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爆炸的實驗室中。
屍體自燃後,隻留下些許未燃盡的骨灰能證明我的存在。
我有些慶幸,覺得這樣的死亡相對來說有尊嚴一些。
還能換個【烈士】之稱,不錯了。
可我的閨蜜周圓卻接受不了,抱著我的骨灰泣不成聲。
“清夢!你怎麼能這樣丟下我的就走了,孟時他說他能治好你的病啊。”
“你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了啊。”
我的靈魂飄在空中,看著傷心欲絕的閨蜜心中也一片苦澀。
“全天下又不是隻有孟時一個男人,就算他不記得你了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啊。”
下一秒我就收回了苦澀,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我是為了救人犧牲的,在她的口中成了和孟時有關了。
我是喜歡過孟時,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難道就不會變心嗎?
很顯然,楊悅咬定了我不會變心,掏出手機便給孟時打了過去。
“喂,周圓。”
電話那頭傳來孟時嘶啞的嗓音,幹涸中還透著些許疲憊。
我很意外,孟時居然還記得周圓。
“清夢的病情你不要著急,我正在看相關類的文件,差不多下一周就可以住進我們病房了,你放心,清夢一定........”
“孟時。”
楊悅打斷了孟時的話。
深吸了幾口氣,悲傷開口:
“清夢她...死了。”
無盡的沉默讓即使為靈魂的我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我忽然很想知道現在的孟時是什麼心情。
不過想想也就知道,孟時是醫生,每天麵對死亡的患者一大把。
怎麼可能會對我這麼一個無關痛癢的人有情緒波動呢?
畢竟前幾天周圓帶我去麵診時,他還是那副冷漠的嘴臉:
“哪裏不舒服,說。”
望著他那雙熟悉的眼眸,我腹誹道:
“幸好,他不記得我,不然要是知道我這麼年輕就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症不得嘲笑死我。”
他不記得我,對於我和他其實都算是好事。
畢竟就算我記得他,最後也會慢慢的遺忘掉....
我低下頭,再也沒有和孟時對視過,將自己的病情詳細敘述出來。
“喂?孟時,你還在聽嗎?”
聽到對麵遲遲沒有回話,周圓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清夢她死了。”
“我...不信”
孟時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顫抖一般。
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隨後電話便猛的被掛斷。
周圓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殯儀館的定位發給了孟時:
“你過來送送她吧。”
“畢竟你也是她最愛的人。”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真不明白為什麼到死周圓都不留一個清白給我。
可看她的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往下落,還是心疼的上前摸了摸她的頭。
笨蛋周圓,今後的日子自己一個人也要好好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