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澤借口酒醉要出去走走。
剛離席就撥打電話給江夏。
一轉頭的功夫,這女人又不見了。
一遍,兩遍...
還是沒有人接。
顧宴澤狠狠吸了一口煙,暴躁的扔在地上踩滅。
“顧總。”
看著江夏拎著高跟鞋從莫倩倩的房間走出來。
他眉頭舒展看。
“倩倩。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我剛剛一直在找你呢。”
“哥哥,江小姐的腳受傷了,我幫她拿藥來著。”
莫倩倩笑著入他懷。
“一個助理而已,你不用管她。她今天就算是死在這也不值得你給她收拾,免得臟了你的手。”
江夏捏著高跟鞋的手鬆了緊,緊了鬆。
“去車裏等著,一會送我回去。”
“是,顧總。”
江夏沒脾氣的妥協了。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她坐在駕駛位,低頭看著自己血紅的後跟,輕輕摩挲著。
隻有這種疼痛感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莫倩倩送他到門口,溫柔嫻靜的囑咐他明天多穿點衣服,別工作太累。
江夏揉了揉眼睛。
最近太累了,眼睛有點酸澀。
她總是會做夢,幻想自己是顧太太。
溫柔的給他係領帶,送他出門。
可自己如今的位置何嘗不是一個小三,令人厭惡的夾雜在中間的第三者。
車剛行駛出一段路就停了下來。
大雨傾盆。
顧宴澤按著她的脖子瘋狂的親吻。
似乎正在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我不是讓你別靠近她!你想毀掉她嗎?”
江夏用胳膊抵著他:“我以後不會跟她來往,你放手吧。”
“放手?你不把我的話放眼裏,我說過讓你別靠近她,你靠近任何人都隻會給別人帶來災難!姐姐就是死在這樣的雨夜,你怎麼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江夏的淚滾燙低落在他的手掌心。
他卻像是碰到灼熱的岩漿,嫌臟一般的甩開。
“對不起...”
她紅了眼眶,終究還是閉著眼睛不去看他。
隨後。
江夏像是垃圾一樣被無情的扔下車。
她像是纖弱如紙要起飛的蝴蝶,無力支撐自己站起來。
雨下了一夜,她一瘸一拐的淋著雨回家已經是半夜了。
凍的發抖的她縮在被窩裏,哭的厲害。
夢裏她看見了顧宴熙。
她心疼的抱著自己。
“夏夏,離開他,他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阿澤了,我不想看見你受欺負。”
“姐姐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夏夏乖,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姐姐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有安全感。
她保護著自己安然入夢。
鬧鐘響起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
她頂著昏沉的腦袋洗漱上班,擦去眼角的淚痕,隨後急匆匆前往公司。
這幾天家裏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護照也辦好了。
今天要去公司收拾一點東西。
“過來。”
顧宴澤招招手,像是在喚狗一樣讓江夏去他身邊。
她聽話的走過去。
這一次,他難得沒有掐自己的脖子。
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夏夏。”
江夏有些瞳孔地震。
“是我啊,夏夏,阿澤,你的阿澤。”
顧宴澤將下巴托在她手上,溫柔又聽話。
像極了幾年前還愛著自己的阿澤。
“阿澤...”
江夏有些恍惚。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夏夏...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