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已是2天後,
我渾渾噩噩躺在病床上呆呆看著窗外,
手機在這時響起,我沒心思接,剛要掛斷,
卻發現是閨蜜的電話。
“閃閃,景逸體內那顆心臟不是夏易帆的,真正的受捐者在新加坡!”
電話那邊傳來她驚喜的聲音,
我緩緩坐起身,遲鈍地消化著剛剛的話,
“當年醫院將兩個受贈人的名單搞混了,我們都搞錯了!”
“閃閃,既然景逸那顆心臟不是你要找的,那你就更要移民來新加坡了!”
我捂住嘴壓抑住哭泣聲,心中的絕望再度被蕩平,
原來如此...
難怪景逸那顆心臟對我始終沒有感覺,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搞錯了,
既然弄錯了,那就讓一切重新回到原點,
我不會再糾纏景逸了,我要盡快去新加坡找夏易帆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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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公寓準備拿行李去酒店,
可客廳裏一陣熱鬧的聲音讓我一驚,
抬頭一看,居然是苗苗帶著一眾人正在我家喝酒聚會,
我愣在原地,
這個公寓是景逸為我置辦的,大門密碼他也知道,
所以景逸把密碼給苗苗了?
我看向坐在苗苗身邊的景逸,
他隻看了我一眼,臉上依舊淡漠一片,
苗苗站起身朝我走來,臉上帶著笑,可眼底的挑釁和惡意讓我不適,
“閃閃,我等你很久了~”
“你孩子的胚胎血救了我兒子,我很感激你,所以就自作主張過來給你過生日了,”
“這件事景逸也同意的,說是給你個驚喜呢!”
我後知後覺意識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可我沒心情和她周旋,我隻想盡快遠離他們早點去新加坡,
“謝謝,可我現在有些不舒服,可以請你們先離開嗎?”
“改天有空,我親自請你們吃飯?”
可苗苗像是沒聽見一般,微微嘟著嘴看向景逸,
“景逸,廚房裏還有我做的吃的呢,閃閃還沒吃東西,我們就這樣走了,壽星怎麼辦?”
我剛想開口回絕,卻被景逸抬手打斷,
“苗苗好心給你做飯,你不要鬧,坐下來吃!”
我無法,隻能被她推著坐下,
“來,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蛋糕,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我兒子3天後就做手術了,成功之後我再請你吃飯,閃閃你可千萬別拒絕哦!”
一塊蛋糕送到我嘴邊,我實在推脫不了隻有吃了下去,
桌前這些人,都是曾經羞辱過我的,
我如坐針氈,隻想快點結束,
而這時我身上忽然開始發癢,正想抬手撓,
桌上一個男人忽然意味深長笑看我一眼,緊接著朝苗苗開了口:
“說起來,我想起之前你和景逸交往的時候,有一次惹景逸生氣了,”
“那時候你就學小狗叫了一聲,景逸立馬就笑了,那時候你倆感情真好!”
苗苗聽完,臉上帶著一絲羞澀,她抬頭看了眼景逸後,
又轉頭看向我:
“對了陸閃閃,現在景逸要是生氣了,你是怎麼哄他的?也是學狗叫嗎?”
我心下一沉,抬頭看向她,
苗苗繼續笑著,“要不閃閃你也學一下,就當是謝謝景逸給你的驚喜了!”
我握緊拳,一股巨大的羞辱感襲來,
之前以為夏易帆的心臟在景逸體內,我不想過分生事,
可現在景逸不是我要找的人,無需再忍下去,
我冷著臉站起身,卻被景逸攥住手腕,
“她給你開個玩笑,你照做不就行了?”
“怎麼,不想要護照出去玩兒?婚也不打算結了?”
我一驚,景逸扣了我的護照,沒有護照我怎麼去新加坡!
“學狗叫!學狗叫!”屋內所有人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
鼓著掌齊齊喊著,苗苗被景逸擁在人群中間,
我鼻尖泛酸,
她可以仗著景逸的保護,任意羞辱我而不擔心被責備,
而我卻沒有人護著,
夏易帆,你不在,我過得好辛苦...
緩緩鬆開已經掐出血了的拳頭,
輕輕吐出了汪汪兩個字,所有人叫好的聲音震耳欲聾,
景逸也笑了,他緩緩走近將護照遞給我,
“好好去玩兒,3天後別忘了來結婚!”
我接過護照,心臟的鈍疼逐漸變得麻木,
終於結束了,我眼眶酸澀,嘴角一抹釋然的笑,
夏易帆,我終於可以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