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輕嗤一聲,“你倒是好打算,五天後,就是優菱做手術的日子,你以為優菱恢複記憶,向晨就會離開她嗎?”
“我告訴你,做夢!等優菱恢複記憶,我就會親自替他們操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沈綰綰臉上強撐著笑意,聲音帶著苦澀的羨慕。
“他們的婚禮一定很豪華,很漂亮。”
宴會開始,司向晨牽著許優菱出場,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擁吻在一起。
許優菱手上戴著心型粉鑽戒指,這枚戒指沈綰綰曾經在司向晨的保險箱裏見過。
是他為許優菱準備的結婚戒指,現在終於物歸原主戴在了許優菱手上。
沈綰綰看向自己光禿禿的手指,結婚七年,她連一枚戒指都不配擁有。
擁吻結束,司母拿出象征司家兒媳的祖傳玉鐲交給許優菱。
許優菱一臉喜色,正要接過。
司向晨卻忽然伸手將玉鐲拿走。
“媽,這個玉鐲不能給阿菱。”
司母和許優菱一臉疑惑看向他。
司向晨看向台下已經不知所蹤的沈綰綰,搪塞說道:“這個玉鐲以後我會親自交給你的兒媳。”
司母一臉笑意打趣許優菱,“向晨一定是想在更隆重的場合再交給你。”
許優菱笑意僵在臉上,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毒。
沈綰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在別墅外的湖心亭裏坐著。
司向晨第一次吻她就是在這裏。
她清楚的記著那晚柔和的月色下,司向晨一點一點向她靠近時,她慌得心臟都要跳出了胸腔......
“噠噠”的腳步聲驚散了沈綰綰的回憶。
許優菱猶如一隻高傲的孔雀,提著裙擺向沈綰綰走過來。
沈綰綰垂下眼眸起身就要離開,卻在與許優菱擦肩而過時,被她拽住手腕,惡狠狠地說道:
“沈綰綰,你這個賤人!趁我不在的這五年迷惑阿晨!”
沈綰綰詫異地看向她,“你,你沒有失憶?”
許優菱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有沒有失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阿晨會相信誰。”
話音剛落,她就推著沈綰綰墜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間將沈綰綰淹沒,她的雙手劇烈掙紮起來。
“救命......救命......”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岸上跳下來,迅速朝她們的的方向遊過來。
沈綰綰眼睜睜地看著司向晨遊過了她,伸手一把撈起許優菱向岸邊遊去。
這一刻她忽然失去了掙紮的玉望,任由自己的身體向水下墜去。
意識消失前,沈綰綰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夏天。
高三那年,她被校霸看上,隻因不肯接受他的表白,他便汙蔑她偷竊,還帶領全班人都孤立她。
校霸罵她要是還不知好歹,就讓她身敗名裂連高考都參加不了。
沈綰綰從小父母雙亡,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受了欺負也沒有人幫她撐腰討回公道,絕望之下爬上了學校的天台,想要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