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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能再拖了，方映秋，明天就手術。”

“你做出那樣傷害知願的事，就應該為此承擔後果。”

方映秋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灰敗的眼睛裏帶著一絲絲不甘心。

“賀知言，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手術之後我真的會死呢？”

賀知言手上的動作一震。

他僵在原地，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

“不會的......方映秋，我給你安排的很好的醫院和醫生，你不會出什麼事的。”

方映秋終於死心，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這是她最後一次努力了。

可惜還是失敗了。

......

第二天她就被帶去了醫院。

不知道怎麼，方映秋願意把腎臟換給知願，他應該高興的。

可現在他卻胸口悶悶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似乎是看出他情緒不高，安知願咧著唇角笑：“知言哥哥，你放心啦，這次的手術安排在我爸爸名下的醫院進行，那麼多有名醫生，肯定不會出事的。”

“你不用擔心啦。”

賀知言不由得脫口而出：“我沒有擔心她。”

在進手術室之前，賀知言頻繁看了她好幾眼，還是說道：“方映秋，你要是實在不想換的話......”

不想換的話怎樣?

方映秋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想要知道他的後話。

可賀知言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什麼話，臉色有些難看，也止住了話頭。

半天沒得到回應，方映秋自嘲一笑，低著頭走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