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宗主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依兒,你可是劍宗少宗主,喜歡的人應是能夠站在世界之巔強者,而不是一個魯莽行事的廢材。”
見劍宗宗主如此貶低慕離,天依連忙反駁道:“師父,慕離絕對是您口中能夠站在世界之巔的強者。”話罷,天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劍宗宗主冷笑一聲道:“說漏嘴了吧,還說找到了什麼適合自己的修煉之地呢,你分明就是要去慕離的住處。”
天依:“這半年在慕離的幫助下,我的劍法的確提升了許多,難道這樣還不可以嗎?”
劍宗宗主:“給我住嘴,你竟然為了一個罪徒頂撞你的師父。堂堂劍宗少宗主,竟與一個劍宗的罪人不清不楚,今天晚上就罰你哪也不許去,就給我待在房間裏好好反思。”說罷,劍宗宗主便拂袖而去。
天依雖然萬分不願,但師命大於天,天依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慕離正盤腿坐在床上,渾身顫抖。
慕離:“你給我出來!”慕離大聲吼道,但直到慕離力竭,體內的本命劍也沒有絲毫要出來的意思。
這時屋外傳來異動,慕離警惕的站起身道:“是誰?”
話音剛落,一道威壓降臨在慕離的身上,使得慕離動彈不得。
劍宗宗主:“楊真老祖還真是將你這罪徒給慣壞了,宗主前來你就是這個態度?”劍宗宗主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的憤怒。
聽到劍宗宗主的聲音,慕離連忙鞠躬喊道:“弟子慕離,拜見宗主。”
劍宗宗主出現在慕離麵前,抬手一揮便散掉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
慕離嘴中喘著粗氣,但還是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鞠躬道:“不知宗主,所為何事?”
劍宗宗主並沒有回答慕離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劍道二境巔峰,武道二境巔峰。半年的時間,從零達到這種地步的確很不錯,難怪依兒那孩子對你的期望這麼高。”
慕離:“我說怎麼天依今晚沒來練劍,原來是被這老東西發現了。”慕離心中暗想道。
劍宗宗主:“不過就算如此,也彌補不了你當年犯下的錯誤,但若是明日你與晴月的決鬥表現好的話,或許可以考慮考慮恢複你正常弟子的身份,領取修煉資源。”
慕離聞言,雖然內心充滿了不屑,但表麵上還是鞠躬道:“謝宗主開恩,慕離定當全力以赴。”
劍宗宗主繼續說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你還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劍宗弟子,所以無論何時,你都要認清自己的地位,有些人你是不該惦記的。”
慕離:“啊?宗主所為何意?”慕離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劍宗宗主:“你當真不知何事?”麵對慕離的疑惑,劍宗宗主顯然有些不相信。
慕離:“弟子向宗主保證,慕離從始至終都未敢惦記劍宗的弟子。”
劍宗宗主:“沒有這是最好的,但不要讓我發現了,否則後果自負!”警告完慕離後,劍宗宗主便起身準備離開,但走到門口,劍宗宗主突然轉身有些惋惜的說道,“若是楊真老祖對你的管教嚴一些,或許就不會造成如今的後果了吧。”說罷,劍宗宗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離鞠躬道:“宗主請慢走。”目送劍宗宗主離開後,慕離心中暗罵道:“這是喝假酒了嗎,突然來我這裏撒氣,真是莫名其妙。”
慕離回到床上,但已經沒有了修煉的心情,便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想起劍宗宗主臨走前說的話,慕離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是啊,若是老爺子能對我嚴厲一點,或許現在的我還是那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吧。”
回想起,當年前往魔塔的那一天,慕離與楊真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吵,楊真苦口婆心的勸阻慕離不要前往魔塔,但慕離當是年輕氣盛,認為自己的實力足以在魔塔裏全身而退,絲毫聽不進楊真的勸告。
楊真見慕離如此執迷不悟,便恨鐵不成鋼的出手,打了慕離一巴掌,這是楊真唯一一次打罰慕離,慕離捂住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真。
楊真雖然生氣,但看到慕離如此,還是心軟想要出手將慕離扶起,但慕離並不買賬,粗魯打開楊真的手吼出了他這一生最後悔的一句話,“要麼讓我去魔塔,要麼現在我就死給你看!”
說出去的那一刻,慕離便後悔了,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聽到慕離的話,楊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身體一側讓出一條道路說道:“你去吧,但要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活著回來。”
慕離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慕離前腳剛走,楊真便大限將至,駕鶴西去了。自此,這世間最後一位關心慕離的人也離去了。
想到這裏,慕離早已淚流滿麵,他後悔聽信了他人流言蜚語,他後悔不聽楊真老爺子苦口婆心的勸告。
就這樣,慕離帶著極度的後悔,沉沉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月光如水,灑落在晴月的劍上,反射出冷冽而耀眼的光芒。她身姿輕盈,宛如風中柳絮,隨著劍尖的舞動,空氣中仿佛有音符跳躍,劍光如織,每一劍都蘊含著山河之重,又輕靈如風。劍影重重,卻不見絲毫紊亂,每一式每一劃,都精準無比,仿佛她的劍已與心合一,達到了劍術的至高境界。突然,晴月身形暴起,劍光如龍出海,破空而去,劍尖所至,空氣似被一分為二,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空間裂縫,片刻後又迅速愈合,令人歎為觀止。
即使劍法已出神入化,但晴月明白,這與慕離的劍法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月兒,還在練劍啊,快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與那罪徒決鬥呢。”此時,大長老走了過來,滿臉慈祥的說道。
晴月聞言,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