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咱們喝。”
喬總滿意點頭,被她哄著坐下。
江夏半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笑著敬酒。
為了錢,她自甘下賤到這個地步。
她跟她父親一樣招人厭惡。
一樣的該死!
顧宴澤捏緊拳頭,心中的怒火卻發泄不出來。
這般曲意逢迎的笑容,她從前都沒這麼對自己笑過。
他心裏窩著一團難掩的火氣。
江夏忍受著喬總的手順著膝蓋摸到大腿根,依舊一言不發。
雖然她也覺得很惡心。
可是不久她要離開了。
她想清楚了。
既然得到了他的親口承諾,她走的時候也心安理得。
就當做是他原諒自己了。
直到酒過三巡,她撐不住去了廁所吐。
喬總醉的不省人事。
回到家的江夏剛準備休息,又被一通電話叫醒。
“五分鐘,買東西送過來。”
顧宴澤聲音低沉,把要買的東西發給她。
江夏看著他發給自己的圖。
是一套露骨內衣和計生用品。
她吸了吸鼻子,酸澀的套衣服起床。
趕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裏麵的聲音也已經迫不及待的聳動起來。
女人的呻吟聲跌宕起伏,被撞的細碎。
江夏一愣,看著手裏的袋子。
似乎已經用不上了。
這也太急切了。
她蹲在地上,回想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顧宴澤小心翼翼的給她寫告白情書塞進抽屜,又不經意之間在她的書本上畫了愛心,還把自己的名字圈出來。
他們在晚自習偷偷牽手。
在大雪天互相戴圍巾。
他會攢一個月的生活費給她買心心念念想要的項鏈,也會兼職打工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活攢錢。
曾經許下無數的諾言相互約定愛一輩子。
到頭來他與人廝混在床前,還要自己半夜送東西羞辱。
“啪嗒”
門開了。
顧宴澤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出來,看著蹲在角落的江夏。
將臟掉的襯衫摔給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洗了,熨燙完給我。”
她聽話的點頭,跟在顧宴澤的身後,熟悉的為他打開車。
隨後開車送他回家。
反正還剩幾天了,她很快就能離開這裏。
錢也攢的差不多了。
足夠她獨自生活一輩子。
再忍受他一段時間....他說過的,他們算是兩清了。
父親已經被他送進監獄。
家裏的所有錢全都給了顧宴澤。
能給的,不能給的。
包括她自己,她都給了。
現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能欠他的。
喬總這麼大一個單子足夠他得到幾千萬的提成。
榨幹她最後的一絲價值也算是讓她心安理得的離開。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
模糊的那張臉深沉不定。
“江夏。”
江夏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將自己哽咽的聲音強行咽下去,隨後揚起一個笑容。
“怎麼了,顧總。”
“你真賤。”
他嗤笑一聲,隻留下側臉。
江夏手腳有些發冷。
“顧總,您喝醉了。”
“為了錢,你什麼都能做嗎?那麼高興陪他喝酒。隨便他摸。也不覺得惡心嗎?”
語氣裏聽不出生氣,隻覺得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