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
一個肥胖的男人目光灼灼盯著我,
“裴哥,以前你總不讓我們跟她。現在被別人摘了桃了吧?反正都是把她趕出去,不如先讓兄弟們爽一把,兄弟們都眼饞好久了!”
他們聞言,都露出貪婪的目光。
“你們要幹什麼?“
我滿臉絕望。
裴肆微微點頭,護住周錦的眼睛不讓她看。
得了默許,他們紛紛上前,撕扯我的衣物。
“真爽!”
他們壓著我,把我的頭按在泥裏。
“敵人那裏門戶大開,到我們這就死魚一樣不動了?你不是爽得很呢嗎?”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口咬住一個人的耳朵扯了下來。
“啊!!”
驚叫聲響徹雲霄。
“該死的女人!”
他們被惹怒,掄起拳頭打我。
“好了。”
裴肆輕聲開口,
“免得夜長夢多,帶她出去吧,記住,要讓全京城都知道。”
他們消了火,在我脖子上套上繩索拴在馬車上,坐在馬車上悠悠地走遍京城。
一邊走一邊喊:
“罪婦沈璃,懷著別人的孩子設計嫁給威武大將軍,新婚當夜勾引將軍營中的將士,太無恥,太惡心!”
我被拖在馬車後麵,臉勒得發紫。
這些將士,很多都被我救過。
那個鐵柱,他曾在疫病病愈睜眼之後,跪著說要報答我的再造之恩。
如果沒有我,他們早就在戰爭中無聲無息地死去了。
百姓見到我衣不蔽體,再也沒有第一次見時寬容。
他們將唾沫噴在我臉上,從家裏拿出臭雞蛋爛菜葉扔在我身上。
有的甚至上前撕扯我的衣服:
“賤人!我最看不過你們這種破壞別人婚姻的人了!”
“懷著別人的孩子做將軍夫人?真不要臉,她怎麼不早點去死?看見她我就惡心!”
“她一定是敵軍派來的細作!”
“是啊,她在敵人身下婉轉承歡,卻把孩子丟給晟朝養,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麵對漫天唾罵,我幾乎要暈死過去。
周錦和裴肆站在望錦樓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原來,軍營中的你我恩愛是假象,兄弟和睦是假象。
原來,京中多的是拜高踩低之人,多的是見風使舵之人。
噩夢的遊街示眾整整持續了一整夜,這是一場屬於全民的狂歡。
是他們惡意的宣泄口。
等到早市開始,我被匆匆扔進裴家下等柴房。
我憤怒至極,握緊胸前師尊送給我的骨哨。
他是當今國師,是比聖上還要高貴的存在。
他說過,無論我想要什麼,他都會幫我得到。
我吹響骨哨,師尊的幻影出現在我麵前。
他看著我,聲音迫切。
“乖乖,你在哪裏,為什麼不讓師傅找到你,你知道我都快急瘋了嗎?”
他發現了我身上的傷口,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這是誰弄的?”
我扯了扯幹裂的嘴唇道:
“師尊,你曾說過要幫我得到一切,我現在要裴肆聲敗名裂,在悔恨中死去。”
“師父答應你,你等著師父接你回家!”
我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