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一年的金毛狗,把男朋友的金貔貅咬癟了。
不僅挨了揍,還被罰不讓吃東西。
男朋友去金店以舊換新,買了個新的轉運珠。
回來卻甩給我一張發票說:「補的錢你得給我出一半,不然就把狗賣了!」
剛下班,我就看見歡歡委屈的藏在沙發下不肯出來。
謝北蘇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我一看估計是歡歡惹了禍。
歡歡是我們倆一起養了一年的金毛狗,平時有點調皮,但總體來講不算拆家。
「你怎麼了?」
謝北蘇直接把他一直戴在手上的金貔貅轉運珠扔給了我,「我洗個頭的功夫,這死狗就把我的金貔貅咬癟了。」
我拿起來一看,確實是癟的很徹底,無法修複。
不過慶幸的是,狗子沒把這金貔貅吞下去,不然劃破腸道可就危險了。
但是現在謝北蘇還在氣頭上,即使歡歡已經挨過揍了,躲到沙發底下,哼哼唧唧的不敢出來。
也不能讓謝北蘇平靜下來。
我走到沙發邊,一邊勸歡歡出來,一邊教訓它。
謝北蘇生氣的說:「今天晚上不準給它喂狗糧。」
我覺得他有點兒過分,狗又不知道這東西不能咬,怎麼揍都揍了,還不給飯吃啊!
但我多少能理解他。
畢竟他是做小買賣的,對這些東西迷信的狠,隨身攜帶的招財物件兒壞了,肯定很鬱悶。
本以為氣了一晚上,狗也挨了揍,斷了糧,這事兒也就過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他氣都還沒消!
2
早上走之前,我特意去給歡歡喂狗糧,一晚上沒吃飯,歡歡都餓壞了,委屈的直叫喚。
謝北蘇卻直接扣了狗盆說:「再餓它一會兒,你去上班吧,一會兒我來喂。」
我在心裏暗自歎口氣,原來謝北蘇心眼兒這麼小。
但是畢竟歡歡惹禍在先,我隻得答應他。
謝北蘇最近飯店的生意不是特別好,他大多數都是在家的,所以我下午特意點開監控,想看看一人一狗和好了沒有。
卻沒想到,幾個房間的監控都翻遍了,也沒看到謝北蘇。
隻有歡歡蔫蔫兒的趴在門口。
於是,下班後,我繞路去買了謝北蘇喜歡吃的排骨,準備哄他開心,順便促成人狗和好。
誰承想,剛一進屋,謝北蘇就把我拽了過去,甩給我一張發票,說:「我今天去以舊換新了,補了一千二百五十八元,這個錢你得出一半。」
我莫名其妙的接過發票,他去換了一個新的醒獅金珠,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為什麼要出一半的錢啊?」
謝北蘇理直氣壯的說:「歡歡不是你養的?」
「可歡歡是我們倆一起養的啊!」我反問。
「所以隻讓你出一半啊!」
我有被謝北蘇無語到,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啊?
「那你要是這麼說,歡歡還是你買回來的呢!」
謝北蘇倒是反應很快:「我買回來不也是為了哄你開心的嗎?」
眼看著我快被他繞糊塗了,「所以你現在是把這件事怪罪到我身上了是嗎?我到底為什麼要出這個錢呀?」
雖然我們平時生活在一起,也無所謂誰多付出一點,但是現在謝北蘇的要求,讓我覺得十分荒唐。
3
「你要是不肯出錢,那我們就把狗賣了,賠我以舊換新多加的錢。」
我不理解謝北蘇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
「你以舊換新不能換同樣克重的嗎?為什麼要加這麼多錢?還有歡歡又不是故意的,你昨天揍了它,還不給它糧吃,這還不夠嗎?」
謝北蘇卻不依不饒:「就是不夠,你懂什麼,我的運勢都跟著變差了,必須有人賠償我,你是它的主人你有賠償義務,你要不賠,我就把狗賣了!」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嘲諷道:「你可真有出息啊,跟一條狗斤斤計較。」
謝北蘇非但不覺得可笑,還無所謂的說:「隨你怎麼想,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我徹底被他搞煩了,「那你要這麼說,你從我家搬出去吧,這房子是我買的,我沒跟你要過房租吧?」
謝北蘇瞬間來了脾氣,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了一個畜牲和我吵架嗎?」、
他竟然說歡歡是畜牲!
「明明是你無理取鬧,為了一點小事兒在這裏搞事情!」
我們吵得不可開交,歡歡察覺到氣氛緊張,想要過來安撫我。
卻沒想到路過謝北蘇身邊時,被他照著肚子狠狠踢了一腳。
4
這一腳謝北蘇是用了十足力氣的,歡歡被踢的飛到牆角,淒慘的哀嚎著。
我徹底被激怒了!朝他大喊:「你有病啊,你踢它幹嘛?」
歡歡明顯是被踢的不輕,慘叫個不停。
我撲過去,怕它是內臟破裂,急忙給他套上狗繩,帶它去了寵物醫院。
到了寵物醫院,做完一係列檢查,發現它的內臟輕微出血,受到了驚嚇,一直可憐兮兮的哀嚎著。
我怕它回家,謝北蘇再對它不利,當晚就決定先把它留在寵物醫院裏。
等我怒氣衝衝的回到家,卻發現謝北蘇已經睡著了,根本沒對自己做過的事有絲毫愧疚。
我直接把他從床上薅了起來,他一臉的不耐煩,「你幹嘛?折騰一晚上還不夠?」
「你還有臉睡覺?歡歡被你踢的內臟出血,你還有沒有點兒人性?」
謝北蘇毫不在乎的說:「就你有人性,一個畜牲你這麼上心,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
多說無益,我感覺這個人現在根本就無法交流,也不知道那個金貔貅對他是有多重要,自從癟了之後,就好像觸發了他什麼機關一樣,冷血且不可理喻。
「你現在從我家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雖然我非常生氣,但是私心還是想給他一次機會的,如果他肯跟我道歉,認識到錯誤,我可以原諒他。
謝北蘇卻皺著眉頭瞪我,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直接起身走了。
這一晚我睡得極其不踏實,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5
果不其然,擔心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我去寵物醫院接狗,卻被告知歡歡已經被男主人接走了。
這家寵物醫院是我一直來的寵物醫院,她們也認識謝北蘇,昨晚我沒有說歡歡是被謝北蘇踢傷的,所以她們就放心的讓謝北蘇把狗帶走了。
我馬上著急起來,誰知道謝北蘇會不會再傷害歡歡。
我開始給謝北蘇打電話,但是他始終不接,發信息也不回,我又不知道他人在哪裏,急得團團轉。
找了謝北蘇一天我也沒能找到他,連他的公司都去了,我甚至都想到了去警局報警。
一直到晚上六點,謝北蘇總算是給我回了電話,說他和狗都在家。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沒和他計較失聯了一天的事,匆匆往家趕。
等到了家裏,卻發現歡歡根本就不在。
「狗呢?」
「賣了。」謝北蘇窩在沙發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茶幾上還放著他吃空了的外賣盒子,顯然他早就回家了,他卻一直到晚上才聯係我。
「賣給誰了?你還要不要臉!誰讓你把它賣了的?」
謝北蘇根本沒把我的氣憤當回事兒,「反正我就是賣了,你還能怎樣?」
我走過去推搡他,「你現在就去把狗給我領回來,賣了多少錢退給人家。」
「退不了,錢我已經花了。」謝北蘇繼續耍無賴。
「花哪兒去了?你現在不把狗給我找回來,我馬上就去報警。」
謝北蘇冷哼一聲,「那你報去吧,現在狗說不定已經死了,你不知道狗肉館下手有多快有多狠嗎?」
我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就因為一個小小的金貔貅,他就把養了一年的狗賣給了狗肉館?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我實在是控製不住,一巴掌扇到他臉上,「你真是個畜牲!」
謝北蘇撫著臉,麵色陰沉,「你這就是活該,誰讓你不肯給我承擔一半費用的,你也沒有多愛這隻狗啊,要是你肯出錢,它也不會被我賣給狗肉館!」
我被氣得渾身顫抖:「你給我滾出去。」
「你讓我滾我就滾啊,我偏不滾。」
「這裏是我的家,現在我們完了,你滾吧!」再多看謝北蘇一眼,我都覺得反胃。
「成,我看你早就想和我分手了吧,就是故意找茬兒,那你把分手費算清楚,錢給我,我馬上走。」
6
我完全不敢想自己這兩年到底交往了個什麼樣的垃圾,現在這種狀況,他還有臉跟我要分手費!
「你還要不要臉啊,你怎麼好意思跟我開口要分手費的!」
「你比我大兩歲你沒數嗎?我跟你在一起,純粹是你占便宜,如果不是因為你有房有車,我會跟你這個老女人在一起嗎?」
謝北蘇麵目扭曲,說著惡毒的傷人話語。
當初我認識謝北蘇的時候,他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青澀稚嫩,我承認我是看他臉長得好看,主動追求了他。
但是這兩年,我的付出絕對沒有讓他吃一點虧。
現在我也不想跟他廢話了,直接拿起手機報警,他一看我真要去報警,就上來搶我的電話。
謝北蘇力氣大,爭搶間,我被他狠狠推倒,額頭磕到了茶幾邊,瞬間鮮血直流。
謝北蘇有點兒被嚇到了,不僅沒說幫我止血,還馬上跑回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些衣物,離開了我家。
我不禁冷笑,果然是個垃圾,竟然看到我流血了,愣是沒管我,白眼狼也不過如此了。
我獨自打車去了醫院後,醫生給我縫了兩針,說可能會落疤,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點頭,然後直接去了警察局。
警察了解了事情經過後,認為我們這屬於家庭糾紛,我說他屬於故意傷害,警察卻問我家裏有沒有監控視頻,能夠證明他是故意推倒我的。
我仔細想了一下,監控視頻裏確實隻能證明他是失手。
警察給謝北蘇打了電話,他不肯來警察局配合調查,警察看了下時間,還有我額頭上的傷口,隻得說明天繼續給他打電話溝通,讓我先回家等消息。
折騰了一晚上,我人也很疲憊了,點點頭離開了警局。
卻沒想到,回到家,家裏竟然被謝北蘇洗劫一空了。
7
顯然我在醫院和警局的時候,他回來過。
不僅把我家裏所有的金吊墜、金項鏈全都拿走了,還把我的奢侈品包包也都拿走了。
家裏沒有現金,我的卡也會隨身攜帶,於是他就拿走了這些可以變現的東西。
而且他還沒進門,就用手機把監控視頻給斷掉了,但我知道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他拿走的東西隻要變賣了折現,最起碼能有個小十萬塊。
交往這兩年,他開的飯店是我給他投資的,平時住我的房子,蹭我的車,他最多也就吃飯花花錢,外加買點兒小禮物。
因為我比他大兩歲,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會讓著他照顧他,但是真的沒想到,兩年時間我竟然養了這麼個白眼兒狼!
能下作到這種地步,怪不得會跟我要分手費,真的是窮瘋了。
我頭疼的狠,決定今晚先睡覺,明天再去警局解決這件事。
然而,第二天等著我的,竟然是滿車的狗血。
8
一大早物業群裏就炸鍋了,說是小區小路旁,停著的私家車被潑了動物血,讓大家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車。
等我看到群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我放大了一看,那被潑的車正是我的車。
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八成是謝北蘇因為我昨天報警的事,在報複我。
我立馬套上衣服跑到了樓下。
因為小路旁停車不收費,所以我一直都是停在這裏。
但是這裏沒有監控錄像,周邊的監控錄像也照不到這裏,也就意味著即使我知道是誰幹的,也沒有辦法證明是他。
我看著前後都被潑了動物血的汽車,突然很想吐。
雨刷器下麵壓著一張粘了血的紙條,我拚命忍著惡心,把紙條拿了下來。
那紙條上打印著一行字,寫的是:「你猜這是不是歡歡的血?」
我再也忍不住,扶著旁邊的大樹吐了出來。
有好心路過的鄰居給我遞了瓶礦泉水,我看著麵目全非的汽車,內心無比荒涼。
我怎麼也沒想到,謝北蘇竟然能如此讓人作嘔。
車上的血跡很難處理掉,沒有洗車店願意清洗。
我隻得開到偏僻的地方去,找了個空地,一點一點用礦泉水把表麵的血跡衝掉,然後再開去洗車店處理。
洗車店的小哥還驚訝的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要幫我報警。
我說了聲謝謝,拒絕了他的好意,因為我要讓謝北蘇知道,他惹到我算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