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時安結婚七年,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女大學生。
朋友都說他愛我,愛到骨子裏
可謝時安卻在喝醉後吐露。
“就算陳今越是我的白月光,現在也成了我衣服上沾的一粒白米飯。”
二十歲的他發誓隻愛我一個人。
二十七歲的他懷裏摟著小情人。
“她那張臉我早看膩了,哪有你年輕漂亮。”
我收拾東西離開,沒跟任何人打招呼。
因為我陳今越的字典裏。
就沒有“原諒”兩個字。
1
“不瞞你們說,我老婆還是我初戀,是我的白月光,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謝時安喝了不少酒,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可說這話發時候卻掩飾不住的得意。
“不過。”
他話頭一轉,似乎很可惜的模樣,“就算她是我的白月光,現在也成了我衣服上沾著的一粒白米飯。”
我心頭一顫。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我心尖上淩遲,將我的一顆心撕扯的淋漓破碎。
我站在門口,卻怎麼也沒勇氣推門進去。
原本今天是我和謝時安的結婚七周年紀念日,他卻給我說今天加班。
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便沒給他打招呼就去了公司。
可公司大樓漆黑一片,哪裏有加班的跡象。
詢問了門衛大爺才得知,剛下班謝時安就帶著眾人去團建了。
我根據地址來到這家高級會所,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了謝時安的這一番話。
我站在門口愣了好久,手裏提著的冰淇淋蛋糕已經開始融化,上麵的小兔子形象也變得猙獰可怖。
“謝時安,那我是什麼?”
屋內傳出一道嬌俏的女聲,語氣嬌蠻似在向謝時安撒嬌。
“你說她是你的白月光,是你這輩子最愛的人,那我算什麼?”
她賭氣的輕哼了一聲,埋怨的話語更像是在和謝時安打情罵俏。
“你追我的時候還說最愛我呢,你拿我當什麼了!”
還不等謝時安開口安慰她,他的好兄弟們便發出陣陣嘲笑。
“人家有老婆有家室,你說把你當什麼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的話你也信?”
“你不會以為他真的愛你吧,不過是哄你這種小姑娘的。”
那女孩聽不得這些,氣的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
“謝時安,你說呀,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哽咽,可憐巴巴的模樣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你們差不多行了,她一個小姑娘能知道什麼。”
“以後不準在她麵前提陳金越,再提別怪我跟你們翻臉。”
謝時安低聲警告那些好兄弟。
我還是頭回見他和這群人冷臉。
去年的時候網上流行一種小媽連衣裙,我跟風也買了一件。
可當我穿著裙子跟謝時安參加聚會的時候,他的兄弟卻拿我的身材開起了黃色玩笑。
我性子衝,直接抓起酒杯潑了對方一臉。
去衛生間回來的謝時安在了解了事情經過後,非但沒有站在我這邊,反而冷著一張臉逼我跟他那個兄弟道歉。
我想解釋,分明是對方不尊重我。
可當我對上謝時安滿是嫌惡和不耐的眸子時,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就一個裙子嗎,你穿了不就是讓人看的。”
“都是好兄弟,你這麼讓人家下不來台,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道歉!”
現在看來謝時安還真是雙標。
他的兄弟們聽了他剛才說的話都有些不可置信。
“謝哥,你別說你這次是認真的吧?”
“在外麵小打小鬧的就算了,你玩真的啊?”
謝時安沉默了一瞬,再次開口語氣格外認真。
“她年紀小,連第一次都給我了,我不能不負責。”
“可謝哥你別忘了,你都跟嫂子結婚七年了。”
“嫂子要是知道了怎麼辦?”
謝時安嗤笑一聲,滿是不屑,“知道了又能怎樣?跟我離婚?她敢嗎?”
自從和他結婚後,我便聽謝時安的做起了全職太太,七年來是靠謝時安養著我。
他以為我是依附他存活的菟絲花,便以為以此能拿捏住我。
“不過,這事還不能讓今越知道,我怕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聽到他這麼說,懷裏的小姑娘又鬧了起來。
“哼,你心裏還是有你老婆。”
“說白了我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唄。”
謝時安嗓音沉沉,耐心哄著,“好了,別哭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化了。”
“那你說,我和她你到底最愛誰,你要是不說,我這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女孩小聲抽泣,像個小孩子一樣逼著謝時安做選擇。
謝時安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當然是你了,她一個黃臉婆,那張臉看了七年早就看膩了。”
“那你答應我,不許再碰她。”女孩不依不饒。
謝時安幾乎都沒過腦子就答應下來。
“依你,都依你行了吧。”
“碰她?就算她脫光了站在我麵前都提不起興趣。”他小聲嘟囔,似乎在宣泄心中的不滿。
這時他兄弟打趣道,“謝哥,你沒興趣我們可有興趣啊!”
“去去去,你們誰願意要誰要,都被我玩七年了,你們也不嫌膈應。”
隨後屋內傳出陣陣哄笑。
我就站在門外,將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中。
二十歲的謝時安說會愛我一輩子。
二十七歲的謝時安懷裏卻摟著別的姑娘。
可我懶得推門進去和他大鬧一場。
出軌的男人,我不會再要。
從喜歡到惡心,也就一瞬間的事。
我轉身離開,將親手製作的蛋糕隨手扔進垃圾桶。
錯誤的婚姻就該及時止損。
因為我陳今越的字典裏,就沒有“原諒”兩個字。
2
謝時安回來的時候都第二天下午了。
我正坐在陽台上看書,他懷裏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手裏還拿著一個首飾盒。
“老婆,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忙的連咱們的結婚紀念日都忘記了。”
“雖然遲了一天,但我愛你的心永不變。”
我抬頭定定的望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們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出差的次數越來越多,下了班給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晚上有應酬,不用等我了。”
晚上我睡著前他沒回來,早上我睡醒人早就起床去了公司。
兩個人就像沒有任何感情的床搭子一樣。
可以前他借口再多,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徹夜未歸過。
他昨天晚上去了哪裏,不言而喻。
我看著他身上幹淨整潔的襯衫,卻在襯衫領口處看到了淡淡紅痕,瞬間腦補出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廝混的場麵。
內心一陣翻湧,我沒忍住,連忙跑到衛生間大吐起來。
謝時安連忙將花和禮物放下,不停拍我後背給我順氣。
“老婆,你......沒事吧?”
他看向我的目光裏參雜著擔憂和喜悅。
我和他結婚七年肚子裏連個動靜都沒有,也難怪他會這樣想。
我緩緩搖頭,“你昨天在哪睡的?”
謝時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下意識抬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我都了然於心,這就是他心虛的表現。
他遞給我一杯溫水,回答的卻十分自然,就像是為這個場景演練了無數次一樣,“在公司啊,不信你問公司小王。”
他說著就要拿出手機給小王打電話。
可我怎麼又不會知道,他們沆瀣一氣,對方肯定會替他遮掩。
“不用。”
聽到我拒絕,謝時安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老婆,是不是我回來晚了你生氣了呀?”
“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參加應酬了,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你不是說想去A市看雪嗎,咱今天就定機票好不好?”
前幾天我在某書上看到人們都去A市看雪,便一直纏著謝時安陪我去。
可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呢。
“不就一個雪嗎,在哪看不是看?”
現在他卻為了討好我主動提出去看。
你看,男人不是不知道怎麼哄你讓你開心,而是懶得去哄。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訂機票,便有電話打了進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隻響了一聲便掛斷了。
可對方就像不接電話不罷休一樣,剛掛斷又打了過來。
謝時安抬頭瞄了我一眼,發現我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臉色一僵,還是將電話掛斷。
我輕笑,“怎麼不接?”
謝時安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他正要向我解釋,可在看到對方發來的短信後,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公司有急事,老婆,我......”
他一臉猶豫的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開口放他離開。
我靜靜的望著他。
當你被一個人,被某件事傷害的很徹底的時候,再遭遇類似的事,就沒什麼感覺了。
心痛到麻木,就開始無所謂了。
“去吧,公司的事比較重要。”
得到我的“赦免”,謝時安麵上一喜,“我下次一定陪你去看雪!”
說完他便匆匆走出門。
當門被關上的一刹那,我鼻子突然酸的發疼,兩眼一熱便淚落如珠。
我打開他拿來的首飾盒,發現裏麵是一條手鏈。
我把它放在梳妝台首飾盒裏,裏麵靜靜躺著三條和它一樣的。
我打開收手機搜索。
“離婚協議書怎麼寫。”
3
既然要離婚,那便斷的幹淨一點。
白天我突然在謝時安麵前嘔吐,讓我心裏十分沒底。
如果這時候冒出來一個孩子,那我這個婚指定離不成了。
所以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去醫院檢查一下。
這七年來沒能和謝時安有一個孩子是我心裏的一根刺,不光他媽媽勸我,就連我媽也勸我。
“像時安這樣的人,家境又好,長得又帥,多少人都盯著你這個謝太太的位置呢,還是生個孩子保險點。”
可不是我不想生,隻是藥也吃了,促排針也打了,就連偏方我都試了好多,可肚子就是沒一點動靜。
我去醫院檢查了不下十遍,醫生的回答都是,“你身體很健康啊。”
以前的我總盼望著能和謝時安擁有一個愛情的結晶,可現在我卻巴不得肚子裏空空如也。
當聽到檢查結果又和以前一樣的時候,我下意識鬆了口氣。
我可不想在離婚的時候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更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去孕育謝時安這個渣男的孩子。
隻是我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撞到了在樓梯拐角處的謝時安。
那天的女孩也在。
她手裏拿著和我同樣的檢查報告,拉著謝時安的手低聲啜泣。
“時安,這是咱倆的第一個孩子,我想生下來。”
我連忙躲在一邊,悄悄打開手機攝像頭錄像。
謝時安沒注意到我這邊,他的眉心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看向女孩的目光冷冷的沒有一絲溫情。
他一把甩開女孩的手,對方因為慣力連連後退幾步,險些撞在欄杆上。
“生下來?生下來誰養?”
女孩濕漉漉的眸子一怔,臉上還掛著淚珠,“時安,這也是你的孩子啊。”
“醫生說了我子宮壁薄,如果不要這個孩子的話,我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求求你了,它也是一條小生命啊。”
她說著就拉過謝時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向你保證,隻要生下這個孩子,你讓我穿什麼都可以。”
謝時安滿臉不耐煩,他也不避諱女孩懷孕,直接從口袋裏掏出盒煙抽了起來。
“我有老婆,用得著你生?”
“聽話,這個孩子不能要,我也警告你,別打什麼小心思。”
“如果我老婆知道了這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學校可是跟我們公司還有合作的,你也不想上了那麼多年學,連個畢業證都拿不到吧?”
謝時安低聲威脅,眼中卻滿是玩味的笑,仿佛麵前的女孩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
女孩才剛步入社會,聽到這句話臉都嚇白了。
“別,別這樣,我聽你的......”
可她還想最後掙紮一下,“可是你老婆跟了你這麼多年,都沒能懷孕,如果我肚子裏的是男孩,就留下來好嗎,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破壞你和她的婚姻,哪怕,哪怕你不讓我見孩子都可以。”
謝時安靜默幾秒,既沒拒絕也沒同意。
可隻有我看到了他夾著煙的手輕輕撫摸著煙的濾嘴,他也在猶豫。
女孩進入B超室,我收起手機,故作偶遇地走了過去。
“老公?”
謝時安被我喊得身體一僵,手裏的煙險些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