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見此情形大笑出聲,欣喜道:
“是嘞,我都忘了你和雲深是舊相識了!霜霜,你意下如何呢?”
陸雲深直勾勾盯著我,期待著我對他“補償方案”的回應。
我怎會不願意。
陸雲深和陸老爺子都樂開了花,唯獨姑媽黑著臉上了樓。
高興之餘陸老爺子不忘囑咐我:
“霜霜,雲澤那還是得你自己告訴他,他早就和我斷了聯係了。”
我應下當即約了陸雲澤見麵,我還沒有害怕,陸雲深倒是先擔心起來。
“我那弟弟就是個瘋子,分不清是非,我陪你一起去。”
我拒絕了他,扯了個理由說:
“你現在的任務是陪陸爺爺挑個良辰吉日,陸雲澤那我自己可以。”
說到底是我和陸雲澤之前的事,也不該麻煩他。
陸雲深拗不過我,囑咐我一遍又一遍難辦時聯係他才放我離開。
我和陸雲澤約在了他別墅附近的咖啡廳裏。
隻是到了時間陸雲澤卻遲遲沒有現身,倒是我的手機收到了陌生來電。
剛接通,唐落的嬌笑聲夾雜著男人的粗喘從聽筒傳出。
唐落夾著嗓音說:“抱歉啊虞霜姐,阿澤還在忙,麻煩你多等一會兒。”
隨機掛斷了電話,而忙什麼也不言而喻。
一直到日落時分,我才等到渾身曖昧痕跡的陸雲澤。
陸雲澤嗤笑一聲,吊兒郎當地在我麵前坐下:
“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怎麼,又要腆著臉求我多看你一眼?”
我看著陸雲澤倍感陌生。
我與他剛在一起時,還沒有唐落的存在。
陸雲澤也還是一副謙謙公子樣,待我也極好。
便是我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能拚了命給我摘來。
自從唐落出現後,陸雲澤變得不愛回家,煙酒味浸透了每一件衣服。
明明是墮落,他卻認定了是他的救贖。
也是那時開始,陸雲澤不斷拿著我的傷疤刺激我,彼此間的誓言變成了玩笑。
我們一定是有相愛過的,可也僅限於過去罷了。
我深呼吸拉回心緒,拿出一串鑰匙放在桌上。
陸雲澤看到鑰匙呼吸一滯,從齒縫中蹦出字句來:
“虞霜,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真的?”
我點了點頭。
這串鑰匙屬於多年前陸雲澤給我購置的調香室。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僅因我一句話,陸雲澤就能買下它給我調香用。
就連裏頭的設備,都是頂配的。
這個調香室裏有我的心血也有我們二人所有的愛情回憶。
可我現在隻想和陸雲澤斷幹淨,奔赴屬於我的感情,無論會失去什麼。
陸雲澤見我態度堅決,氣得發笑,說出的話也難聽起來:
“聽說你找了個比我年紀大的,怎麼,傍上別的大款瞧不上我了?”
我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推到陸雲澤麵前。
陸雲澤不解:“你又耍什麼花樣?”
我把盒子打開,香水瓶出現在他視線裏:
“其實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你和你兄弟的對話。”
陸雲澤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急著打斷我:“男人間的玩笑話你也當真?”
“這是根據唐落身上的氣味調製的香水,你拿走它,我們兩清。”
我態度決絕,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陸雲澤拿著香水氣得不行,說:
“虞霜,我原以為你是什麼高嶺之花,沒想到有了別人包養就急著和我撇清關係。”
“也是,我陸雲澤的女人,就算是個破鞋也有人上趕著睡你。”
我回過頭抄起桌上的咖啡潑向他,冷言道:
“嘴臭就去刷牙,沒睡醒就滾回唐落那繼續睡,少跟我耍嘴皮子。”
“陸雲澤,我不糾纏你,你也別給彼此徒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