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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老婆是攀岩的教練,為了追求刺激她非要帶著全家和竹馬一起爬險山。

途中,竹馬竟割斷了我和兒子的安全繩索。

我沒有第一時間向老婆求救,而是拚盡全力拉著腿軟了的丈母娘和孩子尋找安全落腳處。

隻因前世,我在空中大聲呼喊求救,老婆救下了我們。

竹馬為證明我和他誰更重要,咬著牙不戴防護措施故意蹬空,導致全身粉碎性骨折身亡。

事後老婆一聲不吭,還說是他有壞心思在先,都是報應。

直至竹馬三周年忌日這天,她將我和我爸媽迷暈帶到山上。

當著二老的麵用狼牙棒砸向我的骨頭,將我們三人從山頂一擁而下: “你們憑什麼這麼心安理得的活著,去死吧,去給他贖罪!”

“爸爸,救命啊,我們會不會死啊。”

我猛然睜開眼睛,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裏,兒子緊緊的貼著前麵,滿頭是汗。

我驚恐萬分,大喊出聲叫他不要亂動,周圍的石頭接二連三的掉落。

“兒子,別怕,你一定要站穩抓住,爸爸這就想辦法。”

說完我就環顧四周,尋找可以短時間處在安全的地方。

丈母娘有心臟病,她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拗不過老婆的撒嬌。

她看到我們身後的繩索斷了,一口氣沒上來險些過去,此時老婆林晚清已經登頂上去了。

她抬頭注意到,麵露喜色。

“別怕,你快叫晚清,她聽到就會來救我們的。”

“我們都會沒事的,再堅持下。”

聽到這,我別過頭去,垂眸沉默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眼前這個老人真相,難道要說在她女兒心裏,我們不如她的竹馬?還是說,今天本來就是一場局,目的就是要我和她孫子喪命至此。

無論是哪一種,我都說不出口。

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別說是能短暫歇一會的地方了,就連一塊能站人的都沒有。

我心跳加速,不由得想起了上輩子的結局,難道,這輩子依舊逃不過嗎?

“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搭理我一下啊。”

“兒子,許言傑。”

林晚清朝著下麵說道,因為太過於空曠,隻能聽到若有似無的回聲。

“晚清,媽在,你快來救我們啊。”

丈母娘拚盡全力大喊,可惜上麵聽的不真切。

“清清,阿姨他們肯定沒事的,你就放心吧,這我以前來過幾次,中間有休息的地方,他們也許是累了呢,等到時候我們山下等他們就好了。”

林晚清有些遲疑,她帶人攀岩之前都會考察地形,可她分明沒發現這有什麼岔路,難道是她沒注意?

顧浩宇見她不為所動,突然捂著心臟裝作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哎呀,清清,我好痛啊,我好像是又犯病了,可我沒帶藥來,我會不會死在這啊。”

林晚清思緒被打斷,她滿臉擔心。

“浩宇,你別怕,我這救帶你去找醫生,小劉,還不抓緊給120打電話。”

一行人慌裏慌張就要帶著人下山。

“林教練,你確定你家裏人沒事嗎?要不我們還是下去找找吧,別出什麼事了。”

隨著林晚清充滿冷漠的聲音響起,我和丈母娘的心也跟著沉入了穀底:

“能出什麼事,沒聽浩宇說嗎,這地方有岔道,說不定就是他故意帶著我媽藏起來,就是想讓我著急,快走吧,別廢話了。”

丈母娘喊的大腦都缺氧了,我搞不明白,為什麼林晚清的聲音能斷斷續續傳下來,可我們的聲音她卻聽不到一點。

難道是我們的設備被動了手腳?

好你個顧浩宇啊,為了害我們不擇手段,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就算是不顧及我,難道連林晚清的親生母親都不顧了嗎?

“畜生啊,這不就是個畜生嗎?我真是造孽了,攤上這麼個女兒。”

“言傑,是媽對不住你啊,我家這個東西以前就和那顧浩宇黏黏糊糊的,我說了不下百遍了,他並非是良人,她嘴上敷衍我,沒想到背地裏還是沒有斷了聯係。”

2.

“我本來以為,她結婚了,有了孩子,一切都能有所收斂,沒想到,現在為了個外人,竟然丟下了她老娘,我真是寒心啊。”

丈母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實在來不及傷心,麵前的石頭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低頭向下看發現不是很深,沒準下麵是平坦的道路也說不定。

正當我準備賭一把縱身一跳的時候,上麵下來人了。

“許先生,阿姨,你們沒事吧?”

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丈母娘更是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暈了過去。

“小劉,你怎麼回來了?快先救救我媽。”

“許先生,先別說那些了,我這有新的繩索,你先給阿姨安上,我帶你們上去。”

他費力的把我們三口人弄了上去,我趴在地上氣喘籲籲。

丈母娘已經悠悠轉醒,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我兒子渾身哆嗦著,想必是嚇壞了。

“小劉,你怎麼又回來了?”

剛拉我們上來的是和林晚清一起來的教練助理。

“許先生,我們把顧先生送上救護車以後,我就去找了看山員,他再三跟我確認不可能有岔路口,而且當時我們來考察地形的時候,也確實沒有發現。”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生怕你們出事,好在,來得及。”

“許先生,你們沒什麼事吧?我看阿姨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給林教練打個電話吧。”

我按住小劉的動作,恐怕說了也不會相信,沒準還會誤會我們是一起做戲給她看,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先送我媽過去吧,林晚清那邊我去說。”

丈母娘到了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除了心律有些過快以外,沒什麼問題。

“你們做兒女的要多注意啊,這老人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在這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我連連點頭稱是,又帶著兒子去看了心理醫生,結果和我想的差不多,受了大驚嚇,得好好做疏導。

我拿著報告樓上樓下的跑,整個人暈乎乎的,還沒有從上午的驚險徹底走出來。

我光顧著看單子,沒注意到電梯裏有人,直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許言傑?你怎麼在醫院?你做的什麼檢查?你生病了?”

她一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還沒等回答,樓層就到了。

她一把拉起我就往外走,全然不顧我的掙紮:

“林晚清,你幹什麼?我還急著去找醫生呢,你快放開我,你到底要幹嘛?”

她一言不發,隻自顧自的往前走。

到了裏側的病房,她一甩手將我推了進去。

“清清,言傑哥?”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是顧浩宇。

他躺在高檔的單人間裏,櫃子上擺放著數不勝數的水果。

林晚清斜眼睨了我一眼,從我身邊經過時,給了我一肘擊:

“愣著幹嘛,給浩宇削個蘋果吃。”

她對顧浩宇噓寒問暖,貼心的幫他擦拭著身上,好一頓在我麵前恩愛。

她做完一切後,見我還是無動於衷,站在原地,頓時氣血上湧:

“許言傑,你是聾了嗎?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3.

換做上輩子,我最是怕林晚清生氣,這時候我一定會巴巴的湊上去找羞辱。

可這輩子,我不欠她的,我也明白了,一個人不愛你,你無論做什麼,她都不會愛上你。

“我沒時間,我要給媽去抓藥,兒子自己在病房呢。”

我說著就要往外走,她卻不肯放過我,眼疾手快的拉住我:

“許言傑,你說什麼?你媽怎麼天天有毛病?不是吃藥就是打針的,那麼大歲數了,還浪費那錢幹嘛,能活幾天算幾天唄。”

“還把我兒子帶來了,他一個小孩子,這醫院病菌多大啊,出點什麼事你能負責的了嗎?”

看著她一臉的滿不在乎,即使心裏早就有了準備,但心裏還是不免的感到刺痛。

她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趕緊過來伺候浩宇,要不是你,他怎麼會受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跟我擺上臉色了,當初是我求著嫁給你的嗎?”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因為我受傷?這都是哪跟哪啊。

“林晚清,是你媽生病了,你丟下我們帶著顧浩宇走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媽和兒子出點什麼事怎麼辦?你就算在討厭我,也不能不管你的至親吧?”

“還有,我什麼時候害過顧浩宇了?他上下嘴唇一碰,你就相信了?你媽和你兒子你連一句都不問?男人就這麼重要嗎?”

我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目,林晚清也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副樣子,小小的驚訝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譏諷的話更是一句接著一句:

“許言傑,你他媽咋這麼惡毒啊?你連我媽都咒?她那麼大歲數了,招你惹你了?她平常對你那麼好,你卻在這咒她?”

我和林晚清劍拔弩張,顧浩宇適時開口,更加把我定死在一個吃醋亂發脾氣的板子上:

“清清,你就別怪言傑哥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你就原諒他吧,我這沒什麼大事了,你先去看看阿姨和孩子吧。”

顧浩宇越這種姿態,林晚清就越看我生氣。

“浩宇,你別聽他在那亂說了,我媽要真是出事,怎麼可能不給我打電話,他慣會撒謊,我要是信了,那我就是真的蠢了。”

林晚清前一秒還和顏悅色的跟顧浩宇說話,後一秒看向我就橫眉冷對:

“許言傑,給浩宇道歉,快點,我告訴你,你這是謀殺,知不知道,我們可以告你的,浩宇有心臟病,他差一點就沒命了,我真是後悔叫你這個掃把星一起去。”

“林晚清,我說了,我沒有,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回?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林晚清看我抵死不認,氣的給了我幾巴掌,她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我真沒想到,你還是個做錯了事不敢於承認的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我信你什麼?明知道你在騙我,我還相信你,我看起來那麼傻嗎?”

顧浩宇把受害者發揮到最大,他眼眶微紅,眼淚說掉不掉。

他本身膚色比較白,這麼一來,好像真的是我欺負了他一樣。

4.

“言傑哥,我都說了不怪你,我也在勸清清原諒你,可你為什麼還要倒打一耙呢?明明是你對我的安全設備動了手腳,要不然我怎麼會出事?”

“我知道你討厭我總是拿心臟病要挾清清,你不知道,我也很討厭我這個毛病,我多想我是個正常人,這樣我就不用總麻煩清清,也不會讓你們總因為我吵架。”

“清清,言傑哥說不是他就不是他吧,沒關係,就當是我不小心的吧,你和他回家去吧,我這不用你管了,以後你也別來管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顧浩宇說著就掀開被子要走,林晚清怎麼可能舍得她的心肝寶貝受委屈。

她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叫誰過來,十幾分鐘後,兩個陌生男人匆匆趕來。

“林小姐,您好,是你找的律師吧?”

林晚清點點頭,她給顧浩宇掖了掖被角,率先走到沙發處坐下。

“我想跟二位谘詢一下離婚事宜還有故意傷人事件會判多久。”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林小姐是這樣的,量刑會因為傷害程度不同而有所不同,具體還要看傷者的情況。”

他是個人精,瞄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再看看我們的氣氛,就知道了大概。

“我看這位先生幾乎沒有什麼外傷,想必內臟出了問題吧?這種情況,一般可以判處十年左右,我在這方麵很有經驗的,一定會讓您和先生滿意。”

說是來了兩個律師,可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那個主打離婚的始終一言不發。

上輩子,顧浩宇死了,我是情緒的宣泄口,林晚清認定了我是凶手,對我百般折磨,甚至搭上了我父母的命。

這輩子,顧浩宇沒死,可林晚清還是怪我,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對我不公平。

我走到離婚律師麵前,一字一句,確保病房裏所有的人都可以聽清:“您好,我是林小姐的丈夫,麻煩您盡快幫我們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孩子我要。”

林晚清萬萬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我開口竟是要和她離婚,真是平地起驚雷。

“許言傑,你說什麼?”

我轉過頭和她對視,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林晚清,你不是想離婚嗎?你不是覺得我阻礙了你和顧浩宇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和你離婚,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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