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薔看到眾人的反應,又補充道。
“什麼?沈小姐,這是真的嗎?我怎麼沒有聽西沉說。你不要為了和我置氣,一時衝動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離婚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因為西沉一直在醫院照顧我的事很生氣,可我是真的得了絕症啊。但沈小姐,不管怎樣,都過去了。你放心,我現在病好了,再也不會讓西沉......”
話落,江輕柔趕緊就走過來抓住沈薔的手解釋,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無辜。
實則心裏早已樂然開了花,她做夢都在等著沈薔和陸西沉兩個人離婚呢!
“嗬,不必了!江小姐,大家誰不知道你才是他陸西沉的白月光,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正好,你回來了,我成全你們!”
沈薔一把拿掉江輕柔的手,說完就吩咐七米:“七米,事通知完了!玩的也不高興,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們走!”
“是,小姐。”七米緊跟著就要離開。
“沈薔,我再給你個機會,重新解釋!”陸西沉再次開口。
“陸總,我!不!需!要!”
沈薔笑了,轉頭看向陸西沉,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說完,扭頭就離開了包廂。
“!”
而陸西沉,站在那裏,看著沈薔離去的背影,愣著。
臉色黑沉,整個人周身上下都隱隱散發著一層戾氣。
如同地獄中即將蘇醒的魔鬼一般,可怕的嚇人。
“陸總,這次沈小姐好像真的生氣了,您趕緊跟上去哄哄吧。”
“是啊,女人不就需要哄嗎?更何況她那麼愛您,幾句好聽話不就乖乖回來了。”
“而且您也從沒在沈小姐跟前低過頭,夫妻之間,一輩子哪有不吵架的,低一次頭哄哄也沒什麼。”
包廂裏的男男女女們好像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跟著勸說陸西沉。
隻是,不勸還好,越勸越糟。
陸西沉是什麼人,一個被沈薔捧了三年,愛了三年,纏了三年,慣上天了的狗男人!
又怎麼可能會和沈薔認錯呢?
“哼,她沈薔什麼德行,你們不清楚?三年了,哪一次不是她狗皮膏藥一樣粘我身上。”
“是她死皮賴臉纏著我,是她求著做陸太太,要和我在一起,不是我!我哄她?給她低頭?做夢!”
“不管她,讓她走!走了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回來!還離婚,正好!我徹底能甩掉這塊狗皮膏藥了!來,今天我生日,我們喝!繼續喝!”
陸西沉端起酒杯就開始碰杯。
而沈薔這邊,出了包廂,就吩咐七米。
“七米,把陸家那些屬於我的東西,全給我收拾了扔到垃圾桶裏!垃圾桶裝不下就給我砸了!燒了!反正就是不能留給陸西沉!”
她的東西,不可能留給他陸西沉和江輕柔那個渣男賤女。
而沾染了陸西沉這個狗男人的東西,她也不屑於要。
她是誰?堂堂江城首富的千金,可不是吃素的!
她愛他陸西沉的時候,她可以任他胡作非為,把他慣上天。
若是她不愛了,那他就屁都不是!
這一夜,陸西沉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最後,醉的連路幾乎都走不穩了,還在叫囂著。
“沈薔,我等著你後悔了來給我跪下認錯!我等著!”
“到時候,你就是哭死在我腳邊,我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
夜裏兩點,陸西沉回到了家。
盡管江輕柔攙扶著他,可一進門,他就喊沈薔,“沈薔,給我拿醒酒湯來!”
這三年,每一次應酬完回家,一進門,沈薔就會端著醒酒湯過來。
而這一次,再沒有沈薔,隻有王媽。
“先生,太太她......”
陸西沉擰眉看向王媽,“她怎麼了?說!”
“太太她說你們離婚了,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幾個小時前就讓助理,把她的東西都收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