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神色瞬間呆滯,好幾秒後,猛地抬起手,“啪” 地一聲,狠狠給了保姆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
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
保姆驚恐地捂著臉,被薑柔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你是他花多少錢買來的演員?居然敢在我麵前演戲,你到底知不知道,在薑家是誰說了算?”
“還有,我姑姑怎麼可能瞎了眼,嫁給程宥禮這個窩囊廢!”
一旁的林墨,雙手抱在胸前,一別看熱鬧的模樣,還不忘火上澆油。
“程哥,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開這種玩笑,你不覺得是在侮辱兩個女人嗎?”
程宥禮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衝保姆擺了擺手,“張媽,你先去擦點藥。”
說完,他冷冷地看向沙發上那對不知所謂的男女。
當年,薑柔任性逃婚假死,他茫然的站在公路上。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群,對程家、薑家指指點點。
而薑影,也是在那個時候站出來的。
她說她願意嫁給他,讓兩家的婚約繼續履行。
那個時候的程宥禮簡直是被千夫所指,婚禮當天,新娘卻死在接親的路上,那些鋪天蓋地的嘲諷、謾罵,足以將他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可薑影不在乎,她用行動向所有人證明,“克妻掃把星” 這種汙蔑之詞,和程宥禮毫無關係。
她不僅保全了薑家、程家的顏麵,更如同一雙有力的手,將程宥禮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程宥禮,你得不到我的心,就幻想得到我姑姑的愛?誰不知道我姑姑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心裏隻有事業,你這種舔狗,她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薑影是港市出名的天才少女、商業奇才,薑家超過一半的產業,都攥在她手裏。
在薑家,薑影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說一不二。
程宥禮雖然不知道薑影當初為什麼選擇嫁給他,但他們是夫妻,這是不爭的事實。
“柔柔,我有點心疼你了,居然被這樣的男人糾纏了七年。我也沒想到,程哥這麼舔起女人來,這麼厲害,居然能哄得那些女人給他買這麼大的別墅。”
林墨一邊嘴上陰陽怪氣,一邊暗自打量程宥禮,心裏還在暗暗比較。
怎麼看,他都覺得自己比程宥禮帥上不止一星半點。
薑柔囂張的哼了一聲,翹起二郎腿,罵了句:“軟骨頭!當初和你談戀愛,簡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程宥禮險些就要發脾氣,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斷提醒自己是長輩,不跟薑柔計較,努力平複著情緒。
“你在國外待久了,連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張媽都不認得了?”
“薑柔,薑家的人向來不忘本,張媽說的句句屬實。你動手打了薑家的老傭人,現在,去給張媽道歉。”
這句話讓薑柔直接笑了出來。
“你雇的演員都走了,程宥禮,你還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在我麵前找尊嚴,你配嗎?”
“要是保姆說的都是真的呢?”
程宥禮目光如刀,直直地盯著薑柔。
薑柔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嗤笑道:“要是我姑姑真瞎了眼嫁給你,我馬上跪在保姆麵前,給她磕頭賠罪!”
說著,她隨意指了指遠處站著的一個傭人,頤指氣使地問道:“程宥禮是不是我姑姑養的小白臉?你們這些當傭人的,怎麼不把這種吃軟飯的趕出薑家?”
那傭人嚇得臉色慘白,硬著頭皮回答:
“薑小姐,先生真的是您姑姑的丈夫,是公司的程總。他們夫妻二人恩愛得很,您要是不信,可以上網搜搜新聞,再不然,問問薑家其他人也行。”
薑柔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隨手點了一個保姆詢問,見對方給出同樣的答案,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還不死心,又把外麵的花匠喊了進來。
可得到的回答,依舊如出一轍。
薑柔的臉徹底黑了下來,重重的摔了桌子上的杯子:“程宥禮,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我才走了幾年,你就把所有傭人都收買了,合起夥來騙我!”
程宥禮不慌不忙,隻喊來了剛才被打的張媽,聲音冷冽。
“你自己說過,要是事實如此,就跪著道歉。我也不為難你,給張媽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薑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準備再次發作,這時,一道充滿疑惑的聲音悠悠傳來。
“薑影大小姐什麼時候結婚的?我這個薑家的老司機,怎麼沒聽到一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