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晏相戀十年,兩個人一起白手起家。
他成為首富的那一天,我們一起接受雜誌專訪。
記者給了韓晏手中的婚戒一個特寫,感歎一聲。
“真是模範夫妻呢。”
她不知道,就在昨天,我打了韓晏十來個耳光。
我們已經在協議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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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結束,記者起身向我們道別。
看著為我們拍的照片,記者小姐不著痕跡地皺眉。
那些照片會用在頭版頭條上,容不得半點瑕疵。
但韓晏的臉卻有些浮腫,不如平常清俊。
原因無他——
昨天,我匆匆回國,發現韓晏和公司的女員工睡在一起。
在主臥,麵對著我們笑意盈盈的婚紗照,兩個人緊緊纏繞著。
我脫下手中的高跟鞋,狠狠砸在韓晏頭上,砸出好幾個血泡。
又拽著他的頭發,來回扇了十幾個耳光。
送走記者小姐後,我似笑非笑望著韓晏。
“裝夠了?”
剛剛采訪的時候,他的手一直扶在我腰間,令人反胃的黏膩。
韓晏卻捧起我的手,輕輕吹了吹。
“你有腱鞘炎,昨天打得手疼不疼?”
我將他推開,戾氣湧上來。
“你在別人床上,是不是也這麼體貼?”
韓晏無力地閉上眼,咬了咬牙。
最終還是沒氣過,將手中的玻璃杯猛地擲向牆麵。
清脆的一聲響。
“你非要提這個是嗎?是我有錯,你非要一輩子揪著不放?這個破事就過不去了?”
沈心推開門,輕手輕腳走進來。
我眼神鋒利如刀,刺向他們,沈心卻恍若未覺。
她捧著個剝了皮的雞蛋。
“韓總,我給你的臉消消腫,不然會疼的。”
多體貼,當著我的麵這樣親密,難怪韓晏喜歡她。
我騰地起身,朝門外走。
腦海裏亂糟糟的。
一會是剛結婚時,韓晏眼睛裏滿到溢出來的笑。
一會是被我捉奸在床時,韓晏慌張無措的表情。
一會是昨天,他媽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下不出蛋的母雞。
“你站住,譚月!”
我想走,韓晏卻死死攥住我的手。
他的手掌被玻璃劃破,血順著小指往下流,落在我指尖,溫熱黏膩的觸感揮之不去。
“我們怎麼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