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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一世我被喜愛男人的同妻夫君一刀捅死。

我死前還不知道他的姘夫是誰。

重來一世,我決定查出姘夫保全家人。

一切都在按照我想的那樣進行。

然而不一樣的是,上一世對我冷漠無比的引略閣東家這一世卻跟我有了不一樣的緣分。

“你莫不是心疼我?”

男人握著我的手一頓,隨即歎息道:“對,我心疼你。”

1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選夫婿的這一刻。

坐在上首的池將軍和池夫人麵目慈祥的看著我,等待著我先做出選擇。

與此同時,我瘋狂地回憶著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我作為池家被偷換的女兒,被找回來後選擇夫婿時當仁不讓的選了意氣風發的小將軍。

可我沒有算到的是人前風光無限的少年將軍竟有斷袖之癖,每每夜深人靜之時隻有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而我的妹妹則嫁給了我從不看好的落魄書生,沒幾年便飛黃騰達。

“阿姐......”

池疏棠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爹娘都在等著我做選擇。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做,有些受寵若驚般微微驚訝,卻也並沒有抽出手來,反而抓的更緊。

感受到掌心的溫暖我更加在心底悔恨不已,上一世我聽了不少真假千金的文章,總以為池疏棠處處針對我,沒少對她冷眼相待。

“爹,娘,女兒剛回來不久,還想在你們膝下盡一盡做女兒的孝道,況且女兒現在沒有中意的人,等遇到了再說也不遲。“

我在大堂裏跪下,主位上的池昌結和沈樂微遲疑著相互對視一眼,但看著我決意如此,或許也舍不得我才來便要嫁出去,便同意了。

緊接著便聽沈樂微笑嗬嗬問池疏棠:“那你呢阿棠?你可有中意的人?”

聞言池疏棠的臉色微微一紅,但似乎是顧及著我這個長姐還沒嫁出去,便想著回絕。

我早已看清了她的想法,朝她眨了眨眼睛道:“我記著咱們胡同口的言書生好像為人正直,相貌長得也不錯,不知道阿棠中不中意。”

聽我提起言瑾,池疏棠的臉更紅,連頭也微微垂了下去。

先前我與池疏棠關係不好,沈樂微本來還以為我是故意提起來這樣一個落魄書生想讓池疏棠難堪,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如今看她這副模樣又豈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顧及著言瑾現在還是個窮書生,她便沉吟道:“此事待我再留意留意,你們姐妹先回房吧。”

走在僻靜的石子小路上,池疏棠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住我的衣角:“阿姐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的牽過她的手來,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笑道:“你是我妹妹,我怎會不知道這些。”

池疏棠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我又緩緩道:“先前是我不好,我剛回來總覺得這府裏很陌生,先前對你做的那些事也是我不懂事,你可不可以原諒阿姐?”

池疏棠驚訝地抬起頭來,連連否認道:“我根本就不曾怪過阿姐,阿姐怎麼這樣想。倒是我平白占了阿姐這麼些年的位子,害得阿姐在外麵吃苦。”

女孩的眼裏逐漸盈滿眼淚,我趕忙將她拉進屋子裏,細細為她擦了安慰著,現在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隻能盡力彌補以前自己的錯。

上一世因為我的張揚,我沒能走到結局便被人了結,連帶著我們一家也在王權爭霸中被人殺害。這一世,我要做的就是在亂世中保全自己和親人,順帶查出害我的人從他身上討回利息來。

我坐在房內細細思索著,沒一會心下便有了主意。

“雲煙——”

婢女雲煙走進來,我悄悄附耳過去吩咐了,沒一會她便點著頭退出去了。

2

人聲喧鬧的酒樓裏,我帶著帷帽不緊不慢穿行著,小二將我領到最高樓的一間房門口,我懷著緊張的心情叩了三下,就聽得裏麵傳來悅耳的男聲:“進來。”

門被打開,裏麵是戴著麵罩的三位男子,看露出來的眼睛也能看出三位器宇軒昂。見我來,為首的那人似乎是有些驚訝,隨即皺眉道:“閣下是?”

我麵色淡然地對上暗號,那人立刻正經起來,將我領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裏。

關上門,我如釋重負般摘下帷帽,對著眼前的人挑了挑眉道:“公子既將我引到此處來,還怕我看到你的真容嗎?”

男人有些驚訝,隨即從容地摘下麵具露出下麵一張豐神俊朗的臉,我克製著收回目光,再來一世,季承楓這張臉我也喜歡得不行。

“姑娘怎知我引略閣的最高密語?”

我在桌子邊神色自然地倒了杯水,捧著略微冰涼的花茶,我施施然道:“我既然知道,就說明我有能力可以知道,公子又何必多問,我今日來,是想同公子做個生意。”

引略閣是民間最神秘的情報閣,在這裏動輒一條情報就要上千兩黃金白銀,有錢你甚至可以直接買下仇人的命。

前一世,我在一個寂靜的夜裏冒險救下了重傷冒險躲進將軍府的季承楓,也因此獲得了出動引略閣的機會,隻是還沒顧得上用便已含恨死去。

季承楓不愧是引略閣的閣主,麵上的驚訝稍縱即逝,他在我身旁坐定,也學我施施然倒了杯水:“姑娘好爽快,上來便同我做交易,不知姑娘開的出多誘人的條件?”

“沉淵之玉,公子可心動?”

我喝了口水,沉淵之玉是我出生時沈樂微留給我的,幾十年來就此一塊,後來走失後我一直藏在身上,直到現在還留著。

前世我也是誤打誤撞知道了他需要這個,隻不過我得知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從極寒之地找來了這個,至於做什麼用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果不其然,聽到沉淵之玉,季承楓黑漆漆的眸子都亮了兩分,隨即試探道:“那姑娘想要的是什麼?”

“我要你在亂世之時,保全我爹娘和我妹妹。”

季成風似乎是有些驚訝,這個條件對於引略閣來說算不得難,他皺了皺眉,疑惑道:“姑娘怎麼就知一定會有亂世?如今新皇剛剛頒布了法令和春秋時令,百姓們生活富裕美滿,何來亂世一說?”

“越是平靜的水,越要小心下麵的漩渦。”

季承楓不再說話,似乎是在考慮著我的話是真是假,我走到窗邊看著下麵人來人往的行人,轉頭朝他笑道:“我不僅知道亂世,我還知道引略閣的東家,是殷國最不受寵的小世子,如今本該在皇宮裏的質子。”

“你說是嗎世子殿下?”

男人不可置信地抬起頭,轉瞬之間殺機襲來,鋒利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隻稍分毫便能取我性命。

看我冷漠的臉色,季承楓似乎也自討沒趣,他默默的收回扇刀,承諾道:“既然姑娘信我引略閣,那我就承下姑娘厚愛,若真出了事,我必履行承諾。”

半空中有一套淡淡的白紙黑字落成,一份落入季承楓袖中,一份落入我手中。

眼見目的達成,我收拾好自己就準備走,身後傳來男人帶有笑意的聲音:“姑娘何許人也?”

“鎮撫將軍府嫡女,池未眠。”

我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身後的男人緩緩收起扇子在掌中輕撫,半晌看著袖中的契約笑道:“有趣。”

3

處理好這樁事情很快就到了上一世的轉折點——春狩。

上一世我與阿爹麾下的少年將軍薑守玉成婚後,他對我始終相敬如賓,也是在這場春狩上被我撞破私通才得知他並不喜歡女子。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才將將走出帳篷門,便遇到了我在京城的好友徐梵音。

剛被找到的那段時間,京城裏的人都對我議論紛紛,隻有徐梵音對我說不要在意別人的聲音,也因此我跟她結下緣分成為好友。

隻是上一世京城混亂之時我去找她,想求她收留我們一家,彼時的尚書府竟然人去樓空,顯然是在做足了準備。

但沒有最貼切的證據,我是萬萬不想懷疑她,畢竟在那段人言是非的日子裏隻有她陪著我。

她親密挽過我的手,為我介紹起周圍幾頂帳篷的主人。麵前閃過熟悉的人,緊接著充滿笑意的男聲就傳過來:“池姑娘?”

我心下皺眉,麵上卻是不顯,隻輕輕跟他打了個招呼就想走,哪知他卻像個厲鬼般纏著我們。

徐梵音見他跟著不走,索性給我們兩個介紹起了周圍的人,話末又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淡淡笑了下:“隻是在街上閑逛時發現了一些事,便相識了。”

季承楓隻笑了笑沒說話,顯然是把這個問題的解釋權交給我,徐梵音也沒在多問,又拉著我們走來走去。

等到季承楓終於有事情去忙時,徐梵音附耳過來悄悄問道:“你是不是心悅他呀?”

聞言我睜大了眼睛,連忙否認道我們隻是朋友。瞥見她臉上的紅暈時我心下了然,少女的心事如同春日新芽般,我當即就承諾晚上帶她去找季承楓一起吃飯。

夜晚很快就到來,我挽著徐梵音的手在季承楓身旁緩緩坐下,他是不受寵的質子,如今這邊沒什麼人。

“池姑娘?”

“我跟阿音沒找到位置,在你這吃可以嗎?”

男人朝我們微微一笑,遞給我們兩隻烤好的兔腿:“請便。”

季承楓看著斯文,清清冷冷的,實則從不讓任何話題落在地上,必要時還主動說起一些故事來逗我們開心。

聊了一會,池疏棠前來尋我說是母親找我有事情。

我識趣的將徐梵音留下,就匆忙跟著池疏棠回去了。

我如今已經長大了,沈樂微哪裏還有事情要跟我說,不過是我使的計謀,徐梵音既然喜歡,那我何不順水推舟一下。

想著一天沒跟娘見麵,我也就拉著池疏棠去她那裏坐了一會,沈樂微向來喜歡熱鬧,明日的狩獵自然也要跟著去,還問我們要不要跟著,聞言我的眼睛一亮,當即表示我也要去。

我頭一次參加,沈樂微自然是鼓勵我學習。

池疏棠膽小,便答應了留在營地裏等我們回來,臨走時沈樂微又囑咐我道:“綿綿,你記得在手腕處多纏幾圈繃帶,不然弓還沒拉開手先廢掉了。”

我笑著答應,離開後卻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眸子盯著我。

心下慌亂之際我不由得走快了些,剛走到拐角處便看到帳篷外站著的一人。

好巧不巧,正是季承楓。

“綿綿?不知是哪兩個綿字?”

“偷聽別人牆角可不光彩,枉我還以為季公子是個翩翩君子。”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挑了門簾進去,季承楓毫不客氣地跟著進來坐在一邊,他自顧自的說斟了杯茶:“如今我們也算朋友了,不歡迎我嗎池姑娘。”

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軟榻上,學著他晚上的模樣說道:“請便,不過若是世子在我帳內被發現,惹得皇帝陛下更厭惡你我可不幫你求情。”

季承楓輕笑兩聲,感歎道:“真是好狠的心。”

我摸不清他的意思,但心裏卻莫名其妙地相信他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一杯飲盡,男人自覺的站起來,臨走時還問我:“綿?可是綿羊的綿?倒真是很配你。”

“隨你。”

我丟下兩個字,眼睛不由得閡上,今日舟車勞頓,又處理了不少其他的雜事,我累的不行,若非他在我早已經入睡。

我睡得早,再加上心中有事,於是沒多久便醒了過來。

這帳中實在悶得慌,我強撐著精神打算去帳外喘口氣,那知道剛出門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借著天黑朝獵場外跑去。

我眯起眼睛借著月光細瞧,徐梵音?這麼晚了她出門幹什麼?

心中閃過一絲懷疑,我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徐梵音走了許久的路,終於在一處森林茂密處停下。

森林中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我皺了皺眉,原因無他,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上一世的夫君薑守玉。

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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