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未婚夫沈瀟然為了假千金當眾悔婚。
他逼我做伴娘,把顧嬌嬌娶入家門。
無助之時,未婚夫的小叔向我當眾求婚。
我以為遇到了真愛。
可結婚五年,我流產七次。
在第八次懷孕時,我聽到他跟管家的對話:
“先生,夫人已經流產七次了,再來一次,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
“您不是已經挖了夫人的腎捐給嬌嬌小姐了嗎?為什麼不許她生下您的孩子?”
良久的沉默後,是沈煜不耐煩的回應:
“這世上隻有嬌嬌配生下我的孩子,至於顧安然......”
“我沒跟她離婚,願意養她一輩子就不錯了,她還想奢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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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跌跌撞撞地從書房逃回到臥室。
跌坐在梳妝鏡前,忍著太陽穴襲來的一陣陣發麻的劇痛。
我顫抖著手撥出了電話:“小奕,給我安排出國的航班,我想出國了。”
“三天後,我會把簽證辦好,這輩子永遠離開沈煜,再也不會回來了。”
剛掛斷電話,沈煜就推開門進來。
他從背後擁抱著我,一如既往寵溺溫柔的模樣。
但看到我眼圈憋著的淚水時,登時怔了一下:“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蹲下身牽著我的手:“你現在懷著孕,正是緊要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身體知道嗎?”
“我雖然忙,但醫院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知道該怎麼照顧你的。”
聽此,我更加諷刺。
怎麼照顧的?是在我一次次懷孕後,偽造孕檢單說我屬於高危難產嗎?
還是將我的安胎藥換成打胎藥,花言巧語地騙我喝掉?
我搖了搖頭,聲音卻艱澀如針刺:“我隻是有些害怕。”
對視著他的眼睛,我直勾勾地問:“你說,我們這次的孩子,還能保住嗎?”
沈煜眼眸中閃現出一抹心虛和驚慌,隨即又遮掩地笑了笑。
“當然,這個孩子可是上天給我們的寶貝。”
“我相信老天也不忍心看我們失望一次又一次的......”
隨後,他將一杯牛奶遞到我手裏:“乖,先把牛奶喝了。”
“我讓他們在裏麵加了安胎藥,能保你和孩子一夜好眠。”
我握著牛奶杯子的手一緊,仿佛聽到腹內孩子無助的掙紮哭泣聲。
我還是沒哭沒鬧,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
沈煜將空杯子收回去,有一瞬的遲疑:“安然,如果這次的孩子保不住,那下一次......”
他大概終於心軟了,但想到顧嬌嬌,又沉默了下來。
放在口袋中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我知道肯定是顧嬌嬌打來的。
所以沈煜迫不及待地出去接聽了。
十分鐘後,小腹傳來劇痛,仿佛有千萬把刀子在同時攪動。
我沒再像從前那樣喊啞了嗓子,叫沈煜和醫生救命。
隻是緊緊地攥著被單,在洶湧的痛苦和淚水中,跟這段感情做了最終的訣別。
一牆之隔,沈煜還在給顧嬌嬌打電話。
“好了,別哭了,除了你,我不會要任何人的孩子。”
“隻有穩住她,她才不會回去鬧,你跟瀟然才能安安心心過日子啊!”
直到醫生推門闖進來,看到滿床的鮮血呆愣在原地。
顫抖的聲音滿是後怕:“先生,夫人這次大出血,恐怕......”
迷迷糊糊中,沈煜衝進來抱住了我,怒吼了一聲:“慌什麼?”
“之前那麼多次都沒事,這次也一樣!”
可他的手卻在發抖,煜緊緊地貼著我的額頭:“安然,撐過這一次......”
“我保證,下一次,我們一定會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