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舞蹈比賽的路上,我被大貨車碾斷雙腿,母親為了保護我被撞飛在血泊中。
地下戀六年的繼兄發了瘋,將肇事司機送到緬北,召集全國最頂尖的醫生來搶救我們母女。
可我天生對疼痛敏感,越痛越清醒,清晰的聽見秦越和他兄弟李浩的談話。
“越哥,你確定要把江寧母親的心臟拿給顧茜練手嗎?”
“那是她媽應得的,那個賤女人,勾引我爸逼死我媽,要不是為了報複她,我也不會忍著惡心和她的女兒在一起六年!”
“她的心臟能被茜茜解剖,是她的榮幸。至於江寧,暫時瞞著她,不然她發瘋影響我和茜茜的婚禮怎麼辦?我的妻子,隻能是茜茜,絕不會讓任何人跟她搶。”
原來,我自以為對抗世俗的愛情,至始至終都是一場複仇的謊言。
......
“行了,一切按我說的去做。”
秦越神色淡漠,聲音也冷的可怕。
李浩作為他的私人醫生,看著躺在病床上麵如死灰的我,神色不忍。
猶豫半響,還是開口提醒:“可是這麼多年,我看阿姨對你就像親兒子一樣,也許當初有什麼誤會呢?要不再等等,我怕江寧......”
伴隨著重物撞擊的聲音,秦越怒喝出聲:“誤會?能有什麼誤會,她媽是狐狸精,江寧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她要是真的清高,就不會在六年前爬上我的床。一個勾勾手指就像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的玩物而已,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見秦越發怒,李浩隻能無奈答應:“好,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我秦越的世界裏就沒有後悔兩字!”
李浩搖頭長歎,看向我的目光充滿同情。
“對了,我剛剛檢查過江寧的腿,雖然被碾壓,但是傷的不重,我馬上叫骨科的醫生來給她做手術,好好恢複,她很快就能跳舞了。”
“誰讓你保住她的腿了?立馬給她安排截肢,讓她永遠都不能站起來!”
李浩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慌忙道:“越哥,沒這個必要吧?江寧已經失去了母親,你再把她引以為傲的腿截掉,讓她這輩子都跳不了舞,不是要她的命嗎?”
秦越溫柔整理著我額角的碎發,說出的話卻像利刃一樣狠狠紮進我心裏。
“茜茜不喜歡看江寧跳舞,隻有江寧徹底成為殘廢,茜茜才會開心。隻要能讓她高興,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哪怕雙手沾滿鮮血。”
“腿斷了也好,這樣江寧就不會像她媽一樣水性楊花,到處去勾引男人。隻要她乖乖聽話,我會考慮繼續把她養在身邊,就當是多養了一條狗。”
見秦越心意已決,李浩隻能將醫生叫進來,推著我往手術室走。
我想掙紮尖叫,可冰冷的麻藥卻順著血管流進我的身體。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秦越的助理向他彙報:“秦總,那個司機和他的家人已經被送到了美國,按照你的要求,給他們打了五百萬,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江小姐麵前。”
“嗯,做的很好。對了,江寧愛美,截肢手術記得截的整齊漂亮,我不想她醒來看見自己醜陋的傷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