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見到站在我身邊的路檀，葉蓁蓁臉色一變，連忙將他拉開。

緊接著又分外警惕地看向我，像是怕我會對路檀做什麼。

“你母親的事情，不能怪路檀，你別傷害他。”

我手裏的碗摔碎在地上，我看著葉蓁蓁，隻覺得耳邊嗡鳴。

一切都像是做夢。

......你說什麼？我母親怎麼了？

“她人在哪裏啊！”

路檀躲在葉蓁蓁身後，怯生生地，笑容卻惡毒。

“就在那隻碗裏，我以為楚將軍這邊的風俗與我們國家一樣。”

“死後要將親人骨灰吃幹淨。”

接下來發生什麼，我記不太清。

隻記得我掙紮著要對路檀出手，葉蓁蓁卻護著路檀。

最後把我一把推倒，我腦後一陣劇痛，便昏迷不醒。

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脫離暗室，躺在床上。

周圍的婢女看我清醒，連忙跑去叫人。

葉蓁蓁姍姍來遲，坐在我身邊。

“你也別怪路檀，他也是一時不小心。”

“再者，你母親死前以為我腹中是你的孩兒，也不算死不瞑目。”

我幾乎要冷笑出聲。

葉蓁蓁與路檀這對奸夫淫婦，害死了我母親。

如今卻還想用孽種攪亂楚家血脈。

我目光仇恨地看著葉蓁蓁小腹，葉蓁蓁未曾察覺，故作深情。

“我已經與路檀說了，如今他害了你母親。”

“我是斷然不能跟他走的，等他事情結束，我便與你安心過日子。”

“到時候你身邊有我，有孩子，日子也能過好。”

她還待開口的時候，下人說路檀來探望。

葉蓁蓁連忙起身，又叮囑我不要為難路檀，便歡歡喜喜接了路檀進來。

兩人在我床邊旁若無人的膩歪了許久，才想起有我這個人。

葉蓁蓁示意路檀來道歉。

路檀走到我身邊，故作善良溫馴地端出來一碗雞湯。

雞湯內漂浮著不少碎骨頭。

他湊到我耳邊，壓低嗓音。

“你母親還有些未曾燒毀的骨頭，今日我拿來給你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