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江稚魚的老公是傅氏總裁傅初霽,傅初霽又是席韻深和霍景川那個圈子的。
我早該想到這聚會會有誰來的。
隻是我沒想到。
比起我,席韻深的朋友們似乎更熟悉周婉靈。
他們都以為我隻是江稚魚帶來捧場的。
一邊戲謔席韻深何時結婚,一邊道幾個朋友裏就霍景川沒對象了。
江稚魚作為現場唯一知情者,朝周婉靈翻了幾次白眼,又把席韻深陰陽得目光黑沉沉,就差對他破口大罵了。
往日這時候江稚魚連陰陽的機會都沒有,嘴巴早被我塞滿食物了。
今天我卻隻覺得無趣。
類似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我想我大概是練就了足夠堅硬的保護殼,現在才能這麼麵不改色,甚至心裏隻是在一開始輕輕痛了一下,就沒有了其他情緒。
在場有人隨口問起我有沒有對象,我下意識看向席昀深。
席韻深同樣警告地看過來,隻是很快被寬大的肩膀遮住。
霍景川自然地將拿了杯牛奶放到我麵前,語氣清冷淡漠:
“不是要玩遊戲麼,快開始吧。”
我抬起頭,才發現要玩的遊戲是真心話大冒險。
酒瓶轉到誰,就選擇真心話或大冒險。
或者都不選,直接喝酒。
我運氣不太行,第一輪就輪到我。
不敢選真心話,隻好選了大冒險。
沒想到這群人立馬歡呼起來,“現在,請選擇在場你最欣賞的男性......”
燈光昏暗,包廂裏的音樂也開得巨響。
想到剛剛席昀深警告的目光,我沉默著。
微側過身,嘴唇在身邊男人臉上輕輕碰了下。
霍景川對目瞪口呆的一眾熟視無睹,他轉過頭,像是重新認識一般地打量我,眼裏是顯而易見的笑意:
“你在幹什麼?”
在他的目光下,我居然有種自己強迫了良家少男的心虛感。
但嘴上還是強著:“大冒險,找、找個男性kiss......”
聲音卻越來越小。
周圍其他人捂嘴偷笑,江稚魚在我耳邊無奈低聲:“不是親人,是給人唱歌。”
我:“......”
如果地上有坑,我一定把自己埋了。
目光不自覺找尋席昀深,卻看他細心擦去周婉靈手上的零食細碎。
從最初的失落恢複到平靜。
我找借口出去買飲料,實則去了衛生間。
周婉靈在我之後也進來了。
鬼使神差地,我拿出手機打給席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