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一下眉,實在是不想理會這群人。
其實,我並不是這個村的人。
我是隔壁村的,我媽收了梁家八十塊錢的彩禮,將我嫁了過來。
家裏重男輕女,三個哥哥,隻有我一個妹妹。
這要是在別人家裏,說不定都是哥哥寵著妹妹。
可是,在我們家裏。
隻有我這個妹妹,吃最少的飯,幹最少的活。
雖然知道,梁家娶我,其實是想給家裏的病秧子衝喜。
但我偷偷了解過,這梁家除了梁母,就是她生病的大兒子了。
一老一弱,按理說,生活也是十分困難才是。
幸運的是,他們家還有一個在外麵當團長的小兒子。
每個月寄回來的錢和票都不少。
所以,就算兩人一個工分都不賺,也不存在吃不飽穿不暖。
就是這病秧子常年都靠藥吊著,家裏也隻能用清貧兩個字來形容。
可我想,就算再差,哪能有我現在差。
再然後,我就嫁了。
隻是,世事無常,意外總是會出其不意。
結婚當天,我剛嫁過來,我的這位病秧子丈夫就去世了。
死亡的消息傳來,婆婆氣急攻心,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癱瘓了。
喜事一瞬之間,變成了喪事。
梁家依舊一老一弱,不過,弱的那個人,變成了我。
但好在還有小叔子在,村裏人都照顧著我們家,日子過得倒也算不錯。
他們除了背後說我命不好以外,也沒有太大的矛盾。
就這樣過去了兩年,我那婆婆,最終還是去了。
也就是從兩年前,她走了以後,我的日子開始難過了起來。
有人眼熱小叔子寄回來的錢票,偷偷摸到家裏來偷。
也有人覺得我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寡婦,不是什麼好貨色。
再加上,我是其他村的來的,就這樣有意無意的被他們給孤立了。
直到兩個月前,裴安易從外麵回來養病。
大概是有人護著了,我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了一點。
可此時,聽見外麵這些吵鬧聲。
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之前。
眼看著外麵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我嚴重懷疑,我如果再不開門,他們恐怕是要破門而進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外麵的人說道:
“秦妙,你再不開門,我們就撞門了。”
話都這樣說了,我隻能應道:“等一下!”
然後趕緊把衣服穿好,這才走過去開門。
隻是,看著外麵人擠人的場景,我驚訝的張了張嘴,感到有些懵。
心裏的疑惑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站在最前麵的村長陰沉著臉問我:
“你房間裏麵藏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