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沁雪的閨蜜們從隔壁包間走了出來,看到蹲在門口狼狽不堪的趙鶴之。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我們向大小姐身邊的狗嗎?賤兮兮的給老婆送必需品,簡直聞所未聞!”
“是啊!真是臉都不要了,七年前看我們向大小姐低穀期乘虛而入,沒想到吧,向姐的心上人回來了,這回看哪裏還有你的位置!”
顧巡峰回來了,向沁雪帶著閨蜜們在給他接風洗塵,而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這時,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趙鶴之!你怎麼這麼賤啊!害本小姐輸了十萬塊錢!”
“我就說你高看他了,隻要是向大小姐的命令,他一定會照做,不管是什麼,就連這樣的事,他也可以!”
“快快!願賭服輸,轉賬!”
那女生白了趙鶴之一眼:“做男人做成你這個樣子!真是窩囊!”
在她們一群人的鄙夷和指責裏,趙鶴之死死地握著拳頭。
忍耐,也是他需要學習的必修課。
那個打賭輸了的黃毛女生向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踹翻了旁邊的桌椅。
直到走廊裏就剩下他一個人,趙鶴之抱著腿悵然若失。
他愛的向沁雪不是這樣的。
本來他看著她死心塌地地喜歡顧巡峰,隻是想在一旁默默地守護,直到婚禮的那天,他終於知道司命說的那句,她是他的劫是怎麼回事。
向沁雪婚後的種種惡趣味,趙鶴之都選擇了默默承受,漸漸地活成了別人眼裏地舔狗。
一開始,情劫池裏的水積攢得很快,那時他突然明白,這是他的心頭血,而隻有足夠的心痛才會滴出來一滴。
趙鶴之甚至覺得用不上一年,這個池子裏的水就會被填滿,這樣他就可以早一點渡劫完成離開。
可後來他的心臟越來越麻木,滴出來的越來越少。
正想著,房間裏傳出傳來向沁雪呻吟的聲音和男人釋放的低吼聲。
趙鶴之在門口蹲得腳都麻了,向沁雪才從房間裏出來。
看到一臉狼狽的幾乎要睡過去的趙鶴之,不耐煩地用腳踢了他一下。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向沁雪的心中升騰,有哪個丈夫願意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子人上床,自己心甘情願地站在外邊等候?
向沁雪根本沒覺得自己做得過分,隻是覺得趙鶴之現在的這個樣子看不到他對她的一點點愛意?
難道說,他真的愛她愛到了骨子裏,願意和另一個子人來分享自己?
“喂,起來了。”
趙鶴之費力地想要爬起來,腳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向沁雪下意識地想要扶他,卻聽見包廂那邊有動靜,手縮回來,趙鶴之直接跪在了他們麵前。
這一幕正好被剛從包廂裏走出來向沁雪的閨蜜們看到。
哄笑聲響徹整個走廊。
“我去,趙鶴之你真的是沒有下限了,就算你給我們沁雪跪下,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快別在這丟人了!”
趙鶴之沒有理會她們說的話,隻是扶著牆強撐著站起來。
笑吧,嘲笑吧,這些都會是他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趙鶴之什麼都沒有說,乖乖地跟在向沁雪和顧巡峰身後,她們似乎都忘記了,趙鶴之才是她的合法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