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不到一年,傅景川出軌了我繼母帶過來的姐姐。
捉奸在床時他還不知悔改的說:“你們是姐妹,別這麼小氣。”
後來我攀上了有權有勢的姐夫。
傅景川得知真相以後紅著眼眶質問我為什麼?
我靠在姐夫懷裏冷笑:“你們是連襟,別這麼小氣嘛。”
1
為了給傅景川驚喜,我改簽了最近一班的飛機。
家中隱約傳來不堪入耳的呻吟聲。
推開門的瞬間我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傅景川和我的姐姐喬溪正在我們新婚的大床上玩的不亦樂乎。
“啊!”
喬溪看見我以後驚聲尖叫躲進傅景川懷裏。
打斷了他們的好事,傅景川神色不明看了我一眼,拉過被子給喬溪蓋好。
可笑的是,那被子還是結婚時候我和傅景川一起去挑選的。
老人說,被子就是一輩子。
我發瘋似的抓起桌上的玻璃杯雜誌一切能扔的東西狠狠朝他們砸過去。
傅景川始終牢牢護著喬溪,背上被砸出血痕一片。
“啊!景川,你流血了。”
喬溪淚眼汪汪的要給我跪下:“喬沅,是我的錯,你別打景川,要打就打我吧。”
這副綠茶做派跟她那個媽一樣!看得我怒氣上頭衝過去要打她。
沒想到傅景川牢牢攥住我的手腕用力甩了出去。
“你他媽鬧夠了嗎?喬沅。”
我跌倒在地,手掌按在玻璃碎片上鮮血直流,他沒看見轉身又去哄喬溪。
眼淚劃過眼角,我喃喃問:“傅景川,為什麼?”
“喬沅,別那麼小氣,喬溪又不是別人,她是你姐姐!”
2
如果傅景川出軌的是其他人。
我大概都不會這麼痛。
喬溪三歲時,我父親把她們母女帶回了家。
那時候我的媽媽正懷著我。
性子剛烈的女人當然接受不了自己孕期被出軌,氣的早產大出血撒手人寰。
媽媽頭七還沒過,父親就和那個女人領了證。
那對母女嘴甜會來事,把父親哄的團團轉,明裏暗裏不知道給我使了多少絆子。
我因為又強又軸,經常被關在門外受罰。
小時候傅景川住我家隔壁。
他會為我擦去眼淚,捧著我的臉說:“喬沅,長大了我娶你,你就不是無家可歸的小孩了。”
3
一刻也無法忍受這種窒息的感覺了。
我跑出家門,傅景川根本沒有來追我。
更糟糕的是我手機錢包都沒帶。
夜深露重,無處可去,隻能蜷縮在公園的長椅上流淚到天明還是不得回了那個家。
一進門,傅景川就怒氣衝衝的質問我:“喬沅,你去哪了?你姐擔心你一夜都沒睡,心臟病差點犯了你知不知道!”
喬溪拉住他,仿佛勸誡丈夫的一般:“你別罵沅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沅沅,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了景川,你千萬別為了我生他的氣,要是你們因為我而離婚的話我怎麼還有臉活......”
她媽那一套她算是學以致用,青出於藍了。
喬溪哭的幾乎暈厥,傅景川攔腰把她抱進了臥室休息,還貼心為她關上了門。
4
“喬沅,我們談談吧。”
“我不離婚!”
為了不讓喬溪得逞,我先撂下話。
傅景川以為我是舍不得他,當即軟了態度摟著我。
“誰說要離婚了,這段日子你一直出差,我出了車禍都沒敢告訴你,喬溪不管刮風下雨每天都替你去醫院照顧我。”
“替我?所以就可以照顧你照顧到床上去了?”
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噌”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我大聲質問:“喬沅!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尖酸刻薄針對你姐姐?喬溪難道不是好意?”
“出院那天我們喝了點酒都失去理智了,你姐姐這兩年過的很不幸福,嫁給沈隨一直在守活寡,她就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我看著眼前這個為了繼姐幸福和我據理力爭的男人。
我們認識二十年,分離才不過兩個多月,走之前他還黏著我抱怨說舍不得我走。
心痛還沒來得及平複,更震碎我三觀的是傅景川說他答應了。
我怒瞪著他:“你們倆膽子可夠真大的!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你敢讓他接盤?”
聞言,傅景川瞳孔微震,略帶遲疑的說:“喬溪說她有辦法搞定沈隨。”
5
沈隨這個人也是S市的傳奇人物,早些年遊走在灰色地帶,後來改頭換麵做起了正經生意,閱曆和地位都非同一般。
此人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曾經有個仗著自己家裏有權有勢的太子爺在酒桌上對他的出身指指點點,沈隨隻是一笑置之。
當晚,這位太子爺的汽車失控衝進了海裏。
他家裏人放話要弄死沈隨,可沈隨隻進了局子兩個小時,而那家人沒多久就被調查的調查,自殺的自殺,百年根基的大廈竟一夜之間轟塌。
本來是跟我們八杆子也打不著的人物。
兩年前我父親的公司資金鏈斷裂麵臨破產,沈隨主動找上門提出幫忙,條件隻有一個。
要我父親把喬家的親生女兒嫁給他。
我跟傅景川情投意合多年怎麼可能嫁他?
我死活不嫁,絕食哭鬧,不惜跳窗逃跑摔斷了腿,最終是喬溪自告奮勇替我嫁給了他。
6
我今天收到傅景川的一條簡訊。
他說他認識到自己錯了。
家裏有外人不方便,今天在麗思酒店定了間房正式跟我賠禮道歉。
畢竟是深愛多年的人,我攥緊手機猶豫,動了要不要原諒他這一次的念頭。
按簡訊的房間號找到地方時,突然後頸一痛,沒了知覺。
再醒來發覺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我拚命睜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竟是喬溪!
她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手裏的手機正是傅景川的。
小時候我被她陷害而受到父親責罰,她經常躲在樓梯後麵露出這種笑容挑釁我。
我朝她撲過去的時候,她馬上又一副任人欺負的可憐樣,我則會換來父親更重的懲罰。
我真傻,又鑽進了她的圈套!
7
喬溪扯過我頭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好騙。”
我輕蔑淬了她一臉吐沫,接著頭皮被扯的生疼。
“去你媽的,喬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已經叫了喬德海二十年的爸爸,憑什麼外麵人還是在說你才是喬家唯一的女兒!”
“你媽不要臉做小三不讓別人說?哦,我忘了你現在也做了小三,很快你也會生下一個小雜種,記得把小雜種再培養成小三,一脈相傳。”
我還是嘴上不饒人,一口氣不留間隙直往她痛處上捅刀子。
聽完喬溪眼睛裏像淬了毒,狠狠給我兩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
“我是替你個賤人嫁給沈隨的,我天天獨守空房寂寞空虛,憑什麼你跟傅景川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呸!”我吐出一口血沫。
“別說的那麼偉大,明明是你自己看上沈隨的財富要嫁的。”
“哼,待會我看你這張嘴還能這麼厲害嗎?”
喬溪轉身出了門叫來三個男人,我這才意識到這次她是真的要動真格了。
他們掰開我的嘴,喂給我一個白色藥片。
沒一會就開始渾身燥熱的難受。
我聽見她對那些人說一定要把我妹妹拍的美美的。
然後轉過頭對我一笑:“喬沅,三個人換你一個傅景川不虧吧?好好享受。”
8
喬溪走後,我佯裝配合說自己好難受想脫衣服。
男人們以為藥效到火候了,替我解開了繩子。
可我剛往門口跑去就被抓住了。
腦海裏始終有個堅定的聲音,死也不能讓喬溪得逞。
情急之下我拚盡全力撞向了穿衣鏡,頓時滿頭是血。
三個男人都給嚇軟了,他們也怕弄出人命,商量著去叫喬溪回來處理。
疼痛讓我的思維逐漸清晰,喬溪這次是鐵了心要往死裏整我,她回來必定還有惡毒百倍的手段。
門走不成了,還有窗戶。
我想到兩年前為了顧景川的縱身一躍。
剛拖著渾身是血的身子爬上窗台,女人急促的高跟鞋聲響起。
她要來了。
我聽天由命從窗下跳出,重重砸在一輛車的擋風玻璃上。
9
我摔成了植物人。
那種感覺就像鬼壓床一般。
喬溪母女假惺惺在我床前哭到泣不成聲,我努力抬手想去撕開她們令人惡心的嘴臉,想大聲喊出是喬溪把我害成這樣的。
可我被禁錮在這幅軀殼中連動一下手指的能力都沒有。
沒多久,傅景川也來了,他抱著我痛哭問我為什麼這麼傻。
這個渣男不會以為我會為他跳兩次樓吧。
過去那個會為了他摔斷一條腿的喬沅已經死了,死在他拜倒在喬溪羅裙下的那夜。
我躺在醫院,最常來看我的便是喬溪。
她裝的姐妹情深。
實際上關了門,我的十個指縫就會被細鋼針挨個紮遍。
錐心刺骨的痛苦我承受了幾十次。
後來喬溪又弄來了瀉藥,我失禁後汙穢物弄的滿床都是。
反複幾次護工也沒了耐心,仗著我是植物人就侮辱打罵,一天不給我飯吃。
如同圈裏任人宰割的豬羊一般毫無尊嚴。
我絕望的回想過去這二十多年,我從不甘示弱,隻會逞口舌之爭,最後落得這個下場真不如死了算了。
12
“沅沅,今天來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快做小姨了。”
如果我能動彈,真想給傅景川鼓鼓掌。
老婆成了植物人一心等死,他還不忘身體力行的給別人播種。
或許也是覺得我快死了,喬溪沒再虐待我。
“聽醫生說你最近情況很不好,求生的意誌全無,怕是見不到你外甥出生了。”
“姐姐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好不好?”
“你媽本來可以不用死的,可她跟你一樣蠢,稍微挑撥幾句就不顧自己剛做完剖腹產的身體跑去找爸爸鬧離婚,要讓爸爸淨身出戶。”
“兩個人推搡的時候我媽跑過去拉架,不小心輕輕推了她一下,她就整個人摔下了樓梯,子宮破裂大出血做了短命鬼。”
“真可憐呐,不過沒關係,馬上你就下去陪她了,你們母女可以團聚了。”
喬溪的每句話都像鞭子抽在身上,我隻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媽媽根本不是因為生我而大出血!
喬德海一直都在騙我,讓我多年一直跟仇人朝夕相處,逼我認賊做母!
12
怒氣直衝顱頂,我幾乎要喘不上氣了。
身上檢測生命體征的儀器霎時此起彼伏的發出刺耳的聲響。
太痛苦了,我以為我要死了。
可再醒來失重無力的感覺消失,我試著蜷了蜷手指。
驚喜的發現能動了!
向死而生,這次學聰明了,我沒敢聲張自己醒過來了。
畢竟我身體還虛弱,要是讓喬溪發現我醒了,想弄死我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那對母女擅長玩弄人心,想報仇絕對不能再意氣用事,我要忍,一定要忍到完全恢複再從長計議。
有個陌生的男人來看我了。
因為傅景川愛吃醋,所以我一個異性朋友也沒有,真的很好奇究竟還會有誰這麼關心我?
趁他離開之際,我偷偷睜開一條縫看向他。
下一秒我立刻慌張閉上眼睛,瞳孔震動。
我姐夫?
這是什麼意思?
我突然意識到在S市我還認識比沈隨更適合幫我複仇的人嗎?
可隨即想到兩年前我拒了他的婚事轉身嫁給了傅景川又覺得希望渺茫。
13
“姐夫,求你收留我。”
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睨視著我。
“求我?沒記錯的話,某人曾經說過就是死也不願意跟我這種人扯上關係。”
我局促不安看了看他,硬著頭皮示弱:“過去是我不懂事,隻要你肯收留我,想做什麼都行......”
沈隨發出一聲不屑的笑。
我不免心口發酸,穿著病號服的狼狽女人確實很難挑起男人的欲望。
事到如今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我摟著他的脖頸吻上去。
他沒推開。
可之後的半小時不管我如何用盡渾身解數去撩撥他,身下的男人就像個木偶一般無動於衷。
難道真如喬溪說的那樣沈隨那方麵有問題?
我剛泄氣的鬆開手就聽見他戲謔道:“跟傅景川這麼多年你就這點本事?”
下一秒後腰被大手猛的撈回去,強勢的攻城略地。
14
在外麵住了幾日,我求沈隨把我帶了回去。
喬溪看到我時的表情真可謂精彩。
我親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我要跟傅景川離婚了,姐夫說以後就讓我住這裏陪你們。”