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下了樓,打車直奔林浩家而去,而這邊酒店裏出了這樣的事,服務員直接報了警,趁著警.察還沒有到,向南調了酒店的監控,是林浩跟穆春陽把穆秋涼給帶上了樓,沒兩分鐘,曹世榮也跟著過了來,如果沒猜錯的話,曹世榮身上的房卡就是他們倆給的,聯想到是林浩告訴了向南穆秋涼在這裏,肯定就是穆春陽這個婊.子了!
不一會的工夫,警車到了格林豪泰,見曹世榮成了個血葫蘆,連忙把他送去了醫院,穆秋涼也同樣由向南陪著去醫院掛水醒酒。
途中,向南給寧致遠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給他說了,寧致遠吃了一驚,轉頭給呂文鬆打了電話,讓他妥善處理此事,並提醒他,該拿的證據一定要拿到手。
呂文鬆二話沒說,直接把曹世榮給拘了,趕到馮勝男的辦公室,彙報了一下情況,說曹世榮涉嫌強奸,目前人已經被拘了,不過受了不輕的傷,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有幹警在看守,後續的調查正在進行中。
馮勝男板著臉道:“此行徑性質惡劣,喪盡天良,必須從重從嚴處理。”
“明白!”
在呂文鬆來之前,寧致遠就去了醫院了解情況。
他先找醫生問了一下曹世榮的情況,皮外傷居多,胸骨輕微骨折,肋骨斷了四根,另外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這個傷不算輕了。
寧致遠沒吭聲,去了輸液室,看到了紅著眼睛的向南。
向南的衣服上濺了不少血跡,握著穆秋涼的手,穆秋涼渾身酒氣,還沒有清醒,醫生檢查了一下,說以她的昏迷狀態,不像是飲酒過度,所以抽血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寧致遠拍了拍向南的肩膀,低聲道:“馮書記讓我過來看看。”
向南點了點頭,道:“寧哥,你費心了。”
見向南狀態還好,寧致遠放下了心,道:“馮書記已經跟呂局交待過了,這事她給你托底。”
“謝謝馮書記。”
“這個你當麵去謝她,對了,不久前常委會剛剛結束,你擔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的事情已經形成了決議,馮書記正要找你談話,這兒我守著,你先去馮書記辦公室。”
向南有些猶豫,寧致遠道:“你還不放心我?冷靜點,別亂。”
向南咬了咬牙道:“寧哥,那辛苦你了,我去去就來。”
“沒事,有我在。”
向南起身出了病房,迎麵碰上了聞訊而來的曹興邦。
出警的警.察中有認識曹世榮的,悄悄通知了曹興邦。
曹興邦不知道內情,隻知道自家兒子被人打進了醫院,匆匆趕了過來,問是誰打的人,那警.察還沒來得及說向南的名字,就見向南從病房出來了,呶了呶嘴說:“就是他。”
曹興邦頓時火不打一處來,忘了自己縣委常委的身份,一把揪住了向南的衣領,厲聲道:“就是你打的我兒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抓起來!”
向南沒見過曹興邦,一抬手就把曹興邦的手腕給掰了過來,往外一帶,曹興邦的身子就一個踉蹌靠在了牆上。
曹興邦扯著脖子向那幫警.察吼道:“你們還是不是人民警.察?還不抓人?”
那些警.察聞聲過了來,不過他們不是來抓人的,而是來勸阻的,可把曹興邦給氣壞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寧致遠從病房裏出了來,衝向南使了個眼色,讓他先走,然後才裝作才看到曹興邦的樣子道:“曹縣長,您怎麼來了?”
曹興邦雖然不把寧致遠看在眼裏,但寧致遠在這兒出現,多少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板著臉哼了一聲:“小寧,你在這兒幹什麼?”
“這邊出了點事情,馮書記讓我過來看看。”寧致遠擺了擺手,示意那些警.察該幹嘛幹嘛去。
“小寧,剛剛你把人放走是什麼意思?”曹興邦質問道。
寧致遠正要說話,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是縣公安局局長呂文鬆過了來。
就見呂文鬆冷著臉上了來,曹興邦揚聲道:“呂文鬆。”
呂文鬆似乎有些意外,幾步過了來,道:“曹縣長,您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在這兒?我兒子被人打了,我能不來麼?呂局,不是我說,你這個公安局長不太稱職啊,手下縱容疑犯,剛剛打人的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都沒人攔著,什麼意思?”
呂文鬆還真沒把曹世榮跟曹興邦聯係在一起,剛剛上來的時候,他迎頭遇到了向南,還轉達了馮勝男的態度。
聽曹興邦這麼說,呂文鬆一愣,道:“曹世榮是你兒子?”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呂文鬆皮笑肉不笑地道:“曹縣長,那這事您可能要回避一下了,曹世榮涉嫌強奸,現在已經被控製。”
“強奸?呂文鬆,你不要血口噴人!”
呂文鬆神色一整,肅然道:“曹縣長,雖然您是縣委常委,但請您不要妨礙警方辦案,您也不方便見曹世榮,還請您理解一下。”
話說完,呂文鬆隨意指定了一名警員:“你,送曹縣長下樓。”
“呂文鬆,我不管是什麼情況,我隻知道我兒子被人打,受傷入院,作為一名父親,我進去看看他,無可厚非吧?”
呂文鬆淡淡道:“不行。”
曹興邦差點沒被氣死,指了指呂文鬆,氣衝衝地下了樓,向醫生了解了一下兒子的情況,得知了兒子沒生命危險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可即便如此,兒子受了這麼大的罪,也夠他肉疼的。
不過一想到呂文鬆剛剛說兒子涉嫌強奸,曹興邦也顧不上心疼了,出了醫生的辦公室,瞅了幾眼,衝一名警員招了招手,正是剛剛那名向他通風報信的警.察。
“曹叔叔,世榮有沒有強奸我不知道,但當時我們出警到現場的時候,世榮身上一絲不掛,不過暫時還沒有找世榮詢問,曹叔叔,我剛剛聽呂局的意思,應該是沒跑了,你得趕緊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