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單身多年的哥哥終於又娶了一個媳婦。

嫂子貌美如花，身材妙曼。

村裏的男人十分眼饞，

哥哥一合計，讓嫂子每晚去不同的人家睡。

嫂子欣然同意了，

自那以後，村子的夜晚經常出現難耐的聲響。

不久後村子裏的男人都離奇的懷孕了。

1.

哥哥結婚這天，整個家裏都忙忙碌碌的。

不停的有人在房間裏進進出出。

而這場婚禮的主角還在屋裏蒙頭大睡。

姑姑等了很久，終於等不住了，敲響了哥哥的屋門。

“建業，快起來，該去接媳婦了。”

裏麵很久沒有動靜，姑姑又敲了一下。

一陣東西墜地的聲音過後，是哥哥憤怒的吼聲。

“媽的。老子還沒睡醒，叫她等著。才這麼點時間就開始催，我今天要好好磨磨她的脾氣。”

姑姑敲門的手停在半空，最終還是落回原處。

直到中午十二點，哥哥的房門才緩緩打開。

一個膘肥體壯的漢子從裏麵走出來，不停的打著哈欠。

姑姑上前，“建業啊，那姑娘已經在村外等了一上午了，你快去接過來吧。”

哥哥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算什麼東西。她又不是自己沒長腿，叫他自己走過來。”

哥哥的脾氣大家都清楚，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他黴頭，隻能派人先去請嫂子進來。

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哥哥的眼神忽的轉移到我身上。

“你愣在這裏幹什麼，你嫂子要來了不知道準備準備？”

哥哥口中所說的準備，是我們村子的一個習俗。

新娘過門的時候，家裏有女生的，要在門口當一天的門檻。

一是為了給新來的女人一個警告。

二是為了整頓村子裏的女人。

我嘗試過抵抗，隻是換來了一陣毒打。

看著哥哥惡狠狠的臉龐，我隻能任命的跑到正屋門口趴下。

沒過多久，村裏的女人便帶著嫂子進來了。

嫂子一身紅衣，貼身的衣服展現出妙曼的身材，

若隱若現的紅紗下，是那個驚為天人的臉。

即使等了這麼久，嫂子也並不生氣，笑嘻嘻的站在門口，看著哥哥。

“我在外麵等了很久都不見你來，就自己進來了，你不會生氣吧。”

女人長著一張不會讓男人生氣的臉，

沒等哥哥說話，其他來參加婚禮的男的就已經開口了。

“沒事，一點小事，大家都不會在意的。”

“對啊對啊，既然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見外。”

男人們的目光色眯眯的打量著嫂子，

哥哥還是不領情，

“你是不是沒長腦子，我不去接你，你就不知道進來嗎？”

“一進來就開始勾引別的男人，不知道羞恥。”

嫂子也不惱，維持著原來的表情，笑眯眯的看著他，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化。

正值中午，原本燦爛的容貌，都顯得有幾分陰暗。

其他人因為哥哥的話變了臉色，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哥哥幹咳一聲。

還是母親出來解圍，“建業，快帶著小婷進屋拜堂吧。”

哥哥轉身進了屋，路過我，狠狠地踩了一腳。

後麵幾個進門的人也故意踩在我身上，

隻有嫂子沒有，她甚至小心翼翼避開了我的位置。

我突然又覺得這個嫂子很好了，起碼她不會欺負我，

我百無聊賴的想著，試圖轉移身體的疼痛，

眼睛不自覺看向嫂子的腳，嫂子的腳趾也和人一樣好看，珠圓玉潤的，

我突然想起什麼，

明明是炎熱的夏季，我卻嚇出一身冷汗。

嫂子明明是背對著我的，我怎麼能看到腳趾呢。

2.

我猛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嫂子的腳。

果然，她整個人麵朝祠堂，正和哥哥拜堂成親。

看上半身沒有問題。

腳卻是反著長的，就好像一個人的身子被人從中間折斷了。

我沉浸在震驚中，沒有注意到何時嫂子已經轉過頭，咧著嘴看著我。

我心下一驚，趕忙低下頭。

我突然想起前幾天，村裏來的那個道士。

道士一身破布，腳底下的鞋也已經漏洞，油頭垢麵的頭發貼在臉上，讓人看不見真正的麵目，

拿著蒲扇神秘的對著我。

“小孩，你們村子最近會出一件大事，既然我和你遇見了，就是有緣，”

“這樣吧，”

“你給我幾個饅頭，我就告訴你。”

我雖然不信，還是悄悄從廚房裏偷了幾個饅頭給他。

他笑嘻嘻接過，狼吞虎咽的吃著，

“記住，你們村子以後娶新娘，一定不能讓新娘倒著進門。”

我覺得荒唐，“怎麼可能有人倒著進門，那不是容易摔嗎”，就將他打發走了。

如今一看，倒真的是這樣。

我咬咬牙，猛地從地上站起來。

指著嫂子喊道，

“她不是人，她身子和腳是反著的，你們不能讓她過門。”

在座的人停滯了一瞬間，紛紛把目光挪向下麵。

隻看到踩在幹燥水泥地上，纖細又白皙的玉足。

“哪裏反著長了，這不是很正常嗎？還真好看的，嘿嘿。”

村子裏的男人說了話，口水幾乎快要掉到地上。

哥哥猛地向我衝過來，一陣巨響後，臉頰傳來紅辣辣的疼痛。

“我看你是能耐了，為了偷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你今天幹脆就別吃飯了，在這裏跪一天。”

我委屈，“可是我剛才分明就看見......”

母親也不樂意了，

“看見什麼，你哥哥好不容易娶個老婆，你就給我瞎說，我看你也別吃飯了。在這裏待著吧。”

我不敢再說了，隻能跪在地上默默流眼淚。

拜堂儀式結束後，村子裏的人吃完飯就回到自己家了。

整個正屋空蕩蕩的，

母親出去打牌了，哥哥在屋裏補覺，

隻有我和嫂子。

嫂子還是穿著那件嫁衣，坐在屋子正中央的簸箕裏。

新婚的女人必須在裏麵坐滿五個小時才能進房門。

正值中午，太陽的光毒辣的曬在我的肩膀上。

屋內卻有一陣涼氣向我吹來。

我不敢抬頭，本能的感覺到這個涼氣來自屋裏坐著的人。

我用餘光撇了一眼，不小心和嫂子對視一眼。

她的眼神空洞，隻剩眼白。

屋裏的陰氣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門口的窗戶都凝著一層水霧。

我聽見她的嘴裏念叨著，我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3.

等我再次睜眼，一雙大腳站在我的麵前，

是哥哥。

“我他媽讓你跪在地上，你居然敢給我睡覺。”

嫂子的聲音傳來，

“可能是太累了，你就讓她歇一會兒吧。”

清冷又溫柔，卻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暴怒的哥哥立刻把矛頭轉向嫂子，

“你不要以為進我家門了，就可以管我，沒門。我告訴你，在我們家，女人沒有說話的份。”

嫂子還是不生氣，甚至扯了一下哥哥的衣袖，語氣嬌嗔，

“我知道，我肯定會聽你的話啊。”

嫂子本來就長得好看，撒嬌的樣子更是可人。

哥哥的怒火瞬間平息，咧著嘴，親了嫂子一口，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一時的喜悅衝昏了哥哥的頭腦，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嫂子碰到他的那瞬間，

一坨透明的卵狀物質留在了他的身上。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沒有，

我在不起眼的地方偷偷鬆了一口氣。

鐵門被人打開，一個男人從外麵進來，

眼睛像粘液一樣惡心的放在嫂子身上。

“怎麼，建業。還沒商量好啊，我可是要等不及了。”

哥哥這才從嫂子的溫柔鄉出來，支支吾吾的，嘴巴張開又合上。

我知道哥哥想說什麼，

在我們村子裏，如果在別人的新婚宴上看上了新娘，

可以給新郎出錢，讓新娘陪自己住一晚上。

看哥哥的樣子，明顯是同意了以後，又舍不得。

這個男的是我們村子裏的村長，開著村子裏唯一一家商店。

見他許久不說話，村長有點著急，

“怎麼了，不會後悔了吧。我可是說好了，你如果不給我，那頭豬可就飛走了。”

哥哥這才下定決心，

“婷婷，你今天去陪著你張哥睡一晚上。”

我以為嫂子會憤怒，或者是崩潰，就像我哥的上一個老婆。

可她沒有，笑著答應了。

哥哥又不樂意了，一腳把嫂子踹翻在地。

“答應的這麼痛快，你早就看上了是吧，嫌我窮？有本事你以後也不回來了。”

說完就往屋裏走，把門摔得大聲。

嫂子背對著村長，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惡毒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嚇得我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我伸手去摸，一堆黏膩膩的東西粘在我的手指。

就是剛才哥哥身上的那種。

4.

我不動聲色的將粘液抹在衣服上，

等嫂子跟村長出門一會兒後，我才從廚房偷了幾個饅頭不緊不慢的出門。

我要去一趟河邊。

那天，我就是在那裏遇見那個道士的。

這次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但我總有一種預感，他肯定在那個地方等著我。

村長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前方。

要去河邊，必定會經過村長家，裏麵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喘息，

村長家窗簾沒關，月光倒映出兩個人的影子。

不，應該說是一個人的影子。

嫂子根本沒有影子，就好像她不存在，或者說，

她其實是透明的。

今天經曆了太多震驚的事情，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多浪費時間。

路過草叢，看見村裏的幾個男人躲在草叢裏，眼睛一直在往村長家偷瞄。

我走到河邊，

在周圍仔細搜尋了一圈，卻一直沒有找到道士的身影。

隻能借著月色回了家。

在我走後，河邊的一個草叢劇烈晃動，裏麵走出一個人，

正是我在找的道士！

村長家的燭火已經熄滅了，嫂子坐在門口，手裏搗鼓著什麼東西，

見我過來，趕忙把東西藏在身後。

嫂子比今天早上更漂亮了。

唇紅齒白，神情饜足，仿佛剛剛才飽餐一頓。

村長光著膀子從屋裏走出來，

將嫂子摟在懷裏，猥瑣的笑著，

嫂子也不介意，笑著和他打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村長的肚子，好像比之前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