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夕,程宥禮接到墓園打來的電話。
工作人員語氣透著古怪:“程先生,有個自稱是您妻子的人,來打聽您呢。”
程宥禮眉頭一皺,隻當是無聊的惡作劇,畢竟薑柔都已經死了七年了。
這人世間,哪還有什麼死人複生的荒唐事。
可隔天,他剛到別墅外,就看到那個本該躺在墓園裏的前妻薑柔,此刻正站在門前,身姿明豔動人,身邊還站著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薑柔一看見程宥禮,張嘴就命令道:“林墨為了救我,差點成了殘疾人。我答應要嫁給他,隻要你乖乖簽下離婚協議,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薑家。”
短暫的震驚過後,程宥禮冷冷開口:“不好意思,我已經娶了別人了。”
薑柔不屑一笑:“別扯了,我去過墓園,每年清明,你都跟丟了魂似的,在我碑前一跪就是一天。”
說著,她推開程宥禮,拉著林墨大步走進客廳。
一進門,薑柔就跟女主人似的,頤指氣使地衝保姆喊道:“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端茶拿點心!”
她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滿臉嫌棄:“瞧瞧這裝修,土得掉渣,還有這男士拖鞋,顏色醜得要命。阿墨喜歡藍色,記得讓保姆去買雙新的。”
“還有這些茶,一股子廉價味。拿著薑家的錢,住這麼豪華的房子,茶點卻這麼小家子氣,這不是寒磣阿墨嗎?”
薑柔在那自顧自地數落著,身旁的林墨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輕聲勸道:“柔柔,好歹給程哥留點麵子,這麼說不太好吧。”
薑柔嗤笑一聲:“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當年差點自殺,早就沒了脾氣,在我麵前,跟條聽話的舔狗沒什麼兩樣。”
程宥禮臉色一沉,強忍著怒火,再次提醒:“薑柔,已經過去七年了,我早就結婚了,你別再胡攪蠻纏。”
薑柔端著茶杯的手頓住,斜眼瞥了他一下,滿臉鄙夷。
“你就別演了,我還不了解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掃地出門,會給你留個小房間。”
“但你得識相點,把正主的位置讓出來。我可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嫁給林墨。”
程宥禮目光如霜:“我再說一遍,我結婚了。這家裏的東西,誰也不許動。”
“程宥禮!”薑柔猛地把杯子重重摔在桌上,“你靠著娶了我,當了七年薑家的金龜婿,還真把自己當這家裏的主人了?”
林墨見狀,立馬摟住薑柔的腰,聲音裏帶著幾分無辜與慵懶。
“柔柔,別跟程哥吵了,都怪我命不好,不該跟他搶你。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嘴上這麼說,可他的手卻緊緊拽著薑柔的裙擺,那模樣,看似委屈,實則在看向程宥禮時,眼裏滿是挑釁與勢在必得。
薑柔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趕忙拉住林墨的手,“我們在廟裏發過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別擔心,程宥禮就是吃醋而已,他愛慘了我,向來對我言聽計從,咱們肯定能結婚的。”
看著恩愛甜蜜的兩個人,程宥禮忍不住笑出了聲。
薑柔頓時怒目圓睜,眼裏滿是厭惡,嗬斥道:“程宥禮,要不是看在你等了我七年的份上,我早把你踢出薑家了,哪還能容你在這兒廢話!”
把他趕出別墅?
薑柔怕是忘了,七年前婚禮當天,他滿心歡喜去接她,她卻逃婚了。
結果路上遭遇山體滑坡,失足墜崖,所有人都認定她死了。
可七年後,她竟大搖大擺地回來了,還這般自信狂妄,說出這些可笑至極的話。
她憑什麼認為,他會傻等一個 “死人” 七年?
程宥禮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冷聲開口:“薑柔,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按照法律,你就是死亡人口。”
“你想跟誰結婚,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還有,這套別墅,你也別想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