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眾人嘲弄的神色中一瘸一拐得走回了家,像隻狼狽的落水狗。
深夜,在我癱倒在床準備入睡時,有人突然過來傳話:
“薑可璿,許少爺要你給他送解酒湯,還有給夫人的神湯。”
許淮清知我懂一點醫術,和他還是夫妻時,我就常為他熬煮湯藥來討好他,如今連林清柚的分量也要一起準備。
我歎了口氣,虛弱得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替許淮清和林清柚煮湯,又端著滾燙沉重的湯回到了他們的婚房中。
屋內,一室旖 旎,情 欲的味道讓我反胃。
可我還是壓下一切情緒,端著湯送到了他們二人的床邊。
林清柚靠在許淮清的胸膛,斜斜看了我一眼,笑道:“淮清,你弄得我好累,已經喝不動湯了,不如讓薑可璿伺候我喝吧。”
許淮清寵溺得摸了摸林清柚的頭:“好,讓她來伺候就是了。”
話落,許淮清便看向我命令道:“薑可璿,還愣著做什麼,快來為清柚喝湯!”
我顫抖著手舀起一勺湯,吹涼後,遞到了林清柚的嘴邊。
她得意得笑了笑,張口喝下了湯,卻在下一秒盡數吐到我的臉上,大聲怒罵道:“薑可璿你是想燙死我嗎?”
下一秒,林清柚就揮手將滾燙的湯碗打翻在我身上。
“啊!好燙!”
一瞬間,滾燙的湯燙紅了我暴露在外的肌膚,我痛得尖叫出聲。
許淮清突然推開林清柚,拿起了我被燙的手臂,那片肌膚通紅一片,瞬間就起了駭人的水泡。
“薑......薑可璿......你沒事吧?”許淮清神色複雜得關心道。
這也是他第一次關心我,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是被冷落在一旁的林清柚立刻在眼中蓄滿淚水,哭訴道:“淮清!是薑可璿故意燙我的!你怎麼還去關心她啊! ”
許淮清像是猛地清醒般,甩開了我的手,導致傷口又一次撞上床沿,水泡被擠破,疼得我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了。
“薑可璿,你找死,連喂口湯都要耍心機?”許淮清又換成了狠厲的麵孔,怒聲斥道,和剛剛關心我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捂著燙紅的手臂,淚水簌簌落下,解釋道:“我沒有,我明明有吹涼的。”
“你還敢狡辯?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敢暗地裏欺負清柚,你的手臂可就不止是燙傷那麼簡單了!”
許淮清警告道,下一秒便揮手趕人:“給我滾出去!掃興的玩意兒!”
我搖晃起身,看著許淮清摟著林清柚,偏愛維護的模樣,心中酸澀。
池沐澤沒有出事前經,我也是被他偏愛著、寵愛著的女孩,怎麼可能會讓許淮清如此折辱我。
這一刻,我真的好想他。
抬手抹去眼淚,我默默轉過身,在心中安慰自己。
隻要再忍最後幾天,我就能見到沐澤了。
我剛要出去,許淮清又對我說:“明日我和清柚要出鎮遊玩,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就挖下你的眼珠,離開這裏。”
“好。”我背對著他們點頭,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