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哥,我脖子疼。”林洛洛追上顧斯年淚眼朦矓。
顧斯年步伐一頓,再去看林染,她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晚上林染換了身衣服後,就立刻去顧斯年家拿母親的遺物。
她隻想盡快告別過去,離開這個地方。
小區保安還認得她的模樣,直接放人進去。
林染徑直走到顧斯年的別墅下,卻看見林洛洛在院子內燒著什麼東西,挽著顧斯年撒嬌,
“顧哥哥,姐姐的東西都燒完了,以後我們就重新開始好不好?”
顧斯年看著燃燒著的東西,眼裏閃過痛苦和決絕。
燒了也好,錯誤的事情,就讓他消失吧。
他輕輕點了點頭。
而林染臉色瞬間慘白。
她所有的東西?
她的東西,除了衣物,不就隻有她母親留下的遺物!
林染衝上前,直直往火盆裏麵撲,拚命想把遺物從火堆中拿起。
“林染你瘋了!”
顧斯年嚇了一跳,忙拉住林染,不讓她把自己的手伸進火盆。
他還記得她說過,手是她最寶貴的地方,她以後一定要成為一個名醫。
林染哭得崩潰,她死死咬住顧斯年的手,逼顧斯年放手:“那是我母親留下最後的東西!”
顧斯年一怔,但他還是沒有讓林染的手去碰火盆:“你冷靜一點,東西沒了沒辦法,但是你的手——”
火盆裏最後一張林染和林青雲的合照化作灰燼。
林染腿一軟,鬆開顧斯年。
顧斯年臉色難看:“東西沒了就沒了,還能有人重要嗎?林染,你這樣鬧是不是故意要我心疼你?”
林染沒有說話,她抬眼看向顧斯年,狠狠扇了他一個巴掌。
顧斯年被這一巴掌打得無法回神。
這是第一次,之前無論他做得如何過分,她都沒有生氣過,
林染要離開,顧斯年下意識拉住她的手,心裏有些發慌。
他語氣生硬:“林染,過幾日婚禮,你一定要到場,你要親眼看著,我和洛洛交換戒指。”
林染甩開顧斯年的手,徑直離去。
幾日後,司儀已經喊了三遍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可顧斯年依舊一動不動,不停地看著酒店的大門。
“林染人呢?”
顧斯年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台下的助理。
助理臉色焦急:“顧總,林女士的電話打不通了!”
顧斯年神色大變,直接把林洛洛晾在台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給林染打電話。
一次又一次,全都是忙音。
曾讓他心悸的曆史再一次重演。
而他惦記的林染此刻已經抵達戰地。
“我們要像在任何醫療崗位上一樣,遵循希波克拉底誓言,為患者的健康和生命負責,在戰地更要如此,因為這裏的每一個生命都更加脆弱和珍貴。各位,你們準備好了嗎?”
領頭的醫生下車的時候對所有人問道。
林染的傷疤在這個地方根本算不上什麼顯眼的存在,此刻她背脊筆直,胸口的口袋裏麵放著她在小姨家中找到的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
有母親陪伴,她才有無盡的勇氣。
林醫生雙眼看著前方,同一眾醫護人員一同堅定地喊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