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和警衛小哥確認,基地裏確實沒有張海川這個人,而檔案室查找資料確認死亡信息,還得一段時間。
我打開包裹,翻出前幾年老公寄給我的軍裝照,讓小哥辨認,“你看,這是我老公,你看認不認得出來?”
小哥兒拿著照片比對許久,鬆了一口氣地對我笑道,“大姐,你老公還真在我們基地,人沒事!”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對不起,我一時沒認出來,他叫張涇川,是我們連長,大姐你怎麼連你老公名字都能記錯?”
忽地,他停頓下來,一臉震驚:
“你老公是張涇川?!”
我不明白他震驚是什麼,但聽到人還活著,我的心也跟著放鬆了些許。
兒子在一旁大喜,“我阿爹還活著,我要見到阿爹了!阿爹最厲害!”
隻可惜樂極生悲,乍悲乍喜之下,兒子虛弱的身體再扛不住,癱倒在我懷裏。
一陣兵荒馬亂,我和兒子被送進了醫務室。
兒子安穩地躺在病床上,病情穩定了下來,但是看著門外幾人的竊竊私語,我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究竟怎麼回事?
張海川怎麼會變成了張涇川?八年未見,他還是我的老公,張海嗎?
我心頭煩亂,隱隱不安起來。
忽然,醫務室門外吵鬧起來,人群湧了進來。
“誰來找老公?哪個野女人說自己是張涇川老婆的,給我滾出來!”
“臭不要臉的賤貨,找男人找到老娘家裏來了,缺操的賤皮子,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來人大吵大鬧,衝進醫務室照我和兒子炮仗一樣炸開了。
“你就是勾搭張涇川的那個賤貨?”
啪的一巴掌,我的臉上被扇了一耳光,臉頰生疼,嘴角瞬間撕裂。
我捂著臉看向對方,一臉不可置信:
“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對方惡狠狠地瞪著我,“我是張涇川老婆,打的就是你這賤人!”
“我趙梅隨軍七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不要臉的上門找我老公。”
說著,她啪啪又是兩巴掌,我慌了。
張涇川的老婆?
那明明是我老公!
“不是的,我不知道你說的張涇川和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兒子都八歲了!”
我指指兒子,向趙梅解釋。
趙梅疑惑地停手,看看病床上的兒子,也嘀咕,“這孩子看起來都八九歲了,看起來和我們家涇川也對不上呀!”
一旁人勸她,搞錯了,或是找錯人了,拉著她向我道歉。
“對不起呀,誤傷了你。”
我放下心來舒口氣,隻得笑著接受道歉。
一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場烏龍散去。
可誰知,不過幾分鐘,醫務室的門再次被踹開。
來人一把將我扯倒了地上:
“賤人,你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