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墨一腳刹車悶在原地,嚇得咬住了唇。
宋哲明歪著頭,獰笑著走過來,極具壓迫感地敲敲車窗。
陸知南按下車窗,直麵他:“你找誰?”
這話他雖問的是宋哲明,但看向的卻是邢雨墨。
他想等她自己說出來,她要嫁人了。
可邢雨墨卻顫抖著狡辯,“這......這是我一個朋友。”
宋哲明皺起眉頭,什麼也不說,但他把手伸了進來,撐住窗框。
兩枚耀眼的戒指,立刻吸引了陸知南的注意。
一枚是和邢雨墨的婚戒,另一枚,是邢雨墨剛拍下來的玉戒指。
近距離再看一眼,陸知南更加確定,這就是他母親的遺物!
陸知南瞬間遍體生寒,心像被凍成了堅冰。
邢雨墨不是說,這戒指要送給他嗎?
他甚至想好了怎麼拒絕,卻沒想到,這東西原本就不會送給他,他未免太自作多情。
那個肯為他在雪夜山林裏舍掉半條命的邢雨墨,終究是變了。
注意到陸知南冰涼的目光,宋哲明得意地介紹:“玉戒指很好看吧?是我妻子送給我的,據說是一名道士的遺物,價值六千萬。”
陸知南想起來了,邢雨墨告訴助理,三千萬以下可以直接拍下,不用上報。
而六千萬的,她也照樣拍了下來,但卻是陸知南不配擁有的。
她必須把戒指送給她未來的丈夫宋哲明,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宋哲明所說的那位道士,正是陸知南的父親。
陸父違抗師門和陸母在一起生下了他。
後來他們隻撫養陸知南到三歲,陸母便病逝,陸父跟著殉了情。
正因如此,他被帶回山門,更不被允許動情念。
可邢雨墨還在演戲,“啊,我本來還想拍這枚戒指的,沒想到被你妻子先拿下了,真巧啊。”
“是巧,而且我妻子也姓邢,長得和你很像。”宋哲明繼續挑釁。
夾在兩人中間,陸知南隻覺得窒息。
他打開車門就跑了出去,大口大口喘氣,才讓他不至於落下沒出息的淚水。
可監控器裏卻傳來爭吵聲,他扭頭便可以看見畫麵。
邢雨墨踹倒了垃圾桶,對宋哲明怒道:“我都把那戒指送你了,你何必拿出來顯擺給他看?”
宋哲明叉腰瞪眼道:“你這是在因為外人質問我嗎?你今天必須跟他分手。”
邢雨墨指著他道:“宋哲明你裝什麼?你上禮拜還約了嫩模,我找一下小三又怎樣。”
此言一出,兩人都沉默下來。
良久,邢雨墨似乎冷靜了,便討好地搖晃著宋哲明的胳膊。
“好老公,我是愛你的。但是戒指就當是給他的分手費,行嗎?你又不差這幾個錢。”
監控裏兩人如膠似漆地抱在一起。
宋哲明嘴角上揚,“好,我可以把戒指給他,但是,我要你證明你隻愛我一個。”
“你想怎麼證明?”邢雨墨訕笑地看著他,“跟一個外麵包養的小白臉吃醋,你丟不丟臉?”
陸知南被這三個字刺到了骨子裏。
他親耳聽見,才知邢雨墨把他當成什麼。
他奮鬥了七年的職稱,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種情趣,和會所裏的那些特色男模沒區別,和宋哲明的外圍女也沒差。
宋哲明笑道:“不管,我就要你證明你愛我。隻要你在咱們圈子裏公開承認,陸知南是個不要臉的撈男,讓所有千金都小心他,我就把戒指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