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場麵,如今顯得有些冷清。大夥兒清點著今天的收獲,嗬嗬,還是蠻大的。為了獎勵大家今天的表現,老大決定今天請大家下館子。不過,對這個老大,厲興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過,那次他的加入儀式,也是張海強主持的。每一次那神秘老大的決定,都是別人代表著宣布的,他從來也沒有露過廬山真麵目。
眾人一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的相互轉告著,特別年紀輕的更是歡呼鴉雀,興奮不已。厲興本來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何炫的,隻不過一直到他們浩浩蕩蕩的開赴預定的菜館時,也還不見他的蹤跡。不僅是何炫沒有回來,章二牛和那一同跟隨而去的十個少年也沒有回來。這到底是怎回事啊?厲興本來想提醒一下,但是他沒有,因為他聽到餘默在吩咐下邊的人給何炫他們預備一桌。
推盞換杯,很快就酒過三巡了。何炫,餘默以及那十位少年這才匆匆的趕到。張海強提議其他人一起敬這些晚到者一杯,以感謝他們的功勞。
在座的厲興以為張海強那口中的所謂功勞,無非就是他們在今天晚上的的出色表現,他根本不會去往其他方麵想。敬過酒,餘默發話了:“兄弟姐妹們,現在大家可以盡情的吃好喝好,張開肚皮,請不要客氣。”餘默的話引起的大家的一陣笑語。
“四當家的,有什麼好東西,您盡管吩咐他們端上來,我們一定統統的消滅掉,絕不留一點痕跡。”一個長相英俊瀟灑的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高聲嚷嚷道,他的話立即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就你話多,等一下幹活的時候你就多做一點。”餘默笑罵道。
等一下還要幹活嗎?這都將近午夜了,還不趕快收拾收拾睡覺,不是說明天白天也要表演節目嗎?難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明天白天的表演臨時突然取消了?厲興在聽到餘默的話後,心裏特別的不解,這又是為什麼呢?
眾人的吃相,可以說十分的不雅,每個人都猶如狼吞虎咽一般,一道菜剛剛才端上桌,轉眼間就被清的精光。有人開始拿著筷子敲起了打擊樂,引得眾人一陣陣哈哈哈的肆意狂笑。還好,他們所處的是一間可以容得下數十人的大包間
,因此不管他們怎麼樣的放浪形骸,別人都不會出麵幹涉的。
熱熱鬧鬧的聚餐,直到快接近淩晨的時候才結束。厲興已經哈欠連天了,他真的很想馬上回去,倒頭就睡。不過他的想法確實不切合實際的,他們的重頭工作才正式開始。
他們這幫人走出酒店後,便兵分兩路,厲興被分配到跟何炫同一組裏。隨後,餘默就下令,兩路人馬按照原定的計劃分別行動。帶著濃濃的睡意,厲興強忍著難受,也跟了過去。別人都沒有回去睡覺,厲興也不可能列外啊。
厲興一腳高一腳低的跟著何炫他們來到了一處高檔別墅住宅區,此刻,這座住宅區靜寂無聲。看大門的保安此時也已經進入了沉沉的夢鄉,睡著了。厲興曾好奇的問何炫,他們此來到底要做什麼?何炫隻是很簡單的回答道,搬家。
搬家?深更半夜的搬哪門子的家,白天雖忙,難道連一點搬家的時間都擠不出了嗎?麵對厲興的疑問,何炫給出了一個理由充分的回答,“白天,大夥兒都要準備自己的表演節目,準備道具,聯係地方政府,確定演出場地。還要搭建臨時的演出後台,誰也沒有空餘的時間啊。再說,搬家是要不少的人手的,不是說一個二個人就可以搬家的。”至於為什麼要搬家,何炫說是因為這棟別墅的主人要回來住了,他們便得搬到別處去。何炫還說,這別墅的主人跟他們的老大是發小,倆人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
厲興從來就沒有走出過他生活的那個小地方,年齡又小,所以對於何炫的話,他選擇了完全相信,不疑有它。何況,厲興想,何炫不至於對他撒謊吧?
這是一棟裝潢考據的別墅,裏麵的物件,厲興看到後,不由得伸了伸舌頭。這些東西,很精致,可以說是美輪美奐。他們開始往外搬東西,一輛大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靜靜地停在了這棟別墅的大門口。他們進進出出,來來往往一個多小時後,別墅內有價值的物件基本上都被搬上了車。滿滿的一大車子了,再也裝不下了,於是帶頭的就說,今天就到此結束吧,剩餘的東西,明天晚上再來搬幹淨。隨即,厲興他們便撤了回來,回到暫住地後,厲興已經困得不行了,他倒頭就睡。在搬東西的時候,已經打碎了一隻古樸的瓷瓶,被領頭的大罵了一頓。
一覺醒來,厲興發現太陽已經照屁股了。他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趕緊快速的穿戴起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已經過了晨練的時候了,何炫竟然沒有叫醒他?一想到何炫,厲興這才下意識的往何炫的床位看去。剛才他心裏著急,顧不得仔細觀察周圍,也就沒有發現周圍的不同尋常。
當厲興眼光掃到何炫的床位時,他傻了眼,何炫此刻正呼呼的睡得很香甜。再看其他人的床位,都占得滿滿的,所有人都睡意正濃。見到這一情況,厲興啞然失笑了,看來今天白天的表演應該是臨時取消了。於是,厲興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直到臨近下午時分,厲興才被何炫急匆匆的叫醒,說是想趁著此刻的空閑,到處逛逛,見識一下這個城市的人圖風貌,領略領略這個城市的獨特情懷。
於是,厲興和何炫會同另外幾個年齡相仿的少年一起,悠哉悠哉的瞎逛起來。他們這些人就隻在大街小巷裏走來走去,連開在兩旁的商店,都沒有進去過。這讓厲興感到有些索然無趣。突然,他聽到了兩個人的一番對話。聽到這兩個人的話,厲興小小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臉色慘白慘白的,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他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這怎麼可能呢?何炫不是說,那房子裏的東西都是他們表演團的嗎?怎麼這兩人說是被偷了呢?還有那個他打碎的樣子古樸的瓷瓶,居然是價值無法估量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