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安始終覺得我隻是拿分手耍小孩子脾氣。
“一個朋友圈而已,至於嗎?”
我在房間收拾行李,他在客廳大發脾氣。
“方涵,你別後悔!”
“你今天要是真敢走,以後就別回來了!”
我沒理會,拖著行李就出了門。
3歲那年,我終於跟陸思安在一起了。
那時他剛入職場,經常為了業績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家。
很多個夜晚他總是意識模糊地躺我懷裏撒嬌,摟著我的腰說:”笨蛋,有你真好。”
“我一定要為了你賺很多很多錢。”
我慢慢開始心疼他的不易。
人們都說,心疼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
確實。
他變了,他走上了要職,工作變得越來越多,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
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可交流卻越來越少。
他已經習慣了以冷暴力應對我的一切情緒。
我生病起不來,他在忙著打遊戲。
我工作不順利,他在忙著打遊戲。
每月隻有偶爾的幾天,他會像一個正常的男朋友待在我身邊,問我:“今天方便嗎?”
過年那天,老媽旁敲側擊地提醒我帶男朋友回去看看。
我這才想起,陸思安似乎從來沒承認過我的身份。
再後來,我用他的電腦工作,在他的雲文檔裏,發現了整篇屬於他的思念。
文檔的結尾寫著:”笨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
原來,“笨蛋”指的是林暖。
現在想來,應該是從那時開始,我就已經在默默等著壓死駱駝的這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