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宋瑤為和初戀在一起,將我告上調解節目。
淚聲俱下地指責我家暴、出軌、不讓她上桌吃飯。
甚至還汙蔑我曾偷看兒子女友洗澡。
聽著母子倆對我的肆意汙蔑,我徹底心灰意冷。
決定妻子兒子都不要了。
公布了宋瑤和初戀在酒店糾纏的豔照,並送上一句:
“祝你們這對渣男賤女郎情妾意,百年好合。”
1、
金牌調解節目組人員找到我的時候,我正盯著手機發呆。
手機裏,我妻子宋瑤身穿紅色蕾絲吊帶裙,腳上踩著紅底高跟鞋,正媚眼如絲的望著鏡頭。
下一張,她衣衫半褪,害羞地坐在男人懷裏,欲拒還應。
拍照的角度特別刁鑽,可以清晰看到宋瑤的臉頰,卻看不清她身邊男人的一片衣角。
但不用猜,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宋瑤的初戀陳一遠。
一個星期前,我拿錯手機,剛好看到陳一遠發給宋瑤的酒店房間信息。
往上滑,還可以看到兩人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
後來經過逼問,我才知道這是宋瑤出國留學時認識的初戀。
兩個人相愛三年,最後因為誌向不同而分道揚鑣,各自組建了家庭。
時隔二十三年,之所以搞到了一起,是因為陳一遠的老婆出車禍去世了。
他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才突然想起年少時和自己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宋瑤。
照片下麵,男人得意洋洋地宣布主權:
“你即便是和瑤瑤有了一個孩子,相互攜手了二十多年又怎麼樣?”
“我招招手她還不是照樣乖乖來到我身邊,我勸你識相點,不要自找難堪,趕快和瑤瑤離婚。”
男人字裏行間的自信和從容,像一把利刃一樣插進我的心臟。
痛的不是他的叫囂,而是事實真的和他說的那樣。
隻要他招招手,宋瑤就會毫不猶豫地拋下我,和他遠走高飛。
即便我和宋瑤是青梅竹馬,即便是在小的時候她就說過要嫁給我。
即便是我們結婚二十三年,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在麵對選擇的時候,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初戀。
望著手機中妻子出軌的照片,我心底泛起陣陣酸澀。
曾經我以為,竹馬抵不過天降,都是小說中發生的情節。
不會有人拋棄知根知底的竹馬,和半路出現的男人一起相愛走向婚姻。
可如今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我才覺得荒唐。
我和宋瑤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竟然還比不過她出國留學時認識的男人。
2、
“先生,您聽到我說話了嗎?”
“先生?”
回過神來,我看向麵前的男人,“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去參加什麼調解節目,況且我也沒有什麼想要調解的。”
最近一個星期來,總有調解節目組的人找我,說是來調節我的婚姻。
明明已經拒絕過了,可還是像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男人微微一笑,在我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說:“這個節目是您妻子委托給我們的,我們聽說宋女士在婚姻裏遭遇的種種不幸,特意邀請您上節目,想要為您解開誤會。”
“開導您和您妻子的婚姻,畢竟你們結婚二十三年,彼此走到現在屬實不容易,對吧?”
我驚訝地看向男人,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她在婚姻裏遭遇的種種不幸?”
天地良心,和宋瑤結婚二十三年,我真心實意地對她。
如果對她有半點異心,做過半點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天打雷劈。
從小到大對她的包容照顧,結婚後對她的百依百順,怎麼最後到別人的嘴裏就成為了種種不幸?
“這些都是宋女士親口告訴我的,況且,如果您沒有傷害過宋女士,為什麼幾次推脫不願意去節目上呢?”
男人反問我,“如果您不做賊心虛,為什麼那麼抗拒上節目?到了節目上,您沒做過任何錯事,我們和觀眾朋友自然會還給您清白。”
“同時您和宋女士有什麼誤會,我們也會一一為您解開,而不是一直和宋女士冷戰下去,半個月來隻靠手機聯係,對嗎?”
我驚訝於男人知道的細節,這半個月以來,宋瑤的確沒有回過家,有什麼事情也是手機發信息。
有時候甚至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如果想要離婚的話,大可以回家和我清清楚楚的說明白。
而不是喊來一些自稱節目組的人,要我上節目和她交流。
而我不去節目組的原因也很簡單,隻不過是不想家醜外揚,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閑談。
家裏畢竟開著公司,在外麵也有一些知名度。
如果事情在網絡上傳出什麼醜聞,多多少少對公司都有一些影響。
但隻要想起手機上的照片,以及男人剛剛說的話,我心底就充滿了一股悲涼和心灰意冷。
和宋瑤在一起那麼多年,我自認為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她。
現在既然她想去節目上解決問題,那我行得端做得正,就陪她一起上節目。
“好,我同意上節目。”
3、
三天後,我來到節目組,踏上舞台的那一刻,聚光燈打在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主持人高亢有力的聲音響起:
“下麵我們有請,宋瑤女士的老公,唐宇先生的父親,唐盛嚴上場!”
霎時,台上台下無數雙眼睛落在我的身上。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我心底還是不安了一瞬。
不過從小被應酬酒局熏陶,讓我再怎麼慌張麵上都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我沉默著,坐在舞台右側的單獨空位上。
對麵,宋瑤和我兒子並肩坐著。
半個月不見,宋瑤將原本一頭明豔的頭發染成了黑色,臉上也罕見的沒有化妝。
嘴唇慘白,臉色異常難看,看到我的瞬間,她像是一個被欺淩已久的婦人,緊緊抓住兒子的胳膊,努力想要縮在他的身後。
我不明白她想耍什麼花招,於是看向兒子,可兒子卻在目光觸及我的一瞬,飛快挪開了。
對於這個兒子,我從小悉心照顧,認真教育,從不懈怠。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付出了再多,他最親近的還是他媽媽......
舞台上,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說完開場詞,一個轉身,看向宋瑤。
“宋女士,今天的節目是受你委托,調解你和丈夫之間的夫妻矛盾,請問宋女士,你現在是有什麼訴求呢?”
在眾人的注視中,宋瑤靜默了兩秒,她緩緩抬起頭,露出臉上以及脖子上的傷痕。
用哀莫大於心死的語氣,怯懦開口:
“我想離婚。”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嘩然。
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年輕人了。
宋瑤和我一樣大,今年四十八歲。
我們二十五歲結婚,一起度過二十三年,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根本不會和另一半提出離婚。
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那麼大的兒子。
主持人看向唐宇,“唐宇先生,在麵對結婚二十三年的父母,突然提出想要離婚的想法時,你身為兒子,是什麼想法呢?”
唐宇看了我一眼,低聲吐出一句,“我也想我媽離婚。”
主持人沉吟一瞬,“唐宇先生,你的父母已經結婚二十三年,今年你也已經二十三歲了,請問,你覺得你父母離婚之後,會比現在過得更好嗎?”
“還是說,他們有什麼非要離婚的理由呢?”
唐宇抿著唇,一個二十三歲的男子漢,在此時緩緩紅了眼眶。
他低垂著腦袋,始終沉默著。
現場也是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身後的大屏幕亮了起來。
上麵連麥的是一位心理學專家,他笑容和煦地開口:“唐宇先生,宋女士,今天我們大家都是來幫你們的,有什麼委屈,或者是平時不敢說出來的話,今天當著大家的麵,勇敢地說出來。”
“畢竟隻有說出問題,大家才可以幫忙解決。”
心理學專家說完之後,台下爆發出一陣附和的掌聲。
唐宇身體微微顫抖著,先是看了一眼眼淚汪汪的宋瑤,隨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一字一句開口:
“我不想我媽,再被我爸家暴了!”
霎時間,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而我的一顆心,也緩緩沉了下去。
終於要來了。
4、
在心理專家、主持人、觀眾的鼓勵下,我的好兒子緩緩說出了對我這個家暴男的控訴。
“我媽和我爸結婚二十三年,在外她們是恩愛的夫妻,在家卻是見麵眼紅的仇人。”
“小的時候,我經常看見我爸打我媽。”
唐宇比劃出一個手腕粗的棍子,“那麼粗的棍子,他說打就打在了我媽身上。”
“還有一次,我十歲的時候,我媽懷孕,我爸不知道為什麼,非逼著我媽去醫院打胎,那個時候我媽懷孕已經五個月了。”
“肚子都已經大起來了。”唐宇眼眶通紅,語氣顫抖,看上去既憤怒又難以置信。
“他逼著我媽,硬是將我媽拖去了醫院,送上了手術台。”
唐宇說著,落下淚來:“就是那一次,我媽落下了病根,經常手腳麻木,關節疼痛,有時候嚴重了,甚至連瓶水都拿不起來。”
聽到這裏,全場人紛紛露出同情的表情。
而宋瑤,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淚流滿麵。
她抓著唐宇的手腕,怯懦地懇求他,“小宇,不要再說了,那可是你爸爸啊,讓那麼多人知道了,對他不好......”
“我不想離婚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真的不想離婚了。”
宋瑤眸中透露著恐懼和害怕,根本不敢抬頭看我,儼然一副被家暴久了的可憐婦人模樣。
和照片上明豔動人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我根本不敢相信,昔日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和從小被我養育到大的兒子,竟然會編造出這樣顛倒黑白的謊言,汙蔑我,造謠我。
我很震驚。
像是第一次認識她們一樣,不敢相信地望著她們。
“媽!”唐宇崩潰的喊了一聲。
“您到底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唐宇承受不住般,突然站起身來到我的身邊跪下,卑微地抓著我的褲腳懇求:“爸,我求您了,放過我媽行嗎?”
“她已經被您折磨了二十三年,您不要再折磨她了,給她一條生路吧!”
結婚二十三年,如果我對宋瑤動過一根手指,算我是個孬種。
倒是宋瑤,動輒對我打罵。
尤其是懷孕的時候,因為孕吐吃不下飯,拿起房門旁手腕粗的拖把,朝我頭上就是一頓打。
那一次,直接把我打成腦震蕩,住院治療了一個星期。
還有懷孕五個月去打胎,那是因為檢查出孩子是個畸形兒,生出來可能是個癡呆。
做人不能那麼自私,明明知道孩子出生後可能和別人不一樣。
還要將她生下來,讓她麵對以後被人嘲笑欺負的可能。
更何況,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一旁,唐宇還在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我:“這些年來,您不讓我媽上桌吃飯,一有人來家裏就展示您的大男子主義。”
“爸,求求您了,放過我媽吧,以後我會照顧好我媽的。”
說完,他瘋了一般對我磕頭。
額頭狠狠撞擊地麵的聲音,如同一把小刀般,殘忍地切割我的心臟。
終於,台下觀眾看不下去,高聲呐喊:“像這種家暴,大男子主義男,就應該淨身出戶!”
“不止要淨身出戶,我還要發布到網絡上麵,讓網友評評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真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不讓老婆上桌吃飯的,這種人就應該送去蹲監獄。”
觀眾義憤填膺的聲音此起彼伏,而我在聽到淨身出戶出戶那刻,腦袋好像陡然清明。
知道了宋瑤為什麼非要我來上這個節目。
因為隻有搞臭了我的名聲,在股東大會上她才最有可能成為新一任董事長。
一切清明了後,我被氣到雙手顫抖。
不敢想象宋瑤為了公司,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而還在我麵前磕頭的兒子,此時他心底又在想些什麼呢?
在我神遊間,主持人看不下去,將唐宇扶回了位置上。
簡單安撫後,主持人看向我,“唐盛嚴先生,麵對兒子對您的控訴,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臉色難看,看向額頭一片血紅的唐宇,開口想要解釋,可心口處驟然泛起的疼痛,差點讓我從椅子上滑下去。
我知道,我這是心臟病犯了。
自小我就遺傳了母親的心臟病,情緒一激動心臟就會犯起痙攣般的疼痛。
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手指抖顫著從口袋裏拿藥。
可因為疼痛的麻痹,讓我一個不穩將藥撒了出去。
藥瓶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白色藥丸灑落一地。
而我也因為動作太大,狼狽地癱倒在地上。
幾次伸手想要拿起藥丸,可都沒有成功,沒有辦法,我隻好將目光放到宋瑤和唐宇的身上,斷斷續續開口:“心、臟病......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瑤和唐宇像是冷眼旁觀的過客,靜靜看著我垂死掙紮。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宋瑤眸中一閃而過的期待。
她,期待我死在這個舞台上。
此時我心臟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理上的痛苦。
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個是細心養育到大的兒子。
我最親近的兩個人,都知道我患有心臟病,卻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對我冷眼旁觀。
我眼眶漸漸濕潤,心底對這兩人的感情似乎也隨著一分一秒的時間推移,而消失殆盡。
最終,我克製住了身體上的疼痛,伸手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片藥拿起,塞到嘴巴裏咽下。
今天即便是要死,我也不能被這兩人汙蔑而死。
而這樣的妻子和兒子,我不要了!
5、
緩過來後,我起身坐回椅子上。
主持人皺著眉心,尖酸刻薄地詢問:“唐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我們現在是在直播節目,您即便是不想回答問題,也沒有必要裝病來博取同情。”
“畢竟是非對錯,觀眾和電視機前的朋友們都會分辨。”
“大家說是不是?”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表示附和。
我壓下心口的窒息感,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看向主持人:“大家都是明眼人,是非對錯的確都會分辨。”
“可如果真相不是那樣的呢?如果他們說出來的都是汙蔑呢?”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大家都應該清楚吧。”
連麥的心理專家忍不住了,開口發表意見:“不知全貌不予置評,可現在真相已經擺在了我們的眼前,你看看宋女士臉上的傷痕。”
“再看看她怯懦自卑的眼神,如果她沒有經曆長時間的家暴打壓,根本不會看見你就害怕到躲在兒子身後!”
“作為一位心理醫生,我明確的告訴你,宋女士的心理已經出現了問題!”
心理專家表情憤怒,怒聲指責:“而像你這樣的家暴男人,在妻子麵前耍威風,在外人麵前唯唯諾諾,根本不配當丈夫,不配當老公!”
“而我,也由衷地為宋女士感到悲哀,這二十三年來,她受苦了。”心理醫生歎息地說。
一時間,台上台下都紛紛為宋瑤打抱不平起來。
突然,一位十多歲的大學生站起身提問:“宋阿姨,我想請問一下,這樣的生活為什麼您忍了二十三年後,今天突然不想忍了呢?”
宋瑤擦著臉上的淚水,猶猶豫豫不敢說話。
唐宇拉著宋瑤的胳膊,又一次上演母慈子孝的戲碼:“媽,您總是為爸著想,現在您年紀大了,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難道您要一輩子都活在爸的陰影下嗎?”
主持人溫聲開導:“是啊,有什麼不敢說的,宋女士你今天可以當著觀眾朋友的麵,全部說出來。”
“不要害怕,觀眾朋友們會還給你一個公道。”
我靜靜坐在一旁,並不急於將證據拿出來。
而是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宋瑤表演。
她臉上先是露出掙紮的神情,隨後下定決心般開口,“我今天上節目來,都是為了我的兒子。”
“一個星期前,我兒子將女朋友帶回了家,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將衣服弄臟。”
“在洗澡的時候,唐盛嚴竟然上樓偷看她洗澡。”
說到這裏,宋瑤又開始掉眼淚,不過很快,她語氣又堅定起來,鏗鏘有力地指責我:“後來我兒子女朋友鬧分手,唐盛嚴不但不覺得自己不對,還給兒子的女朋友發消息,問她......”
“問她出不出來賣......”
宋瑤手指顫抖,絕望地指著我:“唐盛嚴,這些年你欺負我我都忍了,但是你不能這樣欺負一個女孩!”
“為了以後我兒子的生活,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她眸中含著淚水,將一個可憐婦人的形象演繹的真真切切,“求求你了,放過我吧,隻要是你肯放過我,放過我們的兒子,下輩子讓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我震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將事情顛倒黑白成這個樣子。
不過更震驚的,還是她的演技。
她臉上毫無破綻,淚水也是說掉就掉。
從小相識,我竟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一項才能。
主持人遞給宋瑤一張紙巾,憤懣看向我:“唐先生,你不覺得你欠宋女士一聲道歉,欠自己兒子一聲道歉,欠自己兒子女朋友一聲道歉嗎?!”
我拿起話筒,平靜回答:“並不覺得。”
現場靜了兩秒,台下觀眾反應過來,立刻破口大罵:“不要臉!你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絲毫沒有認錯之心,老不死的東西,你給我去死吧!”
有些人激動到甚至想要上台打我。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這這一幕,開口說,“對於你們來說,什麼才是對的?”
“隻聽取別人的一麵之詞,還是看到一些浮於表麵的傷口,就認定全都是我做的?”
我看向宋瑤,“請問,證據呢?”
宋瑤見我絲毫不受打擊,也不再偽裝了,擦掉臉上虛偽的眼淚,深吸一口氣,痛苦道:“唐盛嚴,我原本以為今天在觀眾朋友的麵前,你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沒有想到你竟然還那麼執迷不悟,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臉上適時地露出決絕的表情,“我會聯係律師起訴離婚,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主持人歎息一聲,拿著話筒又開始高談闊論:“世界上總是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更不知道誰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唐盛嚴先生,你將妻子和兒子,一步步推離自己的世界,我也由衷地為你感到悲哀。”
主持人開始裝好心:“明明一個道歉就可以挽回妻子的心,你到底因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呢?”
6、
我回答主持人,“因為孩子不是我的,結婚二十三年,給我戴了無數次綠帽,因為剛剛她說的一切都是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