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盈盈火急火燎的把周源送到醫院,親力親為,陪著他做了所有的檢查。
不放心,她還把醫院裏最權威的醫生都給叫了過來,反複強調不能讓周源出任何差錯。
劉威辦完住院手續,接到一個來自交警隊的電話。
他神色微怔,應了兩聲後急忙回到病房。
“向總,雲總她......”
“這個時候提他做什麼?”
向盈盈眉頭皺得很緊,完全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這兩天我都會在醫院照顧周源,公司那邊你盯緊點,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找我。”
“至於雲錦年......”
他不是已經要了兩棟別墅去消氣了?
再說周源出了車禍,不理解就是他毫無風度了。
想到這裏,向盈盈沉聲道:“他的事先放到一邊,沒什麼比周源更重要。”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劉威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看來向總是真的不在乎雲總。
可是......
算了。
雲總平時待他不錯,還是他去處理吧。
向盈盈在醫院待了三天,本想讓雲錦年給她送兩件換洗衣服,但想到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講話,還是決定自己回去一趟。
一進門,打掃衛生的阿姨在客廳忙活。
不知怎麼,向盈盈莫名覺得這個家空了。
她漂亮的眉頭皺起,目光往樓上掃了一圈,“先生呢?”
阿姨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懵,“先生......我不知道啊雲總,我這兩天過來家裏都沒有人。”
沒回來?
向盈盈臉色冷下,一想,猜雲錦年可能是知道了她在醫院陪周源的事,又在鬧脾氣。
他是當真搞不清楚狀況,既然都已經離婚,那他們遲早都是要分開的。
本來說陪他一個月,也是看在這幾年的夫妻情分上。
難不成以為她還會回心轉意嗎?
向盈盈拿出手機,撥通雲錦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嗬,竟然還關機了。
一股說不出的煩躁湧上心頭,向盈盈把包扔在沙發上,抬腳上樓。
二樓走廊裏原本放了許多綠植,都是雲錦年斷斷續續收集來的,一些不常見的蘭花或是多肉,甚至還有難養的鈴蘭。
可是現在,所有的架子上全都空了,連片葉子都不剩。
向盈盈呼吸發緊,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大步走過去,推開主臥的門。
裏沒有拉窗簾,明亮的陽光傾灑了一地,風一吹,顯得這個房間越發空曠、安靜、寂寥。
所有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到處亂糟糟的,櫃子裏的西裝、襯衫、領帶,全部不翼而飛。
好一會兒,向盈盈沉沉的呼吸才從胸腔裏擠壓出來,卻也揮散不了她眼底的火氣。
她捏了一下手指,把每個地方都看了一遍。
衣櫃,衣服沒有了。
洗手間,隻剩下一把牙刷。
就連平時放備用剃須刀的位置,也什麼都沒有。
向盈盈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夢裏和雲錦年有關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狠狠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依舊沒什麼改變。
那個男人......
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去哪兒了?
他憑什麼!
向盈盈眼眶通紅,油然而生一股火氣,幾乎要焚燒她的理智。
不可能的......雲錦年看起來冷淡,但心裏愛她愛得要死,前幾天都還在想方設法的挽回她,怎麼會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
他一定是又在耍什麼把戲,等著自己主動去找他。
那兩套別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向盈盈稍稍冷靜了些,轉身下樓。
“你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先生?”
她氣勢洶洶的模樣險些嚇了阿姨一跳,阿姨看著她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就是前兩天有人過來拿東西,說什麼來取先生最後的遺物。”
她當時也沒太聽清楚,一看他們有別墅的密碼,就以為是先生叫來的人,沒有多問。
向盈盈冷笑一聲,“遺物?”
好你個雲錦年,搞得花樣還越來越多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拿手機打電話給劉威,怒聲道:“給我滾過來!立刻!”
二十分鐘後,劉威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了院子裏。
“向總。”
“雲錦年在哪兒?”
向盈盈目光沉沉,冷冷的嗓音仿佛裹挾著寒冰,“我記得那天在醫院裏,你說他聯係你了。”
劉威沒想到向盈盈這麼著急找他過來,是因為雲錦年的事。
他短暫愣了一下,說:“不是雲總聯係的。”
“那是誰?”
向盈盈咬著牙,鋒銳的目光直直看向劉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雲錦年私下裏關係不錯,怎麼,要替他隱瞞?”
怪不得這麼多天,劉威時常看不到人影。
原來是被雲錦年給叫走了!
“劉威,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人。現在就告訴我他到底去了哪兒,又讓你幫他隱瞞了什麼......說不清楚,你立刻收拾東西滾蛋!”
這話說得劉威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向總自己說,關於雲總的事都不要煩她嗎?
劉威琢磨半天,才猜到向盈盈還不知道雲總已經去世的消息。
他神色複雜不已,艱難開口:“向總,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是交警隊,和周先生對撞的那輛車是雲總開的,雲總他......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