟當初上學的時候,他是學校出了名的混混。
不知道多少次,在他恃強淩弱的時候,我把他打得抱頭鼠竄。
後來李響集結校外的小流氓收學校門口擺攤老兩口兒的保護費,被我報了警。
從此,他更加記恨上了我。
果不其然,在李響端著酒杯向我湊近的瞬間,故意裝作手一抖,將酒水潑在我的義肢上。
他伸出一條腿想把我絆倒,可觸碰到的卻是冰冷堅硬的鋁合金。
李響瞬間愣了下,臉上得意的笑容更是猙獰扭曲起來。
“可憐,真是太可憐了,沒想到你現在連腿都沒有了啊!”
說著,他拍了拍手,叫來了服務員,讓他們在包廂門口給我開個小桌。
“沈煜現在是特殊人員,咱們得照顧殘障人士。”
“不然大家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也會影響食欲啊!”
我皺了皺眉頭,一抹不悅和憤怒湧上心來。
如果不是班長再三相邀,我是不會浪費時間來參加這種聚會的。
再說了,我的手腳是為了從火場中救人才沒的。
我做的是好事,坦坦蕩蕩,問心無愧,有什麼好嘲笑的?
我按捺住情緒,滾動著喉結開口:“我不覺得自己跟正常人有什麼不同。”
可李響還是指揮著服務員把矮桌子抬了上來。
不足三十厘米高的桌子堵在走廊內,襯托的我像個討飯的乞丐。
他還刻意給我點了菜,都是無骨雞爪紅燒豬蹄之類的。
周圍的同學也開始紛紛勸我:“沈煜,你還是去那邊小桌上吃飯吧。”
“你手腳不方便,咱們同學好不容易見個麵,大家開開心心的,可能照顧不到你......”
還有膽小的女同學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天呐,好可怕,手腳都是假的,看著怪滲人的......”
“我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不然晚上回去睡覺都要做噩夢的。”
我深呼了一口氣,再也沒有任何的耐心和留戀。
“算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可當我拖著假肢一瘸一拐地轉身時,李響再一次堵在了我的麵前。
“飯菜都上了,你說走就走啊?怎麼,不給我麵子?”
“對了,待會兒蘇曉曉也要來呢!不等著見見你曾經的女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