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周圍的呼喊聲大了起來。程昀沉默的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到最後隻剩下他和另一個人。
那個人被他的毅力給折服,還是認了輸。
這時候程昀已經不知道和了多少杯酒,隻一味的重複往嘴裏灌的動作。還是服務員叫他,他才知道自己贏了。
他手顫抖的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手鏈盒,腳步淩亂的上樓。
在眾目睽睽下他走到蘇時染的麵前,遞出手上的盒子,“你要的手鏈。”
看著麵前人眼神飄忽就連站穩都是勉強的樣子,蘇時染皺了皺眉,心中莫名的有些悶。
直到程昀疑惑的又往前遞了遞,她才回過神來粗暴的躲過盒子。
手鏈被蘇時染小心的帶到的王行簡手腕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抬頭問蘇時染,“時染好看嗎?”
蘇時染看著那條手鏈,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程昀狼狽的樣子。頓時感覺到一陣煩躁,一把將手鏈又摘了下來。
“醜,不要戴這麼廉價的東西了,改天我去給你買更好的。”
就這樣程昀用半條命贏來的手鏈被她隨意丟在地上,他垂了垂眼,蹲下身撿了起來。
“我去趟洗手間。”他對著蘇時染說。
話音落她頭也沒回,應該是沒有聽到,程昀也沒再管直接扶著牆去了洗手間。
一到廁所他就吐的昏天黑地,到最後他幾乎以為自己連苦膽倒要吐出來了。
吐完之後他走到洗手台,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發絲淩亂、臉色潮紅,自嘲的笑了一下,想:怎麼這麼狼狽。
用了水洗了臉,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他重新回到包廂,結果推開門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了。
很明顯他們都走了,也不知道是把他忘了還是故意的。但程昀都不在乎,甚至還鬆了一口氣不用再應付蘇時染。
出了酒吧,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風吹著他剛因為喝酒而沾濕的衣服上,有些冷。
他抱著胳膊拿出手機想要打車才發現已經關機了,於是隻能沿著路邊走回去。
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打開門裏麵燈火通明,蘇時染就坐在沙發中央。
看見他回來,臉上露出諷刺,“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不是在酒吧又和誰喝了一輪吧。”
她的語氣就像是把他比作了一個很隨便的男人一樣。
程昀感覺到不舒服,淡淡道:“我手機沒電了,走回來的。”
蘇時染明顯不相信,“嗬,你最好是。”
說完她站起身往樓上臥室走,丟下一句,“滿身酒氣,不準上樓睡。”
這身酒氣明明是為了她而沾上的,但程昀不敢不聽,在樓下洗了個澡隨便扯了一條毛毯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他難得的睡的有點晚,是被蘇時染的電話叫醒的。
一接通,那邊又傳來命令,“做兩人份的午飯送到公司,快一點。”
說完就掛斷,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何況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躺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他才撐著沙發起來。
剛起身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感冒。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蘇時染又發來了幾道菜,都是王行簡喜歡的,最後還設定了一個時間:四十分鐘。
為了不耽擱,程昀也沒時間去找藥吃了,隻能馬上起來去廚房做飯。
盡管他已經很快速的做了,但最後做好還是過了四十分鐘。
到了公司他快步往蘇時染的辦公室去,路上穿過辦公區,議論聲傳進耳朵。
“他又來送飯討好蘇總啊?真是執著。”
“誰說不是呢?王先生回來了,明顯蘇總眼裏都是他,這個程昀還不知好歹的湊上去..”
這些話程昀都沒有放在心上,到了辦公室門口,一進去蘇時染責怪的聲音就衝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