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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煤氣泄漏,我大出血暈倒在家中時。

身為救援隊隊長的丈夫卻派所有人去救他自殺的白月光。

上輩子他接了我的電話,帶人來救下我。

可他的白月光卻在家中的浴缸裏割腕自殺。

老公說人各有命,他不後悔救我和孩子。

可生產當晚,他兩眼猩紅將我綁在床上,任由我和孩子一屍兩命。

再睜眼,我回到煤氣泄漏這天。

這一次我學乖了,沒有打去電話,靜靜看著眼前陷入黑暗。

他想救白月光,那就如他所願。

我,靠自己也能活下來。

1

意識還未清醒,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下身也出了血。

我艱難的爬到茶幾前,摸索到手機撥通了救援隊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對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嫂子你還真會給我們打電話啊,這時間也恰的太準了。”

說話的人是孫誌,是我未婚夫孟鴻濤的同事兼多年好兄弟。

“孫誌,我摔倒了,家裏煤氣泄露了,你快派人過來幫我一下。”

刺激的氣味已經嗆的我快無法呼吸。

但電話那頭的人卻輕笑道,“嫂子,你說的話和孟哥說的話一字不差,你兩個是提前排練好的嗎?”

“嫂子,孟哥都和我說了,他說你知道他去就柳清清你會吃醋,所以才報假警引他注意,讓我別理會你。”

“嫂子,我不得不勸你一句,你和孟哥都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孟哥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他去救柳清清是因為那是一條人命,你現在懷孕呢,別胡思亂想,你放心去的人很多,他們都看著呢,孟哥不會有什麼逾越的行為。”

“最重要的是,孟哥都把隊裏的人帶走了,除了我們幾個值班的,也沒人可派啊。”

聽到孫誌這樣說,我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我直接該掛了電話,重新思考應對之策。

我看著自己精心裝扮的未來婚房,心尖湧上一股酸澀。

又看了眼自己出血的下身,我感覺這個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

我從未想過會有重生的可能,而且還重生在如此關鍵的時間節點。

上輩子,也是在這一天,我遭遇了同樣的困境。

我懷孕後本來就嗜睡,可睡著睡著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連忙翻身下床,下樓查看煤氣的情況。

結果太著急,不小心踩空樓梯摔了下來。

我當場出血,又麵臨煤氣泄漏,隨時可能會爆炸的風險。

當時腦子一片混亂,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孟鴻濤。

我給他打了求救電話,他連忙帶著一群人來救我。

我嚇得要死,眼淚止不住的掉。

孟鴻濤抱住我,安慰道:“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

他忙著送我去醫院安胎,錯過了他白月光初戀柳清清的幾十通未接電話。

後來我們才得知,柳清清也是在那天抑鬱症複發,躺在家裏的浴缸中割腕自殺了。

聽說她整個人泡在血水了,都泡發白了。

事後我聽到別人問他,“你當時沒去救柳清清,後悔嗎?”

他搖頭,語氣堅定:“人各有命,我從不後悔救下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們順利結婚,甜蜜的生活了幾個月。

在我滿心歡喜迎接我們孩子的降生那晚,一向對我寵愛有加的男人突然變臉。

他將我的手腳綁在床上,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我宮縮生孩子痛苦掙紮的模樣。

我哭著求他送我去醫院,讓他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他就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說道:“我好後悔,我當時就應該堅定一下,你一向愛耍手段,喜歡爭分吃醋。”

“我那天為什麼要信你呢,我為什麼會要回來救你呢,你明明能自己離開,明明能自己關掉泄露的煤氣。”

“可你還是非要我回來,要不是你哭著讓我回去,我又怎麼會錯過救青青的機會,害得我連她最後一麵都沒看到。”

“是你,就是你這個惡婦,你不僅害死了青青,還之前霸淩她,讓她患上抑鬱症,你才是最該死的人。”

他神色癲狂,好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他說著說著笑了,“你知道青青失血過多,死前是多麼絕望嗎,你不知道!”

“所以,我讓你也感受一下她所遭受的痛苦,慢慢等待你的死亡吧。”

我失去意識前,看到最後的畫麵就是孟鴻濤放肆大笑,大仇得報的嘴臉。

現在,我必須自救!

2

我艱難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爬去。

每次用力,我都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撕扯。

平時明明幾步路就能走出去的房子,現在卻感覺大的出奇。

我慢慢的朝著門口蠕動,肚子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想哭。

鮮血的血液在我身下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乍一看好像凶案現實。

我一邊爬,一邊回想自己這些年的愚蠢。

我怎麼就這麼輕易相信孟鴻濤了呢。

我和孟鴻濤在一起六年,我早就把他當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因為在我上初中時,我爸媽就因為一場車禍徹底離我而去。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輾轉在不同親戚家裏。

他們明麵上會笑著對我說讓我把他們家當自己家。

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嫌棄我。

盡管我努力降低存在感,見人就笑著問候,看到家務也是主動去做。

可寄人籬下就是寄人籬下,他們會把這些當成理所當然,甚至變本加厲。

所以我一直幻想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能和自己愛的人組成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

在遇到孟鴻濤後,他主動追求我,表現的像一個完美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我沉溺於他的愛和溫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在我們交往第三年的時候,他就帶我見了家長。

他爸媽對我也很好,把我當親女兒一樣對待。

我們說要結婚,就連婚房都買好了。

這套房子是我和他一起選的,我們一起裝修,選擇家具,裝飾每一個角落。

在柳青清沒回來之前,我甚至幻想過我們婚後的幸福生活。

養隻貓,養條狗,再養一個孩子。

我們一家五口,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這份美好的幻想,在柳清清回來後徹底被打破。

她像一個美好又脆弱的瓷器娃娃,輕輕一碰就會碎。

在她回來的當晚,深夜兩點,一個電話就叫走了我的枕邊人。

孟鴻濤說:“她剛回來,沒有朋友,我多幫幫她,你別多想。”

可柳清清一看到我,就會大喊大叫,好像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存在。

後來經過心理醫生診斷,她患有中度抑鬱症,甚至有自殘和自殺的傾向。

從那之後,孟鴻濤就把柳清清保護的很好,完全不讓我看。

好像生怕我會吃了柳清清似的。

也正是因為柳清清有抑鬱症,她所有的要求孟鴻濤都會答應。

在任何時候,隻需要一個電話,一條消息,孟鴻濤都會毫不猶豫的奔向她。

我們也因此吵過很多次架,他每次都說他隻把柳清清當朋友,說他不想看一條生命就此消失。

他大義凜然,卻把我襯托的向一個無理取鬧的市井潑婦。

可他不知道,柳清清每次都會給我發她和孟鴻濤在一起時的照片。

做飯,剝蝦,收拾家務,幫她吹頭發,甚至躺在她身邊睡覺的照片。

我這段感情中備受煎熬,一邊忍受不了孟鴻濤處處以柳清清為先,一邊又割舍不下這段多年的感情。

我後知後覺發現,從柳清清回來後,孟鴻濤貌似就沒再提過結婚的話。

是不是從那時起,他就已經放棄了我們的感情,放棄我和肚子裏的孩子?

煤氣泄露的更嚴重了,有鄰居也聞到了煤氣的味道,過來敲我家的門。

“喂,有人嗎?小薑你在不,你家什麼味道啊,是不是煤氣漏了啊?”

我努力的回應對方:“救命,宋阿姨救我。”

可對方完全聽不到我的聲音,還是一個勁的敲門。

動靜很大,把周圍幾家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一靠近我家門口,就聞到了刺鼻的味道,好像一股爛菜葉子的味道。

“這不是煤氣泄露嗎,這要趕緊處理啊,不然會出大事的。”

有人提議:“快給救援隊打電話,不然拖下去會出大事的。”

眾人紛紛掏出手機給救援隊打電話,報的地址都是同一處。

原本還悠閑悠閑的孫誌,接二連三的接到求助電話時,他也有點慌了。

因為他知道,我一個人打電話可能是爭分吃醋,可一群人打電話,那就不是小事了。

他掛了電話,就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往來趕。

鄰居大哥覺得等救援隊來的話那就遲了。

他拉開眾人,說道“你們起開,我先把門踹開。”

眾人讓開位置,一百八十斤的鄰居大哥抬腳就踹了過來。

每一腳我都能感受到牆麵和地麵微微震動的感覺。

不知道大哥踹了多少下,門終於被踹開了。

開門的一瞬間,眾人看到我趴在地上,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嚇得要死。

“小薑,你怎麼樣啊?”

宋阿姨連忙跑過來扶起我,一臉心疼的看著我,“快,我送你去醫院。”

眾人剛把我抬下樓,我家就發生了爆炸。

砰的一聲,猶如一顆炸彈在耳邊炸響。

我艱難的回頭看了眼家的方向,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

下一秒,我隻感覺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3

爆炸後引發了火災,消防員及時來滅火,事情快速上了本地新聞。

孫誌接到的時候,就看到消防員已經到了。

看到麵前燃燒的熊熊大火,他徹底愣在了原地。

消防員看到救助站的人來了,大喊讓他們幫忙。

可孫誌現在帶來的幾個人能幫什麼忙,來也沒帶任何救援工具。

現在整個救援隊的人都被孟鴻濤帶走了,壓根不會再有人來了。

消防隊長問孫誌,“怎麼就來了這麼幾個人,你們救援隊的其他人呢?難不成都躲在救援站偷懶呢?”

這話一出,圍在外麵的百姓都開始質問孫誌。

“你們不是救援隊嗎,怎麼不早點來,我們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就來了這麼幾個人?”

“你們的職責不就是保護百姓的安全,在百姓有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嗎,為什麼一直拖到現在才來。”

孫誌現在慌的要死,他哪敢說現在的救援站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應付完眾人,立馬給孟鴻濤打電話。

電話接通,孟鴻濤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哥,不好了,嫂子那邊真出事了,消防都來了。”

“現在那邊情況很嚴重,人家讓我們過去協助,你快帶人過來,再拖下去就遲了。”

電話那頭的孟鴻濤嗤笑出聲,“孫誌,你在幹什麼?”

“你說實話,薑莉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才願意幫她打這個電話的?”

“不是,孟哥你別開玩笑了,事情真的很嚴重,你快帶人過去,來遲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孫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且你和嫂子馬上都要結婚了,嫂子還打著肚子呢,你怎麼忍心把嫂子一個人扔在家裏呢。”

“孫誌,你看清楚你再和誰說話,我是隊長,有你這麼和隊長說話的嗎?”

孟鴻濤對著電話吼道,“還有,你聽清楚了,我和她還沒結婚呢,沒有結婚證我們就隻是男女朋友,是可以隨時分手的,你要是看上她了,你自己去哄。”

“孟鴻濤,虧我把你當人看,你就是個畜生,我就不應該相信你,你把我們都害慘了。”

孫誌已經快失去理智了,說話也開始口無遮攔。

可電話那頭的人嗤笑一聲,“孫誌,沒想到你演戲還演的挺好的,你要不別幹這行了,轉行去演戲吧。”

“行了,你別廢話了,就算真的有事,那也是她自討苦吃,況且她那麼惜命,能出什麼事的。”

“你轉告她,這次的事情我就是故意給她一個教訓,省的她整體隻會爭分吃醋無理取鬧。”

說罷,他直接掛斷電話,壓根沒給孫誌說話的機會。

艸!

孫誌氣的恨不得把手機砸了,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現場他是幫不上忙了,看到剛擠進來的救護車,孫誌衝了過去。

正好看到看我被人抬上車,他連忙跳了上去。

此刻的我麵色慘白,身下不斷有鮮血流出,心率快速下降,已經快到最低了。

“病人生命體征正在快速流失,已經進入休克狀態,準備除顫儀,馬上進行搶救。”

4

當我醒來的時候,眼前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思緒很亂,就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錘子似的。

“莉莉,你感覺怎麼樣?”

聽到聲音,我有些呆愣,緊接著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一片平坦。

孟鴻濤媽媽看到我的動作,連忙上前握住我的手,一臉心疼的說道:

“莉莉,你別太傷心,孩子…孩子還會有的,你們還年輕,要孩子不會太難。”

我沒說話,隻是轉頭死死盯著她。

她被我盯的有些發怵,連忙鬆開的手,說話都有些結巴。

為人母,孟鴻濤媽媽站在孟鴻濤那邊維護他也是理所應當。

可從我遇到危險到解救,再到被送到醫院,甚至到現在我都清醒了,也沒看到孟鴻濤的身影。

“阿姨,孟鴻濤呢?”

孟鴻濤他媽這才連忙給他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孟鴻濤他媽就吼道,“你死哪裏去了,你媳婦出事住院了,你人呢?”

孟鴻濤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媽,你怎麼也跟著他們胡鬧啊,一天天的就她事多,真是麻煩了。”

孟鴻濤媽媽回頭,心虛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吼道:“你胡說什麼呢,莉莉摔倒大出血流產了,你馬上給我來醫院。”

“流產?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流產呢?”

孟鴻濤驚呼出聲,“媽,您別為了讓我過去看她就亂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不能說的。”

“你來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行吧,那我一會過去,你和孫誌兩個,都不知道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看我一會過去怎麼拆穿她的謊言。”

孟鴻濤媽媽氣的要死,還想說什麼對麵已經掛了電話。

她回頭對上我冰冷的視線,嘴唇囁嚅了好幾下,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5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孟鴻濤才姍姍來遲。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柳清清。

柳清清挽著孟鴻濤的手臂,兩人款款走來。

對上我視線的那一刻,柳清清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瞬間爬滿驚恐。

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下意識往孟鴻濤的身後躲。

“鴻濤哥,薑莉姐好像在瞪我。”

聞言,孟鴻濤像一個英勇的戰士,擋在柳清清麵前怒視著我:“薑莉,你有事就衝我來,清清還是一個病人,你何必為難她呢。”

我還沒有說什麼,一邊的孟媽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上去抬手就給了孟鴻濤一巴掌。

“你在發什麼神經,沒看到莉莉還在病床躺著呢嗎,她進門看你們一眼就是瞪你們,那老娘現在想打死你們,你們要不要先把我解決了。”

孟媽媽說著一把拉過還沒反應過來的孟鴻濤,白了柳清清一眼說道,“你也真是個蠢貨,人家一個外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莉莉剛經曆了摔倒大出血流產,你來不問候一句,上來就是責罵,有你這麼當丈夫的嗎。”

孟鴻濤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肚子上,四個多月的孩子還是很顯懷的,有沒有的區別很大,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沒等孟鴻濤開口,一邊的柳清清倒是先哭了。

她哭著道歉:“薑莉姐,對不起,要不是我的病複發,我也不會聯係鴻濤哥,這樣他肯定能及時趕回去救你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柳清清小嘴一撅,聲音哽咽,哭的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要不是我是受害者,就她站我麵前一哭,我都覺得她是被欺負了。

果不其然,柳清清這邊一哭。

孟鴻濤立馬智商歸零,連忙摟住對方柔聲安慰:“清清別哭,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不小心。”

“而且,她之前還找人欺負你,害你患上抑鬱症,這事都沒找她算賬呢。”

說到這裏,我才想起來這回事。

也不知道孟鴻濤這個家夥有沒有腦子,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我找人霸淩柳清清,所以柳清清才一看我就害怕。

我真的很疑惑,在遇到孟鴻濤之前我壓根都不認識柳清清,怎麼欺負她。

“孟鴻濤,我很想問你,你是從哪裏得知我找人欺負她,後麵還故意恐嚇她的?”

孟鴻濤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要我給你說出來嗎?”

“你從別人口中得知清清是我曾經的戀人,你就故意找她麻煩,你明知道她害怕見你,卻時不時出現在她麵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你幹的嗎?”

“你做了這麼多壞事,現在孩子沒了也算你遭到報應了,從此以後你安分一點,別找清清麻煩,我就原諒你。”

他說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仿佛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還說什麼原諒我的話,我真的是想笑。

我看向柳清清,問道,“柳小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柳清清抬眸為難的看著孟鴻濤,孟鴻濤瞬間氣血上湧將人護在身後,“你吼什麼啊,明知道清清怕你,還用這種語氣說她,她敢回答你嗎。”

“當然不敢,”我笑著說道,“因為沒做過的事情,她怎麼敢認呢。”

我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笑著說道,“剛才我們所有的話我都錄音了,你放心,會有法律還我們清白。”

“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孟鴻濤狐疑的盯著我。

我微微一笑,“我會選擇起訴你們,順帶我們之前所有財產的分割。”

“哦,正式通知你,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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