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邪惡搖粒絨,被主人餓死後,穿成了虐文女主。
前期我人淡如菊不爭不搶,後期我直接發瘋,創死所有人。
白月光給我端來墮胎藥,我反手灌進她嘴裏。
夫君為了白月光要打我?我直接把他踹進水裏。
他說要休了我,我按著他打到那張破嘴再也說不出話。
所有人都說我是毒婦,可我隻是一個動物啊,根本不能理解他們的感情。
1.
「我草,綁定錯人了!」
我剛清醒過來沒多久,係統尖銳的機械聲就在腦海響起。
那可不是綁定錯了,我又不是人。
我和係統大眼瞪小眼半天,係統無奈認命:「你也行吧。」
我呲牙一笑,係統的沉默震耳欲聾。
因為,我是一隻網紅狗,我還有另一個親切的名字:邪惡搖粒絨。
在大家眼裏,我脾氣暴躁,易怒,一言不合就齜牙咧嘴。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我的主人才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他一點點將小時候乖巧伶俐的我引導成那樣。
他靠著拍下我醜惡的嘴臉發到網上,搖身一變成了年入百萬的大網紅。
我卻吃著最廉價的狗糧,他甚至很多時候都忘了喂我。
最後他犯了罪被抓進去,我被活活餓死在衛生間。
死前我窩在狹小的角落裏,心想,下輩子再也不要當狗了。
再睜眼,就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係統說:「這是一個虐文世界,隻要男主的的後悔值滿了,你就可以獲得新生。」
我:「下輩子也是狗嗎。」
係統:「給你破個例。」
原主名叫薑尋,是個武官女兒,因為看到陸南一月下舞劍,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後來侯府提親,兩家門當戶對,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但是她不知道,陸南一已經有了心上人,是他青梅竹馬的貼身丫鬟。
丫鬟被收為通房,甚至懷有身孕,娶她隻是為了遮掩陸南一的荒唐。
但是原主太過戀愛腦,對陸南一掏心掏肺,虐身虐心後選擇自殺。
陸南一後悔莫及,這時候才意識到早就愛上了薑尋。
2.
「不是,這男主還是人嗎。」我發出尖銳爆鳴聲。
我在地上爬了好一會,才逐漸習慣用兩條腿走路。
我奇怪的動作姿態被別人看到了,沒一會,整個侯府都知道了。
下人們竊竊私語,她們說世子妃瘋了,竟然在地上亂爬。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陸南一耳朵裏。
陸南一怒氣衝衝的找了過來:
「薑尋,你這樣成何體統,你讓別人看我們侯府?難道要他們說侯府主母是個瘋女人嗎?!」
知道劇情的我看到他也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狗男人,把女主欺負到自殺。
不對,我怎麼好像把自己也罵了?
「關你什麼事。」我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隻淡淡的回了他五個字。
陸南一被我的態度驚的說不出話來。
誰讓原主一直對他百依百順,從來不會對他用這麼冷漠的語氣。
「你是不是瘋了,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陸南一的眉頭狠狠皺起。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薑尋,我給你五秒鐘,如果你不跟我道歉,我這個月都不會再去你的院子!」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我,似乎覺得這句話一定能拿捏我。
卻沒想到我根本不理他,轉身離開。
姍姍來遲的挽月怯生生的躲在陸南一身後,開始了她的茶顏茶語,
「姐姐,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為什麼要吵起來呢?」
我看著挽月,這就是陸南一青梅竹馬的通房。
長得是挺漂亮的,可惜沒什麼腦子。
比她更沒腦子的是原主,竟然能被這種低級手段搞到自盡。
我眉毛一挑,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那力氣大的桌子都要被我拍散架了。
我氣沉丹田:「滾。」
「世子,我肚子好疼,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挽月被我嚇到,忽然捂著肚子叫疼起來。
她雙眸如水,透出幾分委屈。
「如果孩子出了問題,我一定要讓你償命!」
陸南一放下狠話,抱著挽月匆匆忙忙離開了。
無語,明明是他們先來找事的。
3.
挽月沒有流產,大夫說她是易孕體質。
與此同時,我因為食欲不振加上惡心,被診斷出來了懷孕。
我踏馬:......
陸南一有心和我解決之前的矛盾,他一臉冷酷的走進我的院子:
「上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隻要你好好的和我道個歉,並且保證不對月兒的孩子出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拿著掃帚趕了出去。
「薑尋,你不要後悔!」陸南一在院子裏指桑罵槐:
「一點都沒有月兒溫柔懂理,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我隻想要他的後悔。
挽月有意無意的來挑釁過我幾次,我離她還有八丈遠她就開始作妖。
「就算你是正妻又怎樣,夫君不愛你,公婆也不喜歡你,你的人生真是失敗。」
「那又怎樣,你不還隻是個通房,連妾都不算,隻要我想,我現在就可以發賣了你。」
我這句話把挽月刺激的不輕,她雙手顫抖的指著我: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世子的長子,以後也會繼承他的爵位!」
我說:「通房的孩子是庶子,沒有繼承資格。」
我知道她最討厭她現在通房的身份,可我偏要拿這個來刺激她。
挽月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你以為你的孩子真的能生出來嗎?薑尋,你真是個失敗的女人!」
我才不生呢,原劇情中,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被狸貓換太子。
陸南一用他和挽月的兒子換了原主的女兒。
既然如此,那就都別生好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挽月:「拭目以待。」
4.
我給陸南一納了幾房妾室,美其名曰:
我和挽月都懷孕了,不能伺候世子,與其他去外麵沾花惹草,還不如找幾個放在能看見的地方。
這都是我廢了不少力氣才找來的青樓裏最會伺候人還有花柳病的姑娘。
挽月氣得不行又沒辦法,隻能窩在陸南一的懷裏撒嬌:
「世子,你不要去寵幸那幾個姨娘好不好?」
挽月的胎像不穩暫時不能在床上討好陸南一。
每天晚上都隻能用盡渾身解數留住他。
但是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日子陸南一也堅持不了多久,畢竟他隻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我給他下了藥扔進姨娘的房間。
經曆過幾個姨娘的陸南一,開始覺得挽月有點清湯寡水。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去寵幸他們嗎?為什麼出爾反爾?」
挽月同陸南一大鬧一場。
陸南一一開始溫柔輕哄:「我被下藥了,都是他們勾引我,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月兒,相信我好不好。」
到後來陸南一說:「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
挽月麵無血色,陸南一離開後。
她低下頭慢慢思考:「一定是薑尋這個賤人的錯,如果不是薑尋,你根本不會這麼對我。」
我在她院子裏安插了眼線,當眼線將這些事告訴我時,我都被氣笑了。
就算第一次是我做的,那後麵呢?
腿長在陸南一身上,我難道還能押著他去睡姨娘麼?
我問係統:「陸南一的後悔值有多少。」
「百分之十。」
「噢耶,竟然有進度了呢。」
我心裏美滋滋的,這證明我上輩子看的那些電視劇也不是一無是處。
係統一陣嗡鳴,他快瘋了:「有沒有可能,這百分之十是初始進度?!」
「他本身就因為娶你對你心存愧疚!」
我和我的係統一塊沉默了,也就是說,我幹了這老些事,其實啥也不是。
5.
我還沒緩過來想下一步怎麼做,挽月就上門了。
她一改往日的不屑和嘲諷,低眉順目的樣子。
現在和原劇情因為我的出現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我不知道挽月此時的目的。
「夫人,我是來向你賠罪的,之前的那些事都是我不好,我想請你原諒我。」
挽月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跪在我麵前。
她小腹微微隆起,做這個動作很是吃力,但我並沒有扶她,反而是由著她行了個大禮。
「你知道錯了就好,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你誠心悔過,那以後咱們兩個就好好伺候世子。」
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決定先順著她說下去。
挽月登時來了勁,大概覺得我又變成了從前那個好欺負的薑尋。
她從食盒裏端出一碗漆黑如墨的藥汁,還散發著一股微微的苦澀味道。
挽月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夫人,這是世子爺請太醫為我開的安胎藥,我想著夫人也有孕了,特地多熬了一份。」
她把藥碗往我麵前推了推:「夫人,你不喝就是沒有原諒我。」
我沉沉得盯著她,盯的她渾身不自在,挽月咬了咬牙,下定決定道:
「夫人這是怕我在裏麵下藥嗎?我嘗給夫人看!」
挽月端起藥汁,瑉了一口,她被漲的滿臉通紅,但眼神堅定:
「夫人這下子可以相信了?」
我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你既然喜歡,那就都喝了吧!」
一開始係統就告訴我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安胎藥,而是一碗墮胎藥。
憑我現在在陸南一心裏的地位,就算孩子沒了,他也根本不會相信我的話。
反而會因為她三言兩語的挑撥,認為是我根本不想生下陸南一的孩子。
從此對我更為厭惡。
挽月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她楞楞的後退兩步:「我不喝!」
「這可由不得你哦。」我仍舊笑著,走向挽月。
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為了死無對證,她早就支開了貼身侍女。
我將挽月逼到角落裏,一把薅住了她的衣領。
拽她像拽條死狗一樣,拖到了桌子邊上。
死死扣住挽月的下巴,拿起墮胎藥就往她嘴裏灌進去。
「不、不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挽月意識到逃無可逃,開始認錯,眼淚鼻涕一齊湧出,糊在了那張原本清秀俊麗的小臉上。
「夫人,不要啊......」她的話淹沒在了藥汁的入口的瞬間。
漆黑的藥湯順著她的喉嚨滑進胃裏,更多的是撒在了衣服上。
一碗藥汁見底,挽月被我隨意扔到了一邊。
她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還用手扣著嗓子眼,想讓自己把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可惜她沒有成功,我冷冷的看著她的行為。
一開始我不打算這麼做的,可是我感受到身體裏一股微弱的靈魂顫抖。
那是屬於原本薑尋的感應。
她很在乎這個孩子,不想這個孩子受到傷害。
挽月千不該萬不該,對這個未出世的嬰兒動手。
「宿主你好勇啊!」係統在我腦海裏歡呼雀躍。
我的表情有些凶狠:「難道你忘了,我穿過來之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