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萬年難遇的女戰神,卻在神魔大戰時被人陷害,廢了修為挑斷了手腳筋。
天界大敗,死傷無數,憤恨的神族紛紛想要處死我。
就在我走投無路之際,和我一起長大的青玄上神拚盡所有護住了我,他不嫌棄我成了一個殘廢,和我結成道侶。
青玄是一脈單傳上古麒麟,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和我誕下一個子嗣。
為此我努力備孕,可是足足八次,每一次我誕下的都是死胎。
醫官說我徹底沒了生育能力,看著青玄失望的眼神,我最終咬牙用一半壽元為代價,孕育了一個孩子。
然而懷胎七月時,我去神宮為孩子祝禱,卻意外聽到青玄手下不忍的聲音。
“當年為了白芷上仙一句想當戰神,您就派人廢了夫人的修為,讓她從戰神淪為被所有人唾罵的罪人......”
“八個孩子也全都被您用藥打下來給白芷上神作了藥引,這一次是她用半條命換來的孩子,要不就讓她生下來吧!”
青玄冷漠的聲音,讓人發顫:“誕育本君的子嗣,她也配?”
原來我心中不離不棄的救贖,從來都是別人的踏腳石。
這樣的情意,不要也罷。
......
青玄的話像是一把大刀殘忍地將我的心劈成兩半,我靠在冰冷地牆壁上,摸著肚子裏這個用一半壽元換來的的孩子。
為了保住他,我每日要去冷泉泡三個小時冰水,喝下無數的苦的駭人的藥汁。
可如今青玄隻是用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決定了他的結局。
“我已經備好了藥,過幾日便哄她喝下,阿芷要渡劫不能出差錯,她的孩子剛好能為阿芷煉製一枚保命的靈藥。”
他的手下麵露猶豫,“可夫人以後都不能懷孕了,這個孩子就是您最後的子嗣了,您真的忍心嗎?”
“那又如何,她不能生了阿芷還能生,阿芷和我的孩子才是本君一直盼望的。”
“對了,我記得你手裏有一枚能把女人胞宮煉成靈藥的方子,反正舒淩以後生不了她的胞宮也沒用了,不如到時候幹脆掏出來,煉成藥給阿芷補身子。”
他的手下像是被嚇到一般頓了頓,“您未免太狠了,您不讓她生下孩子就算了,她身為鳳凰一脈唯一的後裔,如今不但被廢了修為散了靈力,若是連胞宮都沒了,到時豈不是就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這......您是想逼她去死嗎?”
青玄聲音冷漠。
“她永遠是本君的妻子,本君會保護她一輩子。”
“可我最愛的女人隻有阿芷,為了她好本君可以奉上一切。”
我渾身發抖,整個人再也忍不住撐著不便的腿腳踉踉蹌蹌地跑回寢殿。
一路上仙侍們鄙夷的目光讓我忍不住發抖,我看著自己歪曲宛若麵條一樣的手腳,又看著自己高聳的腹部,眼淚一滴一滴砸了下來。
曾何幾時我也是人人敬仰無上神君,那件事發生以後,青玄在我麵前賭咒發誓,恨不得將罪魁禍首碎屍萬段來安慰我,可是找遍三界都沒能找到凶手。
原來他就是那個凶手。
我的修為,我的尊號,甚至我的孩子全都為他的心上人做了嫁衣裳。
甚至......
我眼眶發紅,死死地捂住腹部,發誓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阿姝?你怎麼哭了?”
“是不是孩子又鬧你了?”
從殿外匆匆走進來的青玄看見我眼圈發紅的樣子,像往常一樣把我摟在懷裏細細地給我按摩肚子。
“小壞蛋,爹爹告沒告訴你不許你欺負娘親?”
“等你出來爹爹一定要打你屁股。”
他的笑容輕柔仿佛真的是一個盼望孩子出世的慈父。
可隻有聽到他剛才談話的我才知道他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劊子手。
我躲開他的手把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企圖汲取一絲溫暖。
青玄歎了口氣,深情又包容地替我拉上簾子。
“好,你累了就歇一會,不過阿芷過幾天要去萬焰山曆劫,想要一把你尾羽製成的扇子抵擋火焰。”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如今我修為盡失,唯有的就是這一身靚麗的尾羽了,可現在他想要拿我的尾羽給白芷做扇子。
“我不要,世間能抵禦火焰的法器又不是隻有我的尾羽,青玄,我還懷著孕呢!”
然而青玄態度強硬。
“不要任性,你要報恩,當年若不是她替你當上戰神抵抗魔族,夫君也不能那麼輕易地從族人手裏救出你,她是你的恩人。”
恩人?不她明明是我的仇人!
我努力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青玄沒了耐心,半是強迫半是拖拽將我逼回原型。
“阿姝,忍一忍有點疼,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報恩,很快就好了。”
我拚命反抗,然而青玄下手狠辣,劇烈的痛意讓我頭皮發麻,渾身打顫,隻感覺整個人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這場酷刑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青玄滿意地拿走了上百根靚麗的羽毛去給白芷做扇子。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空蕩蕩的屋子隻有仙侍端著藥碗。
見我醒來,她滿臉羨慕。
“神君特意囑咐等夫人醒來把這碗滋補身體的藥喝了,夫人,神君對您真好。”
我忍不住淚流滿麵。
對我好?可是我所有的慘狀分明都是他造成的。
我把藥碗摔在地上,趕走仙侍,一個人默默地在屋裏裏發呆,然而就在我碰到一個花瓶的時候,密室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