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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雨薇的相識經曆有些曲折。
大一開學,在火車站,當我拎著大包小包吃力的往外走時,突然有人在背後拍我。
她說:“同學,你東西被偷了。”
我扭頭一看,書包開了個口子,放在裏麵的錢包不翼而飛。
錢包裏不僅有現金,我的各種重要證件,還存放著一張我外婆的老照片,這是她給我留下的唯一念想。
我望著黑壓壓的人頭,絕望感湧上心頭,她手忙腳亂的安慰我,說:“你先別哭。”
下一秒,她暴喝一聲“站住!”,準確的在人群中逮到了那個小偷。
我趁機追上去,拿回錢包,連連向她表示感謝,聊起來,才發現我們還是校友。
“你好,我叫宋雨薇。”
“我叫江尚暉。”
陽光勾勒出少女清麗漂亮的眉眼,我想愛意就是在那一刻悄然生根發芽。
再次相遇是在籃球場上,我看見她在比賽結束後笑嘻嘻的撲另一個男生懷裏,而男生配合的彎下腰,抱著她開懷大笑。
目光交錯間,我慌亂的低下頭,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很少主動回消息。
原來是有男朋友了,隻是我不知道。
猶豫良久,我刪掉了她的聯係方式,再無聯係,畢業時,他們是人人豔羨的校園情侶,很快就要結婚了。
三年後,她成為我的領導上司,我們公辦公事的進行交流,拿下一筆大單子的時候,她遞給我一張請帖,開心的請我去吃她兒子的滿月酒。
我隨了份子錢,不久,我辭職離開,準備到其她城市發展。
原本以為此生再無交集,沒想到,兩年後,我和她在街頭重逢,她變得蒼白憔悴,一見到我就崩潰大哭。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餘銘和宋雨薇離婚,並帶著兒子遠走高飛,問及原因,她隻是含糊的說性格不合。
彼時我剛結束一段失敗的戀情,在公司裏處處被為難,宋雨薇月薪五千,隨時都有被裁的風險。
我們相互扶持著走過最艱難的一段時光,賺來的每一分錢都精打細算,省吃儉用,終於湊夠了在大城市買房的錢,我和她窩在沙發上吃烤紅薯,比劃著該怎麼布置房間。
團圓已經從一隻瘦小的流浪貓胖成了一個球,躺在地上賣力的表演著,來回打滾,向我討要幾塊小肉幹。
領證時,爸媽氣得要跟我斷絕關係,朋友戳著我的腦門恨鐵不成鋼:“江尚暉,你腦子被門夾了?離過婚的女人你也敢娶!更何況她還有個兒子,你以後麻煩大了!”
宋雨薇一提起餘銘就咬牙切齒,餘銘嫌棄老家的房子,說自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窩囊的生活。
他想住別墅,所以找到了一個老富婆,帶著兒子決絕的離開。
“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這話說了沒多久,老富翁去世,餘銘被她的子女掃地出門,帶著兒子好不狼狽,她走投無路,隻能求助宋雨薇。
剛開始,宋雨薇態度冷漠,隻是定時給餘銘打撫養費,後來,她讓餘銘辭職,托人給他找了一份更輕鬆的工作。
她跟我說:“我總不能讓小寶跟著他一起吃苦,畢竟那是我的孩子。”
慢慢的,水管漏了,馬桶堵了,孩子哭了鬧了,每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打到宋雨薇的手機上,宋雨薇的態度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我這都是為了孩子,跟他沒關係。”
我信了,現在這些信任像耳光一樣狠狠打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